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满脸不甘,“为什么啊?你一个女人好好的相夫教子,做你长公主不好吗?
为什么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们都比不上你?!
为什么?!”
嫡长公主对他的疯狂逼问无动于衷,只静静地看着他状若疯魔的样子。
“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好好当你的女人不行吗?
要争什么皇位?”
四皇子指着她,狠狠地说道:“是你!
就是你!
非要跟我们争,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都是你的错!
就是因为你的不安分,所以才让我们兄弟阋墙!
若是没有你,若是没有你……”
嫡长公主神色淡定地接了一句,“没了我,你们依然会这样。”
四皇子癫狂的神色一僵。
嫡长公主清冷的声音不急不缓:“这个道理,跟前朝陈威宗的失败被俘是一样的。
陈威宗把自己决策的失败归咎于他当时所带的宠妃凌萱儿的身上,就跟你现在,把一切争斗的源头都归咎于我的身上是一样的。
一样的懦弱,一样的不堪。”
四皇子狼狈地扭头,不敢看她清冷干净的眼睛。
嫡长公主看着高高在上的至尊宝座,淡淡地说道:“其实,我可以不争。”
四皇子惊喜地转头,看着她,不敢置信地说:“真的?”
嫡长公主淡淡地看着他,平静地说道:“假的。”
四皇子气怒:“你!”
“从前的我,的确可以不争。”嫡长公主淡淡说着,“但现在,你们都太蠢了,我不得不争了!”
四皇子脸涨得通红,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其实,你们都错了。”
嫡长公主抬步,缓缓走上来,看着四皇子说道:“父皇从未曾想过把皇位传给我。因为他觉得,我心太软了。为君者,我的手段还不够狠。性子也太过磊落,并不适合这个位置。”
她走到宝座前,伸手轻轻拂过上面的浮尘,“而且,这个位置太高,也太冷,同样,这个位置太重。我嫌累得慌。”
四皇子:……
刚刚踏入大殿的安菲穿着铠甲,手持银枪,刚好听见了这么一句,顿时想笑
,她赶紧低头憋住,悄悄地站到一旁偷偷听着。
嫡长公主转身面对四皇子,抬手用剑指着他的胸口,“可是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这么蠢?
被外人挑唆两句就真的相信了,就从来没有好好看看父皇的行事,脑子里都长满了草吗?!
这么拙劣的攻心之策竟然一点也看不出来。还想争皇位?”
嫡长公主嗤笑:“你是不是觉得父皇真的老了,快要死了?”
说到这儿,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前年还活蹦乱跳,能赤手空拳打死老虎的人,你们竟然相信他会在宫中被下毒?”
她冷冷看着四皇子,恨铁不成钢:“呵,你们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啊?”
四皇子被嫡长公主的这一番逼问,逼得是步步后退,问的他狼狈不堪,无言以对。
嫡长公主神色淡定,声音如常清冷地道:“父皇是谁?”
她抬头看着高座之上的匾额,声音铿锵有力:“晋文帝,晋元帝的儿子,嫡长子!当今大晋朝的皇上!”
她缓缓而清冷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之内:“在这座宫城之中,他整整生活了五十年!”
她转而看着四皇子,轻而缓地问:“你说,谁有这个本事在这座宫城内给他下毒?
除了他自己,这天底下还有谁这么能耐呢?”
四皇子脸色苍白,“所以,这一切都是父皇……”
嫡长公主眉头一皱,实在没眼看他这副蠢样,但作为长姐,她还是有责任给他清清脑子里的水。
她冷笑一声,“想什么呢?就为了这么一个破椅子,父皇会真的自己给自己下毒?也就只有你这种蠢货会想出来这种蠢招。”
四皇子:……
底下偷听的安菲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免得被嫡长公主听到。
嫡长公主淡淡地瞥了底下一眼,继续对着四皇子道:“父皇只不过是放出这个消息,你们一群人就坐不住了。
这么一个一听就知道是假的消息,你们竟然还相信?
还一个个热血上头地往前就冲?
傻不傻?蠢不蠢?”
说罢,嫡长公主一言难尽地看着他:“要不是怕你们一个个都全死光了,我还真不想进来。”
四皇子这次真是连脑门都快冒烟了:羞的。
被嫡长公主这么一说
,他才发现,自己真是太蠢了!
嫡长公主依旧淡定:“你知道吗?
今儿驸马原来还说要带我去京郊别院泡温泉的,全TM被你们给搅和了!
我年纪已经很大了,不想折腾,只想过点安静舒服的日子,这都不行吗?”
嫡长公主说到这,顿了顿,深呼吸了一口气,“一个个脑子进水的,三天两头地派人来刺杀也就罢了。
全都被我灭了,还不知道要收敛收敛,竟然还搞出这么一出大戏?
是皮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