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强简直是个天生坏胚。
小时候偷吃家里的鸡蛋告诉周百金是周春燕吃的,长大些偷家里钱被周百金发现甩锅给周春燕,因为周春燕学习好,借周春燕打幌子骗女同学到家里补课欺负女同学,后来不读书了,就出去找女人。
谢蒹葭听完后表情冷漠道:“你这个宝贝儿子日子过的真滋润,都是你跟周老头惯得好啊,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任由你儿子欺负我妈,你可真是个伟大的母亲。”
说完眼神死死盯着姚翠,“我不跟扯了,就问你一句,大学名额这事,跟周强有没有关系?”
姚翠听到前半句,有些心虚地讪笑着,又听到谢蒹葭质问周强,当即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没关系没关系,没有一点关系,燕子这事都赖我跟老头子。”
“哦?是吗?”
谢蒹葭嫌恶地看了一眼沾上姚翠脏血的水果刀,放弃继续给周春燕削苹果的打算。
“我查到的事,跟你说的可不一样。”谢蒹葭弯起嘴角,“你这人怎么一点也不诚实,都这个时候了,还跟我说谎呢。”
此话一出,姚翠紧张的双手无处安放,开口结巴回应:“没,没说谎,怎......怎么会跟你说谎呢,我可是亲外婆。”
谢蒹葭站起身绕过病床,走到姚翠面前,她微微抬头看向面前的老妇人。
很多老人老了之后身高会萎缩,姚翠估计是天生个子高,哪怕常年在周百金面前卑躬屈膝惯了,个头还是有一米六五左右。
气势上却远不如谢蒹葭。
“是周强跟当时上高三的钱青青搞对象,钱青青跟周强抱怨学习太难了她怎么都学不会,于是周强给钱青青出主意,说我妈成绩好,到时候让钱青青爸钱庆有花点钱打发周百金买下我妈的大学名额,那时候这方面管得松,也不需要什么多于证件,带着录取通知书就行了,一个小城市的偏远村子,谁能管得着?又有谁会给我妈撑腰?”
说着谢蒹葭眼里含着泪光。
“你们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事到如今还想我妈救周强?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妈没钱!钱都给她治病了,这病就是你们害的,一分都别想从我妈这里捞着,恶心东西,看一眼都嫌脏,我巴不得周强不得好死,最好被扒皮抽筋,死无葬身......”
“啪——”
周强是姚翠的软肋,她能接受人家骂自己,但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说自己儿子不好。
一声清脆的巴掌响,姚翠用受伤的右手甩了谢蒹葭一个巴掌,谢蒹葭看见了但没有躲闪,生生受下。
脸颊上碰到了姚翠手上的血迹,显得狰狞可怖。
谢蒹葭顶着这张脸转身看向病床上坐在的母亲,果然,周春燕在看到谢蒹葭脸上受伤的那一刻,双眼蓦地睁大,快速伸出手拉住了谢蒹葭,做了一个连谢蒹葭都没想到的动作。
她下床站到了姚翠面前,丝毫不带犹豫地双手对着姚翠就是用力一推,随后恶狠狠地瞪着姚翠,仿佛面前的不是她的亲妈,而是她的仇人。
本来就扭着腰伤了手的姚翠,被周春燕这么一堆,直接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谢蒹葭没空管哀嚎不止的姚翠,惊喜地看着母亲:“妈!你好了?”
周春燕有些无措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摔在地上的姚翠,眼里的浑浊渐渐散去,变得清明。
“葭葭,我......”
谢蒹葭欣喜若狂,连忙激动按下床头的呼叫铃,按完后紧紧抱着母亲不肯撒手。
等医生护士到了之后,谢蒹葭勉强好心地让人把姚翠抬下去,主要是看着碍眼,影响医生给她妈看病。
医生护士乌泱泱一片人又拉着周春燕去做了一系列检查,在这期间,谢蒹葭兴奋地打电话通知了董奶奶,董奶奶住在董明市里的家,离市一院不远,打个车很快就到了。
祖孙俩听着医生说再观察几天,没什么意外就可以出院的的时候,抱在一起喜极而泣,周春燕看到熟悉的两人,也跟着落泪,忙得谢蒹葭先哄这个,又哄那个。
至于姚翠?
谢蒹葭可没钱给她治病,花了五十块钱,找了个顺路的三轮车,颠簸了五六个小时趁着夜色把人拖回周家。
两日后黄巧秀打来电话,将姚翠近况告诉谢蒹葭,谢蒹葭瞒着母亲去没人的地方接通。
原来是姚翠回家第二天就拄着拐杖到处求人借钱,下楼的时候一脚踩空摔了下去,现在人彻底瘫在床上不能动弹,听说人瘫了后,消失两个星期的周强回家了一趟,站在门口数落姚翠没用,离开时把周家的大件全拉出去卖掉了。
原来根本没有什么绑架,都是周强找人自导自演的,目的是为了让姚翠去给他弄钱,卖大件也是为了换钱赌博。
这下子把瘫痪的姚翠气的够呛,一口气吊着不上不下,说不准哪天就去了。
谢蒹葭:“从楼梯上摔下来你安排的?”
电话那头的黄巧秀连忙否定:“我可没,这次真不是我干的,是她自己心疼他那个宝贝儿子,硬是要出门找人借钱,摔着了也是活该。”
黄巧秀丝毫不怀疑,依着姚翠这个情况,死在家里十几天可能都没人知道。
谢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