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海的甩锅让王梅花还没来及说的话被卡在喉咙里。
啥?怎么就怪她了?
不对,什么十七万?!
王梅花“蹭”地一下从位置上站起,这钱居然真是她儿子拿的。
“你个痴货东西,你把我所有钱全拿走了啊?!你个畜生东西我当初就应该把你掐死,你问我要钱我会不给吗,你把我老底全给败掉了啊?你个杀千刀的!”
要不是双手被手铐铐住,王梅花早就上手掐谢大海脖子了,这个儿子是她生的,她知道他什么尿性,所以这些年,只给小钱不敢给大钱。
这败家东西居然能找到自己埋钱的地方,王梅花汗水泪水混合了在一起,像个小丑。
王梅花深知儿子儿媳指望不了一点,那十七万是后小半辈子的保障,如今这个钱打水漂,她只能痛哭发泄,剩下一丝希望看向警察。
“警察同志,我求求你们,求你们帮帮我,这钱,这钱是我的棺材本,如果不把这钱找回来,我死不瞑目啊——”
警察看着母子俩互相谩骂,一下子抓住了谢大海话里的漏洞,“谢大海,你之前来的时候不是跟我们说只被骗了十六万吗?怎么现在改口说十七万了?”
此话一出,谢大海心虚地瞥了眼站在警察边上的吴雪。
这一万,他拿去嫖女人了,这当着老婆的面,说不出口啊,于是打起了马虎眼,“哈,是吗,我口误了,是十六万,十六万......”
王梅花眼睛一瞪,“那还有一万呢?你藏哪儿去了?!”
谢大海摸了摸自己的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花掉了。”
吴雪看谢大海这样子,就知道他心里有鬼,但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她露出焦急神色看向警察,“那我婆婆那钱还能要回来吗?还有南......刘南飞他诈骗要做多少年牢啊?”
警察:“钱已经在追踪了,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谢大海同志给的是现金,刘南飞咬死不开口的话,追踪起来有些麻烦,至于刘南飞要被判多少年,这金额太大了,估摸着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听到刘南飞最起码三年起步,吴雪晃了晃身子,有些站立不稳。
王梅花则是注意力全在警察的话前半段上。
做好追不回钱的准备?王梅花完全不能接受,她年初才做完手术,身体早不如前两年康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一阵人仰马翻。
谢家乱糟糟的犹如一个粪坑,一家子奇葩,沾上准没好事。
......
黄巧秀只在电话里和谢蒹葭说了前半段事,后半段是董明打电话跟谢蒹葭说的,语气里带着些许不易觉察的幸灾乐祸。
看见曾经欺负周春燕母女俩的人倒霉,董明实在控制不住想看笑话的心情。
喜事当然一家人一起分享,谢蒹葭转头把谢家人和吴雪的惨状告诉了周春燕和董奶奶。
周春燕听完后第一想法是畅快,随之而来的是担忧。
“要是吴雪跑了怎么办啊?刘南飞坐牢,谢家又没钱,她很大可能一个人躲到外地去重新开始生活,要是她把那儿子也带走了怎么办?”
那岂不是谢蒹葭又成了谢家独苗?
谢蒹葭摇摇头:“妈,你别担心,吴雪如果真的要走,不可能带着儿子的。”
孩子亲爹是诈骗犯,孩子名义上的爹家里已经一穷二白,吴雪没有任何指望,难不成留在谢家守着废物谢大海继续和王梅花扯头花?这种情况下离开宁里县是早晚的事,谢蒹葭丝毫不担心吴雪带走她儿子。
一个生完孩子完全撒手不管的母亲,你能指望她有多爱她的孩子?有孩子反而影响她开启新生活。
不是人人都是周春燕,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女儿,同为母亲这一角色,吴雪给周春燕提鞋都不配。
思及此谢蒹葭离母亲更近了些,将脑袋蹭到周春燕怀里。
“你瞧瞧,这孩子,说话说着又开始撒娇。”周春燕搂过女儿下巴抵到血谢蒹葭的发顶,朝着董奶奶抱怨。
董奶奶颇为嫌弃地看了母女俩一眼,那表情就差写着:你们就炫耀吧。
......
周春燕身体恢复的不错,老板娘得到消息高兴地不得了,关了餐馆赶到市里开始盘算着租个什么样的房子,周春燕董奶奶陪同一起。
谢蒹葭则是去和来市里办事的黄巧秀碰面,跟着黄巧秀回一趟镇上。
周春燕给她买了个只能打电话用的手机,方便母女俩报平安,也方便谢蒹葭碰到紧急情况能联系上警察或者董明。
“呼,累死了,这段时间给我忙的够呛。”
谢蒹葭刚上车就听到了黄巧秀的抱怨,“怎么了?”
黄巧秀坐在前排驾驶位,大口大口灌着冰饮料,“真搞不懂老头子,非让我跟在你那什么大峰叔后头学做生意,天天风吹日晒的,再这样下去,我可以直接移民非洲。”
谢蒹葭看了眼,的确人比上次见又黑了些,开口劝,“毕竟你以后是要当厂长的人,这架势是把你培养起来独当一面。”
“懂懂懂,就是太懂了很烦躁,老头子手底下那么多人,随便找个带我不就行了,为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