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三舅妈,谢谢您,我带他走。”
“你这……要把人带到哪里去?”三舅妈看着两人的姿势问道,她倒不担心谢蒹葭,有点担心被死死捆着的谢大海。
小姑娘给她一种会找个没人地方人毁尸灭迹的错觉。
“放心,他是我爸,我不会杀了他的。”
“啊?”三舅妈并不知道谢家的恩恩怨怨,视线看向两人,怎么瞧都不像父女俩,反倒像活脱脱仇人。
谢蒹葭没有多言,拽着谢大海就往库房走。
......
库房。
谢蒹葭将人推倒在地,自己则找个木凳坐下,以环臂抱胸居高临下姿态看着谢大海。
“想说话是吧?”
谢大海:“唔唔唔。”
谢蒹葭:“可以给你说话,但是你只能说你该说的话。”
谢大海怒目而视,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来。
“瞪也没用,你要是不想眼珠子瞎掉你就继续瞪着。”
此话一出,谢大海立即怂的眼睛看向别处,生怕收的不及时被挖掉眼珠子。
“怎么翻进来的?是谁让你翻来的?给了你什么好处?”
三连问,谢大海装聋子听不见。
“既然耳朵听不见,那割了吧,我去拿刀。”
谢大海震惊地看向谢蒹葭,摇头:“唔唔唔......”
谢蒹葭:“那你听得见了吗?”
迫于威压,谢大海只能憋屈地点头。
谢蒹葭站起身走上前,扯出抹布丢在一旁满是灰尘的地上。
“说吧。”
谢大海动了动嘴。
“我自己想来的,上次董家办酒我能来,这次凭啥不能来!”
谢蒹葭嗤笑:“董家办酒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对董家做过什么事你忘了董家可没忘,多大的脸啊你想来就来?”
说完没了耐心,“赶紧说实话,谁让你来的?”
谢大海回应:“真就我自己,我这不是想吴雪了吗?上次就在那后院那块儿,我跟吴雪情投意合,颠鸾倒凤,她的......”
一点都不顾及女儿是个未成年,什么话都往外冒,甚至还想说细节。
“嗷——”
谢蒹葭嫌恶心,直接踢了一脚他的屁股。
“别跟我扯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畜生做的恶心事儿!再不说我拿烧火钳子过来伺候你!”
紧接着从裤子口袋里摸出裁纸用的小刀,二话不说扎到谢大海岔开的双腿之间。
吓得谢大海直接嚎叫:“说说说!我什么都说!”
谢蒹葭重新坐下,“说吧,谁教唆的。”
她才不会相信谢大海嘴中的怀念吴雪故地重游,吴雪把他害的那么惨,每每想到她都恨不得咬死她的模样,怀念个鬼!
能帮着谢大海避开前院后院的众多宾客,翻过好几堵墙直奔新娘子的房间,这人要么和董家有仇,要么和黄家有仇,特地花了点钱找谢大海来膈应人,眼下的谢大海,只要给钱,愿意做任何事。
“是刘南飞那个儿子......”
谢大海还是怕了,缩着头说出了幕后之人。
“刘鸿浩?”
刘南飞死后,他儿子不是跟着母亲去市里生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宁里县,还专门来搞事情?
谢蒹葭想起刘南飞的老婆,哪怕刘南飞坐牢她也使尽浑身解数在外头东奔西走地求人筹钱......
呵,伉俪情深啊。
他妈这么爱丈夫,他多半也受了影响对父亲敬之爱之,加上刘南飞蹊跷地死在牢里,很大可能将父亲的死怪罪在董家人身上,毕竟是董明联合警方办的案子。
“他给你多少钱了?”
谢大海眼睛四处乱瞟,最终视线定在两腿之间的小刀上,结结巴巴道:“不、不多,就五百。”
谢蒹葭:“怎么翻进来的?”
谢大海:“在偏院外头的那颗老槐树底下放了木梯子,踩着爬过来的。”
谢蒹葭:“他人呢?”
谢大海:“不、不知道啊,他、他早上在麻将馆找的我。”
早上才找的?谢蒹葭沉思了片刻,应该还没有离开。
拿起地上的小刀,折好放回口袋里,看向男人:“他钱给你了没?”
谢大海摇头:“给了两百,说事情办好再给剩下的三百。”
还挺警惕。
“你去把他骗到谢家,我有办法让他给你更多的钱。”
听到能拿更多的钱,谢大海眼睛亮了亮,但对上谢蒹葭平淡无波的表情后又冷静下来。
“你、你不会要、要杀人吧?”
谢蒹葭白了他一眼,她看起来很像杀人犯吗?怎么各个都觉得她会杀人?
“法治社会,我会尽力控制住自己,所以你最好乖乖听话,不让我先对你动手。”
谢大海连连点头,“我听,我听。”
瞧着他缩头乌龟的蠢样子,谢蒹葭很不想承认这人是她父亲。
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在她的生命中承担过一分钟“父亲”这个角色,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只会打麻将喝酒,不管家里任何事,没有一点担当,别说像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