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也正是拉开了帝国衰败的第一幕。
尖塔型的恶魔几乎散布满一整个城市的废墟,无尽的仲裁所执行官悍不畏死地向着这只高维的大魔发起了绝望的冲击。
然后倒在废墟之中……
前仆后继,无穷无尽。
不像是对于虫族、兽人的时候,人类偶尔还能发起反攻甚至有将对方完全清理出星球的野望。
可是人类对于高维恶魔,从来只能采取最为保守的守势。
杜绝对方降临现实世界的可能,才是执行官们最常做的事情。
当一个足够有分量的恶魔真正降临之际,人类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一定是极其惨重的。
而当画面转换,从扭曲的屏障外所拍摄到的城堡内部影像来看。
此次出现在城堡内部的,也同样是那只为帝国带来惨痛教训的欲望系大魔——千人千面!
几乎一模一样的技能表现,漫天散布的分身包括那些血肉藤条所组成的捕网,这些都是千人千面的标志性技能。
“是它!”
“它又重生了!”
只要稍有了解历史的人,都不会忘记这只大魔为人类带来的伤疤。
自由城的废墟至今还陈设在大地之上等待着后来者的参观吊唁。
可总有不甘心的人试图反驳对手的强大,而坐实队友的软弱,“长得一样就意味着拥有一样的实力了么?当初那么多执行官抛洒生命才勉强击杀对方在现实世界躯体的大魔,如今能被……被白厄将军一个人阻挡?难不成白厄将军的实力要比当初那么多执行官加在一起还要强大?能够被阻挡,就说明了这只重生的大魔已经没有了当年那般威猛。当初几乎吞噬了一整个城市的生灵才展现出那般实力的大魔和眼下被一座腐化城堡所召唤而来的大魔能是一个档次么?”
“我真希望屏障破开的时候你就在现场!”阿诺德凝视着说话之人,眼神冷冽。
千人千面不甘于现实世界的法则排斥时最后所爆发出的那一声灵魂尖啸哪怕是他都感到灵魂在一阵震颤之中差点离体,换做是这些无知的家伙恐怕当场就会被扯走灵魂,成为高维空间里最基层最没有自我的一个混沌之卵。
正是无数战士的拼死奋战,才有今天这些所谓的贵族站在这里大放厥词的机会。
然而看着视频继续播放的画面中表现出的一切,哪怕是那些规则的同族也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
“或许……就是白厄将军足够强大。”
“他……他怎么也会驱魔法阵的?”
“不是说白厄将军从未修习过任何灵能相关的能力么?”
“或许是……从基罗兰身上学到的。”
哪怕基罗兰和墨菲都没有明说,但是彼此间的交流过于明显,瞒不住任何一个人。
两位圣子的来历和白厄将军有着紧密的关系,事发之后大部分资料都摆在了参会人员的案头。
所以再次见面时两位圣子会听从白厄的安排,也并不难以理解。
这点无关紧要,他们只是需要一个背锅的,至于是谁背锅……并不重要。
可眼下……仅仅是观摩基罗兰完成了一半的法阵,就能够自行施展的白厄将军,属实是超过了大部分人的预期。
既然能够成为贵族,就少不了有精英的族人接触到城市各种各样的主力组织。
一个家族的发言人自身或许不太了解灵能领域的各种细节知识,然而族里总有精英的族人是知道的。
不忍看自家的发言人继续献丑的他们以各自的形式暗地里通知了自家的代表发言人,防止他们真的贻笑大方。
在白厄将军持剑对抗千人千面之际,仲裁所的圣女基罗兰正在艰难地刻画某种法阵,稍有眼力与智慧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仲裁所的压箱底绝技——驱魔法阵。
仲裁所对于此等绝技从未藏私,每个拥有灵能的人只要想学都可以提供学习,然而能够学成者……万里挑一。
能够学成驱魔法阵的基罗兰当时在他们灵能者的领域当中都算是惊爆一时,更何况……一个从未接触过驱魔法阵的军区战士在仅仅只是看人用了一半后就能学会?
更离谱的是……
看着画面中一边抗击要大魔千人千面,另一边甚至还剑舞龙蛇将法阵一蹴而就的身影,所有人都只觉得世界观猛猛地崩坏。
这尼玛是人能做到的事情?
基罗兰的表现中规中矩,符合所有人对于驱魔这种事情的严肃认知。
可是白厄将军就像是在恶魔老家开无双。
估计也就是顾忌时间长了其他幸存者顶不住,否则他可能就拎着一把剑把城堡里的恶魔全屠了。
“离谱。”
“确实……”
就连刚才不甘心发言的人也不再嘴硬。
哪怕千人千面刚复苏再跌份,可毕竟是在恶魔的地盘。
顶着恶魔的狂暴攻击一心二用去刻画法阵,甚至速度飞起。
再看看最后退场时仲裁所执行官面对千人千面的最后一声挣扎怒吼时表现出来的不堪,或许这只刚刚复苏的千人千面也没有丢份到那种程度。
嘴里说归说,可谁都知道仲裁所是城市中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