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安保人员重点蹲守在出入口和别墅内,其他地方有人来回巡查。
两人沿着楼梯和外廊顺利摸到三楼区域,这片地方他们俩都不熟悉,找路和房间费了好一番功夫。
“你们——”
咚!
楚帆眼疾手快抄起手边最近的盆栽底座朝着来人脑袋上砸去,被砸的中年男人瞬间倒地。
谢蒹葭被吓了一跳,一半因为陌生男人,一半因为突然出手的楚帆。
“姐姐,别怕,我掌握了力度避开了要害,人只是晕过去,不会出事。”
听到人不会出事,谢蒹葭松了一口气。
“那待会人醒了大喊大叫怎么办?”
偷项链的贼还没被抓到,别到时候他们俩成了嫌疑人了。
楚帆从口袋里摸出一小瓶液体状东西,蹲下身捏住男人的口鼻,强行将液体灌了进去,道:“现在没事了,他十个小时内不会醒来。”
谢蒹葭没再追问给男人灌的什么东西,能猜到多半是和安眠药性质类似的东西,只是颇意味深长地看了楚帆一眼,眼神里明晃晃写着“你小子深藏不露”几个字。
两人顺着男人来的方向,往下走去。
“这是二楼?”
谢蒹葭满脸惊讶,她惊讶于二楼根本不像一个别墅的居住区或者会客区,整个二楼更像是一个大型的展览。
无处不在的大尺寸落地舞蹈照,或者各种舞台剧照片,还有油画、水墨画,数不胜数。二楼正中央摆着一架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钢琴,钢琴的旁边有一架古筝。
如果不说是住宅的别墅,任何一个人走进来都会以为是艺术家的展览会。
根据墙上挂着的一家五口照片能推算出,这架钢琴和古筝是赵老爷子和妻子年轻的时候演奏用的,那时候夫妻俩身边站着三个儿子,大儿子赵少炎看着也才十六七岁模样,风华正茂。
墙上的其他照片,不少都是乔芸以及赵婉华的舞蹈照片,当时的乔芸明显也才二十岁左右,浑身洋溢着青春活泼的气息,不像现在更多的是优雅端庄,赵少成则更多的舞台照,聚光灯下,他的脸画着泛白的妆容,穿着颇具年代感的西装,微微张嘴诉说着什么。
剩下的画不用猜,全都用“三一”两个数字署名,肯定是赵少丰所著。
三一合在一起,正是“丰”字。
赵家人的艺术细胞,是代代相传下来的,包括无心从商的赵青柏,他的梦想,不是当演员吗?
谢蒹葭收回视线,打算抓紧时间想法子潜伏到一楼去,楚帆却喊住了她。
“姐姐。”
“嗯?”谢蒹葭循声望去。
“这张照片......”楚帆指着照片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两下。
谢蒹葭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过去。
一张照片,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照片,照片上的人通过轮廓和五官能分辨出是十几岁的乔芸。
少女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扎着双马尾,眉心被人为点了一颗红色朱砂痣。
光彩夺目,熠熠生辉。
谢蒹葭的脸却一瞬间煞白,她难以置信地盯着照片上的人,久久未回神。
直到——
“蒋昆!你要开枪不成?!”
是赵少成的声音。
谢蒹葭立马整理纷杂的思绪,给楚帆使了个眼色,后者明白了她的意思。
二楼与一楼之间有一个大露台,这里有不少乔芸和老太太养的花花草草,平常由专人打理,多但不杂乱,其中有几颗小树可以完美遮挡住谢蒹葭瘦削的身体,楚帆则在露台外面替她把风。
这个地方的视角非常好,高度也合适,谢蒹葭趴在彩色玻璃上,俯视向下能大致看清楚每个人的动作。
赵少成站在最前面,身侧是赵老爷子,他们两人的后面是老太太以及乔芸、蒋美霞。
赵婉华和苏瑶瑶站在一起,身前站着方沭漾。
蒋昆夫妻俩站在一起,王壑带着杨曦离他们很近。
其他三三两两抱团站着的人,谢蒹葭并不熟悉,也猜不出身份。
只见蒋昆手上拿着个黑漆漆的东西,赵少成疾言厉色抬手指向他,一圈的黑衣保镖将蒋昆围的严严实实,似乎只要他稍微有动作,这些人就会一拥而上将其拿下。
此刻的汪珺茹也一改温柔和蔼的形象,犀利词语一个个从嘴巴里蹦出来。
一会儿说赵家人非法拘禁,一会儿说赵家人和上层勾结,欺负他们平民百姓,把在场的其他人说的一愣一愣的。
蒋昆的枪拔了出来,但他不能轻易开枪。
赵家只剩赵少丰这一脉了,但赵青柏还在,谁知道他未来会不会娶上一个家世显赫的老婆?乔芸也在,乔家人虽然只有一半活跃在临海,但南方其他城市,均有乔家人的身影,乔芸的娘家人并不好惹。
况且场内还有一个杨曦......杨家关联着贺家,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我说了和我们夫妻俩无关,你们赵家要求搜身的无理要求我有权拒绝。”蒋昆死死盯着面前的赵少成,一字一句道。
“蒋先生,丢失的东西是我们赵家传家之物,实在至关重要,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我们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