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老人微微一愣，“这个名字……”
“我是人造人，从军营退下来的。”虎笑着解释。
“人造人？！”老人目光紧盯着虎，眼神里有些喜意。
没想到刚一来到这里，就碰到了天生的兄弟。
对方的长相还很年轻，看来服役时间不长。
“我叫艾伯特。”老人第一时间也不想暴露自己同样是人造人的身份，想要更全面的信息，当然是要从更全面的方向去探知，“这里的发展，看起来很特别。”
艾伯特环顾四周，满脸惊奇，仿佛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
“当然了。”虎自豪地笑着说道，“我们黑街以前可不这样，自从有了经过一次变故后由我们现在的…大人接手这里，这里就慢慢变成如今这个模样。现在已经远近闻名了，不知道您是从哪过来的？”
“我啊……我是从城内来的。”艾伯特模棱两可地回了句。
“城内不好混啊……”虎颇有感慨地为对方找好了“出身”。
艾伯特微微低头，那种出身贫苦独属于老实人的羞赧相当明显，“你刚才所说的变故……是什么？”
“那是一次有关于那些不可言说之物的入侵……”虎缓缓道来，“虽然入侵者被大人击杀，但由于全都亲眼见证了那些不可言说之物的入侵，黑街的所有居民都有相当高的潜在风险。按照当时处理这事件的仲裁所所言，摆在所有人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接受大人的管辖，要么……全体处死。当然，摆在当时大人面前的也有两个选择——接受，或者拒绝。很显然，这里的人没人想死，我们的大人也心存怜悯。结果……慢慢的，就发展成了眼下的模样。”
虎的目光扫过周遭，那每一砖每一瓦，都有着黑街所有人的努力。
“当然，发展起来以后，我们也遭受到不少周边其他势力的觊觎。对于那些心怀不轨的，我们自然不会留情。但对于那些诚心想要混個生活讨口饭吃的，我们这里也相当欢迎。毕竟在这个世道里能吃一口热乎的，就已经很难得了。您说是吧？”
“是啊……”艾伯特认同地点着头，“所以，我能在这里生活么？原来的地方，我没办法继续待下去了……”
“当然可以啊。”虎开朗的笑着。
说这么多，就是想让对方留在黑街，成为黑街的一份子。
“我带你四处看看吧。”虎走在前方，伸手引路，“这是我们的公共澡堂，大人说了，需要我们每个人都定期清理个人卫生。”
“……这是我们的食堂，每天的菜虽然都是那几样，但其实味道还不错。”
“这是……”
虎带着艾伯特正在黑街里逛着，迎面忽而走来了一群穿着统一制服身姿规范的人。
为首的领头者目光审视地从艾伯特身上扫过，又轻轻移开，大步走向别的方向。
艾伯特疑惑地看向拉着自己让到一边的虎问道：“他们是谁？”
每个人身上都有义肢，看起来也颇有军人的风范。
这让艾伯特闻到了熟悉的气息。
“黑街的卫队。”虎目送着那些背影离去，“也是我曾经的战友。我们都是从军营退役下来的人造人，幸好有大人赏识，才成为这黑街的执法卫队。”
说着虎笑呵呵地看了眼艾伯特苍老的侧脸，“你还不知道咱们大人的身份吧？咱们大人……也是一个人造人。只是他目前还在军营任职，所以不怎么在黑街出现。”
“……”艾伯特眼神一怔，脑海中瞬间跳出了那个身影。
于是带着期颐小心地问道：“咱们大人，怎么称呼？”
“他给自己取名叫白厄……”
‘果然！’
“白厄将军”的称呼，艾伯特也是听那些治安队的人说过。
没想到，这城外的黑街，如今也在他的掌控之下！
“白厄将军一定在军营里奋斗了很久吧……”
“没有。”虎摇了摇头，思绪仿佛回到了自己见到对方的第一天，那也是对方出舱的第一天，“至今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而已……咱们的大人啊，已经成为了如今军区的实际最高掌控者！”
哪怕一路亲眼见证，虎依旧对这魔幻的履历感到不可思议。
“不过啊……无论大人拥有怎样的成就，生活总是我们自己的。”虎笑着拍了拍艾伯特的肩膀，“走，我带你去见黑街的人口登记人员，只要登记在册以后，你就可以获得两套干净整洁的新衣服，以及一间只属于你自己的小房子，这可是在整个黑水城都找不到的待遇了。”
“嗯！”艾伯特微微犹豫，才双眼真挚地看向虎，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其实，我也是人造人，很久很久以前的批次了。”
“……”虎了然一笑，又一次大力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没事！欢迎回家！在这里，人造人也不会受到任何歧视。在其他地方，一定受苦了吧！”
“多……多谢。”
艾伯特加入了这个新的家庭。
耳朵里听到最多的，就是有关于那位“大人”的传说。
每一个人，都对那位大人充满了绝对的崇拜。
除了一些……行为举止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