有了盐,其实就解决了很多问题。后来,刘父又陆续拿着盐去换了一些别的东西,豆子,各种豆子。
然后刘芳就开始折腾了,制盐,做砖,做陶罐,大缸等等。
再然后,刘家的院子变成了青砖瓦房的四合院,还有地暖,耕种的荒地也慢慢成了良田,数量也渐渐增多。
刘父后来出去打猎的次数也慢慢减少,甚至,刘芳还根据刘父换回来的一架织布机,弄出来了布匹……
转眼就是五年过去了,刘家附近开垦出了不少田地,现在站在刘家门口一看,一大片绿油油的,到了成熟之时,又是金灿灿的,格外喜人。
这些年,刘母的身体经过刘芳的调养,慢慢地开始好了起来,再也不会动不动就生病,一点重活都做不了。
只是,三个哥哥的婚事,却成了问题。因为,这附近没有人家,就算有,那也没有女儿,刘丰三兄弟想要成亲,还是要等。
这天,刘芳到一处山谷采摘药材,却突然听到一声“噗通”,重物落地的声音。
刘芳顺着声音过去一看,见到一个穿着锦衣,显然是富贵人家公子模样的少年趴在草地上。
她走过去,蹲下来查看,发现他浑身是伤,衣服也被刮得破破烂烂的,甚至脸上都有被划伤的痕迹,整个人奄奄一息,随时都有可能嗝屁。
刘芳抬头看了看,上头是悬崖,想必他是从那上面掉下来的。
而且,刘芳并没有听到有人的声音,那就更奇怪了:这人是自己跑到这儿来跳崖的?
自杀?
可是看他身上的伤也不像啊!
算了,不管了。
刘芳想想,还是不打算多管闲事。
只是那人这时却动了动,费力地扭头看过来,见到她,眼睛一亮,低声道:“救救我……”
然后,就晕过去了。
刘芳:……
唉……罢了,算她倒霉。
刘芳一手提起他,就回去了。
…………
晏修铭一睁开眼,就愣住了。
头顶上是原木色的横梁,灰色的瓦片,倒是很干净。
转头一看,不远处有个矮榻,靠着窗,窗户正打开着,阳光照射进来,照在干净的地板上。
不远处有一座屏风,只是简
单的竹子编制的。
晏修铭有些茫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他倒是记得自己是被大哥的人追杀的,只是没想到,最后无路可逃,只能跳进悬崖。
原来,他没死么?
晏修铭呆呆地看着屋顶,很久很久都无法回神。
他真没想到,一直敬重的大哥竟然会对他痛下杀手,而且那股恨意来得莫名其妙,让他完全毫无防备,也不明所以。
他真的不懂,大哥为何要杀他?
明明,他们兄弟之间感情和睦,一直没有龃龉,甚至他从来没有对大哥有任何不敬之处。
晏修铭真的不懂,他真的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打断了晏修铭的思绪,他转头看向屏风那边,不一会,一个身穿青色布衣,头发高束,只用布带绑着的高壮少年端着一个木盘进来。
一看他醒了,憨厚一笑,道,“你醒了?”
不等晏修铭开口,少年就凑到窗户对着外面高声道,“妹妹,屋里的公子醒了!”
只听外头响起一声清脆的女声,“哦,我这就来。”
少年转头对晏修铭笑笑,道,“你是被我妹妹救回来的,她会点医术。去采药的时候碰到你了,就顺手救了你回来。你感觉怎么样?身体可好?”
晏修铭这才感觉浑身都疼,想来,他掉下悬崖,受伤很重。
少年把托盘放在床边,坐在边上,抬手就开始给他掀被子,脱/衣服。
晏修铭一愣,少年已经十分熟练地把他给扒光了,然后给他换药。
晏修铭看着对方这熟练的手法,有点汗颜:看来,自己昏迷期间,都是他给自己换药的。
少年换好了药,给他盖好被子,道,“你的衣服都坏掉了,现在穿的都是我的衣服,你别嫌弃,都是新的,我妹妹刚做的……”
晏修铭张嘴想问他,可这时,又走进来一位身穿青衣的少女。
少女长得眉清目秀的,与少年眉宇间十分相似,想必,这就是他的妹妹了。
少女走过来,俯身给他把了把脉,然后就道,“嗯,醒了就行,三哥,你去拿点吃的过来,以后好好修养,很快就可以康复了。”
晏修铭终于找到机会开口了,“多谢姑娘。”
声音嘶哑干涩,太久
没说话了,一开口,他就感觉到口渴。
少女神色淡淡,微微点点头,对少年道,“三哥,记得喂他喝水。”
随后她对晏修铭道,“暂时还不能动,躺着养伤,可不能折腾。”
晏修铭乖乖地点头,没有开口。
少女很满意他的态度,起身跟少年一起走了。
不多久,少年再次回来,给晏修铭喂了清粥。
“我妹妹说了,你暂时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毕竟你昏迷了很久了,等过几天就好了。”
晏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