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谢蒹葭上完舞蹈课后直奔市一院。
董明托关系特地从外省请来的心理专家给谢蒹葭医“心病”,虽然谢蒹葭本人觉得自己没有任何问题,可拗不过董明。
人请都请了,总不能让人家白来。
刚进科室,入眼一位中年女性坐在位置上,一袭白大褂,带着眼镜,头发利落盘起,整个人气质温和。
“是姓谢的小丫头吧?”女人看见谢蒹葭后亲昵地开口问道。
谢蒹葭点点头,关上门有些紧张地走到女人对面位置坐下。
“不怕啊,我们都是亲戚朋友介绍认识的,我丈夫也是云鹭市的人,他在心血管内科那边,好像跟你同个县城出来的,叫什么什么里县……”
谢蒹葭立即接话:“宁里县?”
女医生点头,“对对对,就是宁里县,你看,咱们其实都是一家人。”
女医生带着和蔼笑容看向谢蒹葭:“谢丫头,阿姨姓程,你喊我程姨就成。”
谢蒹葭看了眼她胸口的牌子。
程岫玉。
很好听的名字。
程岫玉三言两语化解了两人间的陌生感,笑着问道:“来跟程姨说说,你跟妈妈关系怎么样?”
……
一眨眼两个小时过去,谢蒹葭背着舞蹈专用小包从精神心理科出来。
程医生这次和丈夫一起回云鹭市进行义诊和培训,会在云鹭市待上半年再回临海市,与谢蒹葭沟通两个小时,定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
结束后,谢蒹葭来到叶学超的病房,刚靠近就听见里头传出说话声。
有些熟悉。
敲门得到同意后推门而入,来探望叶学超的人居然是林秘书。
不过也没什么惊讶的,郑益弘和叶学超是一起长大到的邻居,他工作忙抽不出时间,安排秘书过来看望也正常。
“哟,小丫头来了?”林秘书严肃的脸上尽力露出些许笑容,但他不习惯跟人笑着说话,表情充满矛盾感。
谢蒹葭礼貌点头,“林叔叔好。”
叶学超放下手中的报纸,招呼谢蒹葭上前。
“嘿你这丫头,果然有点本事,昨天臭小子还打电话给我哭诉说你欺负他,让我收拾你,我问他怎么收拾的,他说你逼着他写卷子,哈哈哈哈哈!”
叶学超拍了两下手,笑的十分开怀。
谢蒹葭趁机开口:“我有本事让他这学期期末考试进步年级前五十名,叶叔叔你要不要先预支点费用。”
叶学超看向谢蒹葭。
“小丫头,你缺钱?”
“看中了几套便宜房子,想买。”
“房子?那你这点钱不够吧,我可以先预支给你,到时候你写个保证——”叶学超的话语突然止住,猛地看向谢蒹葭。
“等会,多少?几套?!”
谢蒹葭点头,“对,大概五套吧......”
闻言不仅叶学超,就连林秘书都张大嘴巴表情震惊。
“丫头,你家就你跟你妈两个人吧,买五套房子干啥?”林秘书直言问道。
叶学超:“丫头,你要买一套房子我能预支,因为我相信你能帮我把臭小子最起码弄个好一点的专科上上,现在你告诉我你要五套房子,那不得把臭小子送到清北去啊?丫头你本事还没这么大吧?”
谢蒹葭看向两人,最终视线定格在叶学超身上。
“就是环阳街道银树巷那边的房子,我打电话咨询了卖房子的销售,他说院子都是差不多大小,有的特别小的一万,大一些的一万五,您先预支给我一笔钱,我保证叶勇高考能考上本科。”
她语气十分真诚。
叶学超和林秘书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不理解。
哪怕房子不贵,五套加一起都没到十万,但是正常人谁买环银树巷的房子啊?那边破破烂烂灯都没有压根没住几户人家,也没人管理垃圾随地丢弃,一到晚上乌漆嘛黑,以前住在那边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后来这些老人年纪越来越大,银树巷接二连三地办葬礼,不少信鬼神的人就觉得银树巷阴气重不吉利,但凡家里有一点余钱的人都想方设法搬走。
上赶着在银树巷买房的,谢蒹葭是第一人。
林秘书语气严肃:“小丫头,买房可不是开玩笑的,虽然银树巷房价便宜,但你想炒房选在这里完全不合适,我跟你明说吧,没接到银树巷那边要拆迁的通知,未来几十年那边都不会拆!”
“小丫头,这点钱我拿出来不是问题,但你还太小,虽然脑子活络,但有的事,你得听听大人意见。”叶学超摘下眼镜用病号服擦了擦镜片,又重新戴上。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两人都以为谢蒹葭会识趣地不再买银树巷的房子。
谢蒹葭先是朝着两人一番感谢,她知道这两人也是把她真的当小辈看才会这么劝她,但这事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必须要做。
“叶叔叔,林叔叔,这事我心里有数,本来就是想向叶叔叔讨个人情,如果叶叔叔不借我,我再去想办法找别人借。”
语气坚定不容拒绝。
“欸你这......”叶学超面露无奈,叹气道:“你这小丫头,啥都没有还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