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枯黄色的身影动了起来。
它们在用自己的行动来回应阿兹尔的话语。
在一千多年前,它们每一个都曾经站在神圣的太阳圆盘之下,对着整个恕瑞玛许下过自己的诺言;
或是要永远守护恕瑞玛;
或是要为恕瑞玛开疆拓土;
亦或者,只是想让每一个恕瑞玛的孩子都能有面包当早餐......
这些不同的理想和承诺,其初衷的本质都是好的。
而此时,哪怕它们早就已经死去过了一回,但它们依旧要完成自己曾经许下的诺言。
哪怕,它们其中某些个存在,在生命的最后阶段成为了恕瑞玛的毒瘤。
但至少在这里,至少它们现在是纯粹的,因为它们本就是一道最纯粹的印记。
无论它们后来变成了什么样,但至少当它们当时站在太阳圆盘下宣誓时,它们是圣洁的,它们是纯粹的,它们的眼里只有恕瑞玛,它们的内心只有太阳的光辉!
它们自愿将自己的灵魂印记留在太阳圆盘上,就是为了保证未来无论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至少能有一个‘自己’替自己来完成曾经许下的诺言!
阿兹尔静静地站在高塔之下。
看着前方那一道道身影依据着自己生前的习惯朝着泽拉斯围了过去。
他的嘴巴在不断地轻轻念叨着......
虽然这些‘人’已经变成了一个个沙兵,被敛去了属于他们自己的特征和体格。
但看着那些曾经熟悉的动作和细节,阿兹尔依旧能从这群近乎完全一样的背影里,辨认每一个道背影的身份和名字。
他们或许已经死了,但他们一直活在他的心里。
而且就算有一天自己也死了,他们也不会被人遗忘。
因为恕瑞玛的历史,永远镌刻在恕瑞玛人的心里!
本来准备动手快点解决战斗的南柯,在此时选择了停在原地。
或许他们即将面临的,是一场关乎到整个瓦洛兰大陆安危的战斗。
但至少现在,至少他面前的这一场,是属于恕瑞玛人的!
弗拉基米尔开口道:“我现在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当初恕瑞玛能凭借一己之力击退虚空了。”
南柯点了点头,他也看明白了。
这一幕哪怕是并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看客来看,或许都会觉得热血沸腾。
只能说这种恕瑞玛,活该它强。
“您觉得现在的瓦洛兰大陆能复刻这一幕么?”南柯问道。
“呵呵。”弗拉基米尔摇了摇头,同时还挥了挥手臂,“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一点机会都没有么?”
弗拉基米尔叹息了一声,“一点都没有,我们缺少了所有的基本条件。”
“基本条件?”
“首先,现在的瓦洛兰大陆没有一个强有力的领袖;
其次,现在的瓦洛兰大陆没有一个统一的组织;
最后,现在的瓦洛兰大陆根本就是一条心......”
弗拉基米尔弯下腰从刚刚恢复的沙地里攥起了一把沙,而后将它扬在了空中,道:
“你看,当每一粒沙都有自己的想法,都要去追求自己的自由时,谁愿意来为了整体来牺牲自己的自由呢?
而一旦没有沙愿意付出和牺牲,没有沙愿意老老实实地站在自己的岗位上,它们怎么可能搭成碉堡?
而没有碉堡......呵,只需要风一吹,它们就散了。”
......
......
后面,弗拉基米尔在跟南柯讲述碉堡的故事;
而前面,战斗已经打响。
这些沙兵们的力量并不是从阿兹尔那里汲取的。
它们生前在太阳圆盘上留下灵魂印记时,也同时留下了足够它们打一仗的力量储备。
而阿兹尔不过是起到了一个搭桥牵线的作用。
也因此,此时被它们包围起来的泽拉斯有些慌了。
虽然他也明白这群‘人’不可能拥有生前那种实力,但就算是每个人只能发挥出个两三成实力来,这么多人叠加在一起,也已经足够恐怖了。
澎湃的法力波动从泽拉斯身上涌现了出来,在成为了元素体以后,他的每一次施法都变得更加简单了起来。
没有尝试用什么小技能去消耗,更没有抱着侥幸心理去选择躲避。
曾经跟这群人并肩作战的泽拉斯,很理智地选择了在第一时间使用了自己的‘大招’。
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
唯一的......能保证自己不会在第一瞬间被击溃的机会!
‘嗡’
一抹蓝色的潮汐自泽拉斯脚下扩散出去,而他自己则在蓝色光芒的承托下漂浮到了更高的位置。
不规则的能量电弧在此时凝聚出了一道人型的轮廓,被璀璨光芒包裹的泽拉斯在此时忽然有些恍惚。
因为上一次他处于这种姿态时,还是他推下阿兹尔,自己踏上圆盘接受飞升力量时。
这,才是他真正的姿态。
属于他的飞升者姿态。
但,极为戏剧性的是,泽拉斯第一次在外界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