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想到,赵少丰会直接晕过去,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被踢了一脚后直接晕倒,不太对劲。
谢蒹葭附在楚帆耳边轻声问道:“你劲儿很大?”
因为一群人的围堵,楚帆将谢蒹葭紧紧护在身后。
“用了点力气,可能踢到了要害。”
闻言,谢蒹葭不淡定了,她抓住楚帆的衣服。
“要害?完蛋,不会踢到了什么肝脏,把他踢成伤残了吧?”
赵少丰可是赵家人,对比起来,楚帆只是个杨家不认的外孙,要是赵家人找少年算账……
谢蒹葭脸上带着懊悔,早知道就不这么冲动靠近赵少丰了,婉华明明说过她小叔有暴力倾向,经常发疯,是她掉以轻心了。
如果楚帆真的被赵家人报复,这事的源头在她身上,楚帆是因为她才留在姑州市的,也是为了救她才对赵少丰动手。
她得赶紧想办法负责摆平!
“手机在身上吧?”
“在。”
“既然你这么有本事,能查出画家‘忱’就是赵少丰,不如再想办法查查那个沈栀子是何方神圣以及联系方式。”
话是这么说,但谢蒹葭心里没底,赵少丰都查不到的东西,楚帆能查到吗?
“好。”
此时两人被赵少丰的手下“管控”住,与其说是管控,不如说是监视。
他们瞧着都不是练家子,赵少丰没清醒发布指令的情况下,不敢轻易动手处置,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两人管控起来。
谢蒹葭和楚帆没有任何反抗逃走迹象,冷静的跟着几人上车。
“有消息了。”楚帆轻声道。
说着将手机递给谢蒹葭。
谢蒹葭看到接收的短信内容,两排数字,是沈栀子的联系方式。
丝毫没有犹豫,对着电话拨打了出去。
两人一举一动都在赵少丰手下的眼皮子底下,见不是跳车想跑,他们也没管。
嘟嘟嘟——
电话响了很久,终于接通。
可接通后对面除了一些杂音,根本没有人说话。
“喂?”谢蒹葭试探开口。
没有回应。
看了眼播出的号码,确定没有打错。
“喂,您好,请问是沈栀子女士吗?”
依旧没有声音,电话却也没有挂断。
凭借着灵敏的听力,谢蒹葭似乎透过电话听到了女人浅浅的呼吸声。
能听到呼吸声说明不是无意按到了接通键,而是不想讲话。
只听不讲,什么意思?
“喂,沈女士您好,您的爱人赵少丰出事进了医院,生命垂危,想见他最后一面的话,赶紧来姑州市一院急诊科。”语气分外急切。
说完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快速挂断电话。
车上除了楚帆以外,其他两人满脸懵逼看向她。
“谁、谁生命垂危了,你、你不要瞎说!”
“就是,赶紧收回晦气话,赵老板要是出事,咱们都得完蛋!”
两个中年男人满脸慌乱,恨不得让谢蒹葭大口呸几下。只是晕倒了而已,说什么生命垂危,忒不吉利了。
“姐姐,你在引蛇出洞?”楚帆弯了弯眸子,似是看透了她。
“还是你聪明。”谢蒹葭投去赞赏目光。
赵少丰现在一副要死要活模样,不都是因为沈栀子吗?她瞧男人那样子,百分百肯定他和沈栀子有很深的感情纠葛,至于沈栀子的态度……
女人接了陌生电话但不说话,足以说明她在判断对方是谁,多半有过非常多类似经历养出来的戒备心。
这么多年,凭借赵少丰的本事,找一个人应该不难,那为什么没找到呢?极有可能是赵家人干涉其中,那些手下明面上为赵少丰所用,但根本上,听从于赵老爷子。
回想起赵少丰的半辈子人生经历,现在三十九岁,十八年前离开临海,离开的时候二十一岁,这么多年四处“流浪”寻找沈栀子,保不齐两人当年是一对情人,因为家世不匹配被赵家拆散,而后赵家用了某种威逼手段,让沈栀子不准出现在赵少丰面前。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昔日情人危在旦夕,如果不来,下场可能是阴阳两隔。
抉择权在沈栀子手中。
楚帆:“这招管用吗?万一她不来直接逃之夭夭呢?”
谢蒹葭身体往后座处靠了靠。
“怕什么,你不是神通广大吗?我看你比赵少丰有用多了,搞不好他醒来之后还得求你给他沈栀子的号码。”
楚帆对上女孩的目光,对方口中说着揶揄的话,眸中却带着讥讽。
他理亏的收回视线,不再多言。
......
半个小时后,一个打扮朴素的女人出现在谢蒹葭视线中,她的身后还跟着个头发略长遮住眼睛的少年。
“赵少丰在哪里?”
女人气喘吁吁,应该是一路跑过来所致,直冲向有人的前台询问赵少丰的情况。
“在我这儿,沈阿姨。”
沈栀子抬头,居然是有打过几次照面的女孩。
“你......你不是宝宝的姐姐吗?”沈栀子惊讶。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