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桦林监狱,洗浴室。
一个身材健硕的壮汉,指着不远处中间男人问道:“那個人就是沈栋梁吗?”
边上和他一块同时进来的年轻人回答道:“就是他,泰隆哥给的目标就是他。”
壮汉点了点头,便径直向前走去。来到沈栋梁身边,自顾自的开始洗起了澡。
不一会儿,地上出现了一个粉红色的香皂。
壮汉看着时机恰好,便喊道“大哥,你的肥皂掉了。”
正光着屁股蛋子洗澡的沈栋梁,听到旁边的提醒,低头一看果然是自己的肥皂,便想要弯腰去捡。
只见身旁的壮汉一下捅了上去,“大哥,听说你喜欢给女孩拍照,我们一起吧。”
沈栋梁被壮汉稳稳的给固定住,挣脱不开。
“咔嚓”的声音开始响了起来,
“我艹你大爷的,老子再也不用肥造洗澡了。”沈栋梁哀嚎道。
沈栋梁想要求助,可周遭的人都是熟视无睹,毕竟大家都害怕自己也被人欺负。
伴随着求救声,却没有人想过来要救援的,
而这只是开始。
十多天后,沈栋梁因为不断的被狱友敲打,整个人都消瘦了十几斤,这段时间他是身心疲惫,他现在只想逃离这里。
而且他也不敢去找狱警帮忙,他怕对方给自己整死,而且要面子的他,怎么可能把这件事抖出去。
可是真正的恐怖,才刚刚开始。
夜里,就在他因为周围的脚臭味而心烦意乱的时候,他突然听到有声音传到耳边。
沈栋梁本以为是那个壮汉又要开始收拾人了,可是谁曾想来的却不止一个人。
“快,按住他。”
他被紧紧的按住嘴巴,只能不停的发出呜呜声,
“这也用不着这么多人呀。”这是沈栋梁最后的想法。
。。。。。。
当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身处医院了,沈栋梁躺着时间太久了,他想翻个身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凉飕飕,火辣辣的。
沈栋梁不禁一阵后怕,连忙伸进被窝里感受了一下。
“踏马的,我的艺术创作呢?”沈栋梁嚎叫道。
不多时,一个小护士走路过来。脸上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同时还带有一丝同情
“该重新包扎伤口了。”
“我这是怎么了?我的艺术创作怎么丢了?”沈栋梁痛心疾手道。
小护士却不以为意,“你说你在监狱里待的好好的,非要玩艺术创作,这下好了吧,玩没了了吧!”
换完药后,小护士便离开了,她还有其他的工作呢。
护士走开之后,沈栋梁一人呆坐在那里,他的记忆逐渐被拉回到那一晚。
原来那一天晚上,几个人将他按住以后,便对他使用劁猪的手法,不过简陋了,这才出现在医院里。
“玛德,都踏马的是变态,等着老子回去弄死你们。”沈栋梁大吼道。
这一晚也许是他的辈子第二个最凄惨的夜晚,上一次还是陈天河造成的,他的半条命都丢在了那里,精神与肉体的折磨让他甚至痴呆了起来,如同丧尸电影里的行尸走肉。
而沈栋梁的病情也通知了家属,毕竟人家只是判了无期又不是死刑,在yu里出现这么大事故还是要通知一下为好。
不久后,桦林的医院里,也传出来一股谣言。“监狱里的大爷不忍寂寞……”这让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而得到消息的陈天河也是笑喷了,没想到这个泰隆大哥还是挺会玩儿的,事情办得很漂亮,随后便把尾款给付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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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在宋玉坤被带走之后就新的厂长立马就下来了,带有巨大的决心和毅力。想要彻底改变场子的现状,而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想改变还得下大功夫,大力气。
为了集中力量办大事,厂子颁布最新的退休人员名单,而王响就在这个名单之中,历史洪流如此,再多的反抗也是无谓的。
桦钢家属院,此时一个中年男人正坐在门口叹气呢,关于下岗的事,他还没有想好怎么说。
王响搬个小马甲坐在门口唉声叹气,没有了往日的精神。
他在工厂干了好几十年,突然冷不丁的被辞退还是有些许不适应的,虽然他也知道此时的桦钢,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但是他还是希望自己能继续留在厂子里,为他发光发热。
他们这一辈儿从出生就开始围绕着厂子里生活说是没有感情那是假的,毕竟都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几十年。
“爸,你这是咋了?”陈天河看着耷拉脸的王响问道。
抬头一看,原来是小儿子回来了,王响你也没有隐瞒,而是直接说的道:“厂子里不是来了新厂长,他开始大批裁人了,我就在这个名单里。”
“原来是这样呀,那厂子里有没有给你补偿呀?”陈天河问道,对于王响能不能在桦钢上班,他并不关心,但是被辞退怎么说也是有经济补偿的。
毕竟这个年代经商才是真正的赚钱,只要胆子大,条条大路通罗马。
“据说是有,但是什么时候发下来就不知道了。”王响无奈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