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店内忙碌的余妈妈,轻轻地松了口气。
“我在,我在,我这就过来。”余初晖麻木地回道
“好的,派出所地址是……”
电话挂断之后,整个人直接心神不宁,无序地走动着。
动静有点大,店内有个别客人神色不善。
看到这的陈天河连忙走了过去,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有事到后屋说去,你这样会影响到其他人的。”
刚想要反驳,看见来人是陈天乐河,见对方那不善的眼神,原本想要说的话也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陈天河喊上余初晖去了店铺后的一个休息间里。
“说吧什么事?”
见对方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余初晖咬着牙说道:“那个我爸自己来沪上了,说是过来看病的,刚才就是火车站那边的派出所打来的电话。”
这倒是陈天河没想到的,这余大富竟然还有胆量自己一个人来沪上,也许是家里待不下去了吧。
不过他来了沪上也好,这里天大地大,举目无亲,额这么说有些绝对,顶多余妈妈算一个,至于余初晖本人,恨不得送她爹去挖矿,然后让对方消失,这样她妈妈就能有好日子过了。
陈天河神色淡然,面上却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温声道:“那你是怎么想的?是想你妈跟你爸回去还是……”
余初晖犹如炸毛的刺猬,眼睛出现淡淡血丝,指骨捏的卡卡响。
斩钉截铁道:“怎么可能,我巴不得他永远的找不到我妈!”
“行,那我帮你。”
没想到陈天河会帮自己,如果这样的话,还真说不定可以成了呢。
聊完,陈天河正打算带着余初晖一块出去,刚走到门口,脚步不由停了下来,问了之前余初晖请教她投资的事情。
“那个我投了三十万!”余初晖有些不好意道。
他不禁有些诧异,按照他的了解,余初晖不应该有这么多钱的。
余初晖秒懂对方的眼神,其中的质疑甚是明显,“你什么眼神,我怎么就不能有这些钱呢。”
陈天河不理,直勾勾地盯着余初晖。
余初晖感觉自己被盯地有点发怵,小心道:“我找我的同事借了点,然后我又弄了一点贷款。”
这倒是挺意外的,没想到这余初晖也是挺狠的,“前途不明”的情况下,敢下这么多注。
“我也是分批买的,之前买的已经涨了不少,看了这个情形,我才投的。”
抬手,竖了个大拇指。
不管怎么说,余初晖还是有魄力的,要是其他人说不定,最多就是小打小闹,像余初晖这样拿出绝大部分身家,甚至搞贷款的。
陈天河只能说,很少,很少。纵使他是搞投资的,总有那么一批人,会错失转瞬即逝的机遇,而余初晖恰恰相反,她会孤注一掷。
说话间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外面。
“你们刚刚干嘛去了呀?”开口的是朱喆,此时她离两人是最近的。
一旁的余初晖直接开口解释着,毕竟还需要她们来帮忙打掩护呢。
“阿初,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就直接说,我们都会帮你的。”朱喆鼓励道。
余初晖向前快速踱了几步,来到朱喆的身边,扑到朱喆的怀里。
脑袋在她的胸前蹭了两下,身前泛起阵阵波澜,一撮呆毛竖了起来。
“朱姐,你人真好。”
朱喆感受到了陈天河那异样的眼光,不是他想要盯着,实在是泛起的涟漪太过诱人。
陈天河伸手揪住了余初晖的耳朵,轻声道:“快走了,再不走我可不去了。”
“疼,疼,疼……你快松手。”
被揪着耳朵的余初晖为了减轻痛苦只能紧紧地踮起脚尖。
拖着余初晖往外面走着,来到车前便直接松开了。
“走吧。”
启动车子,余初晖很明显的整个人心思都不在这里。
像余初晖父亲余大富这样的无赖下三滥,普通的方法根本不能解决。
在他的印象里,之前在公司的投资人里好像是有看到有精神病医院的院长进行私募投资的。
也不知道他那家医院是干什么的,不过想必规模也不是特别大,不然也不会找他这种级别的私募公司。
随即拿过手机,给她的秘书柳妍,发了短信,要了对方的资料。
又是半个多小时,陈天河带着余初晖终于达到了火车站附近的派出所。
这时,柳妍那边也将资料发了过来。
原来对方,竟然是一家精神病康复中心的院长,看到这精神病,陈天河不由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家精神病康复中心,不是特别大,地址也不在市中心,在沪上基本上是默默无名,不过这也恰恰刚好,很是适合余大富……
派出所里。
一名比较年轻的警察,看着陈天河身旁的女孩,开口问道:“你就是余初晖吧。”
“嗯嗯,我是,那个我爸呢?”余初晖有些不情愿地道。
年轻的警官并没有在意,而是解释道:“你父亲正在休息室休息呢,他做了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到所里不久后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