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尔特沃夫。
洁白的地砖依旧如新,在这座不断变化的先进之城里,它就是唯一不会发生改变的东西。
和煦的阳光和柔和的清风依旧在偏爱这座城市,但今日的街道上却没有了那些满脸惬意享受着阳光和微风轻抚的人们。
安宁了许久的皮尔特沃夫,在前几天为了整个大陆的命运而选择主动出征。
而作为战士们的家人,几乎所有皮尔特沃夫人都将自己惬意的午后,用来给自己的亲人和朋友们祈祷。
这份祈祷并不需要去教堂,因为在队伍出发的当天,风之女神的声音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脑海中。
女神会庇护所有人。
而那些想要为女神或是亲人朋友们献上一份力的市民,并不需要去教堂礼拜,他们只需要在自己的家里,找一个安静的环境用心地去祷告。
女神会听见他们的祷告,而后将他们的力量转化为风,传递给他们远方的亲人朋友们。
而此时此刻,在喧嚣的某处战场上。
机枪的轰鸣声压过了风的脚步声,导弹的炸裂盖过了风的温度。
但那些锋利的利爪和诡异的触腕,却根本没办法越过风墙半寸。
几位充当战略顾问的探险家们坐在战阵的高处,了望者整个战局。
迦娜的加入让他们的许多布置都沦为了摆设,因为直到目前为止,根本没有一个异化虚空生物都越过那道风墙的阻碍。
因此那些用作与防御的设备甚至都还没被启动过。
但好消息是,他们设计的那些有关于进攻的布置,都取得了比预想之中更好的效果。
伊泽瑞尔的父亲站在中间位置,他的手掌紧紧地攥住了了望台的扶手,手背的青筋体现了他此时的情绪和心情。
探险家们之所以追逐着那些神秘的危险,除开那令人敬佩的为文明探路的口号外,其最核心的本质是......他们是一群喜欢刺激和危险的人。
但此时此刻,伊泽瑞尔的父亲忽然有些遗憾。
遗憾于自己竟然把大半辈子投入到了探险之中,如果他早知道战场是这样的,或许他的志向会从一个探险家变成一个将军。
白胡子探险家站在距离伊泽瑞尔父亲的并不远的位置,他虽然加入得晚,但凭借着资历和能力,很快混入了真正的核心圈层。
但跟核心圈层的核心人物不一样的是,看着面前这浩瀚且宏大的战场,他脑子里并没有后悔自己入错了行,而是看着那些无形地风墙,在内心不断默念道:
“现在还不算晚,现在还不算晚,赞美伟大的风之女神!我将是您最虔诚的信徒!”
了望台另一侧。
杰斯和维克托沉默地看着下方的画面。
海克斯武器的光辉,肆意地在战场上释放。
虚空的异化让这些生物具备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能力,但这份能力在科技魔法的力量面前并没有任何用处,唯一留下的,可能就是更大声的悲鸣。
但作为两个已经不再纯粹的科学家,他们脸上的表情并不如另一边那样轻松。
“我现在终于能理解老师在看见我们的发明后,为什么会展现出那种态度了。”杰斯感慨道,当身份和地位发生了变化后,思想也会随之变化。
当一个人经历了足够多以后,其实就会少许多纠结和困扰,因为他会明白一件事情,这个世界上可能没有什么太多的对与错,绝大多数的争执不过是因为位置不同而已。
维克托没有立刻回应杰斯的感慨,他看着远处的战场,看着那些厮杀,而后看向了更后面的位置。
“但他最终还是同意了海克斯武器化的提议,而且他还为此奉献出了他毕生的经验和知识,因为他知道对于现在的局面来说,海克斯武器化的利大于弊。”
杰斯用余光扫了一下维克托,“我觉得是在影射什么。”
“我没有。”维克托的声音里多了更多的机械感,“南柯曾经告诉过我一句话,他说这个世界存在的意义,是因为人类存在......
我觉得他这话虽然有些狭义,但本质上没有错。我懒得去跟你纠结机械飞升和海克斯的未来到底哪一个更好,因为我们的目标是绝对相同的。
当我们的目标一致时,多一条选择多一个道路不是更好么......
这里是战场,而作为指挥官,我觉得你要抛去这些无意义的思考和感慨,战争毕竟没有结束,而且根据情报,我们这里是最后一处战场!”
“或许我本来就不是一个成熟的指挥官。”
杰斯这么说着,但还是摆正了态度,那身议员服饰至少在这时看起来稍微硬朗了一点,“他们都说最后一个倒霉蛋可能会迎来虚空的最后反扑。”
“虚空已经被逼急了,诺克萨斯中心那道紫色的光柱最近又明亮了不少,这意味着虚空正在尝试建立一个连接他们自己纬度的通道。”维克托回应道。
“你这些消息都是哪来的?”杰斯有些诧异地看向自己的伙伴。
“南柯告诉我的。”维克托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他经常跟你联系?”
“是,他说一个绝对理性的盟友远比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