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上面的两人已经是重症了!还有,要带三个病床!】
流鸟站在沙滩上,正在拿小铲子一个个鼓包铲起来,然后挑出小螃蟹,将它丢进海里。
港口黑手党将命令撤回之后,流鸟似乎回到了从前的样子。
她的笑容和往常一般明媚灿烂,朝气蓬勃。
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原本应该逝去的生命依旧盛放着耀眼的光,好似从不曾熄灭。
“流鸟,你什么时候回来!好无聊,杰都要变成刘海怪了!”五条悟在电话的那一边告状说道。
很快的,那边就想起了吵闹的声音。大概是两人又打起来了。
“很抱歉,这里耽搁了一些时间,我可能晚一点才能回去!”流鸟说道。
又说了一些事情,在五条悟的满腹抱怨中,流鸟挂断了电话。
少年又想要悄咪咪把手伸向流鸟的头发,被流鸟躲过去了。
“不可以,太宰,请不要触碰我。不然平衡会被打破的。”流鸟表情严肃说道。
太宰治遗憾收回手,“异能力和咒力之间的平衡,还真是脆弱啊。”
流鸟闻言,只是笑了笑。
“你的异能力迟早会被咒术界那些高层知道,要清楚,那些家伙最难以接受的,就是他们高贵的血统被异能力玷污。”
他的语气冷淡,似乎不怎么在乎。但是眼底泄露出来的嘲讽暴露了他对于咒术界高层不屑的事实。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的。”流鸟笑道。
明明眼前的少年总是企图将她拉入死亡的怀抱,对待他的态度却像是朋友一样。
就如太宰治所看透的那样,连自己的情绪都无法感知的怪物,秉承着救助他人的理念,以为这样子就能知道幸福的感觉。
对待他人的生命,如同黑夜中的烛火小心翼翼。而对待可能夺走她生命的人,却扬起灿烂的微笑,甚至展露出了只有朋友间才会出现的亲昵。
一个矛盾的怪物,一个令太宰治感到厌恶又畏惧的怪物。
看着少女的笑容,太宰治忽然觉得无趣。
不喜欢这张笑脸,不喜欢这样亲昵的氛围,好像他们关系很好似的。
他突然回忆起了今日清晨坠落的珍珠。
那种不适感再次袭来,惹得太宰治又是一阵烦躁。
“呐,红毛怪。”太宰治突然笑起来。
他的笑容很恶劣,等待着少女的反映。
果然,对于这个新鲜出炉的称呼,流鸟愣住了。
“红毛怪是在说我吗?”她喃喃说,“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那,以后我也称呼太宰为蓬蓬卷毛怪好了!”她眨着闪亮亮的眼睛,笑道。
太宰治哽住,牙后槽痒痒,恨不得上去给她一口!
“蓬蓬卷毛怪,以后请多指教!”流鸟朝他竖起大拇指。
太宰治:……
“闭嘴,这个称呼蠢死了!”太宰治又把笑脸撇下去了。
他转换表情的速度极快,看得流鸟连连称奇,“蓬蓬卷毛怪变脸的速度好快,我做不到!所以蓬蓬卷毛怪好厉害!”
太宰治:……
“你好烦。”太宰治发自内心说道。
好烦啊,看着这张笑容好烦啊。烦死了,一定要做些什么才行。
手又开始想要去触碰对方红色的发丝,然后被躲过去了。
“羊这段时间总是在四处找麻烦,这一点你很清楚吧。”太宰治说。
流鸟歪头,等待太宰治的接下来的话。
“他们,快要把你和小矮子丢下了哦。”他说。
少女不断铲动沙子的动作停下来了,手停滞在空中。
“要,丢下我和中也?”流鸟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为什么,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太宰靠近少女,将对方迷惑的神色纳入眼底。
恶意在攀升,毒蛇般爬上了少女的脊背,猩红色的蛇信子吐纳着毒液。
“明明经过了那么多事情,竟然依旧认为你们是一个组织吗?你应该知道的吧,在你离开羊,前往东京进入高专的时候,你就被他们丢下了。”
“不仅仅是你,还有对你来说重要的中也。”
他直起身子,将少女的身形包裹在他的阴影之下。
红色的发丝被风卷起,绕出了一缕缠绕在他的衣角处。
她抬起头望着他,衣服的布料垂落在她的面颊一侧。俯视她,便能将少女的面部表情捕捉,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变动,也能一清二楚。
他们彼此的距离如此接近,缠绵的呼吸甚至连空气都湿润了。
分明没有触碰彼此任何的肌肤,却在金色阳光投射的阴影中相互拥抱。
“现在的你,还有一个机会哦。”他呢喃着,将距离缩短。
“和我离开吧。”
在柔软的莓色即将被覆盖的前一秒,他说:“在他们彻底丢下你之前,和我离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