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想听你说,我们只要钱。”
“对,把工资发给我们。”
“资本家就是无良,自己挣了大把的钱,连我们这些穷苦老百姓的血汗钱都克扣,她就是吸血鬼。”
“咱们冲进去,把值钱的东西当成工资抵了。”
“对,冲进去。”
被人拱火的那些工人,渐渐的上头,根本不听牛美华的解释,朝厂里冲进去。
只是,被厂子的大门拦着,一时之间到没有立马进到厂子里。
可是,就这一道门,根本拦不住她们多少时间。
“你们听我解释,外商对于这次的货次品率太高,所以没有给剩下的货款。
我牛美华在这边答应你们,只要外商的货款到账,就立马给你们发工资。
现在厂子里,就只剩下衣服。
你们就算拿回去,也没什么用,对不对?
而且,你们这么做,是犯法的。
就算你们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家里人想想啊!
而且,我答应你们,到这个月底,就算外商的货款不到,我就算砸锅卖铁,也会把你们的工资给发了!”
牛美华苦口婆心的劝说,可那拱火的人,怎么可能让她如愿。
“放屁,明明就是你把钱吞了,故意不给我们工资的。
废话不要多说,要么拿钱,要么给货。”
“对,要么拿钱,要么给货!”
有人趁机上前,想一把将牛美华推开。
只是,还没碰到牛美华的身,就被人一把捏住了手腕。
“你们是要钱,还是要命呐?”
田宝珠的声音不算很大,可是,见到她一把捏住那个想推人的男人的手腕,让男人嗷嗷叫唤,却半点动弹不得,大家伙顿时仿佛被按了暂停键一般,静了下来。
“这位大姐,你是得罪了什么人么?
这帮工人看模样,根本不像是来讨要工资的,倒是想趁机要你的命的呀!
刚才这般闹哄哄的情况下,你要是被这个人推倒在地。
然后,这群人再从你身上踩踏过去。
就算不被踩成泥,也得死吧?
要真想要工资,等你死了,这工资向谁要呀?”
说完,田宝珠对着众人还啧啧了两声。
仿佛在说,各位可真是够狠的心肠啊!
同时,听到田宝珠这话的众人都忍不住一怔,然后反应过来。
对啊,要是牛美华出了什么事,她们的工资向谁要呀?
说到底,她们是要钱,又不是要牛美华的命!
牛美华站在一旁,看着被田宝珠捏住手的男人,眼中闪过苦涩和悲伤。
然后,用力闭了闭眼睛,睁开后,一片平静的看着他说道。
“任国斌,任国平原来不是想要离婚,而是想要丧偶?
是不是,还想等着我死后,接管我的厂子?
我告诉你,你们一家不用做梦。
就算我死了,这厂子也到不了你们任家的手中。”
被喊任国斌的男人,也就是被田宝珠抓住手臂的男人,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着,还想说些什么狡辩。
却感觉到被抓住的手腕一紧,顿时嗷的一声痛叫出声。
“任国斌?任国平?
你老公叫任国平,那这人是你老公的兄弟?
啧啧,婆家人想霸占你的厂子么?”
牛美华有些感激的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小姑娘,然后点了点头回道。
“没错,任国平是我丈夫,因为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所以,我跟他正在办离婚。
因为这厂子是我娘家人给的钱办的,虽然我管理着厂子,但是,归属权还是属于我父母的。
任家人却觉得这厂子应该归他们家,所以,婚还没有完全离成,一直在扯皮。
这个人叫任国斌,是我丈夫的弟弟。
刚才他趁乱想推倒我,估计是想趁机害死我。
以为这样,任家就能借任国平还是我丈夫的名义,霸占这个厂子了!”
牛美华半点没给婆家留脸面,直接撕破脸皮,把婆家的恶毒心思,摆在明面处。
“你放屁,你嫁到任家来,那这厂子就是任家的。
你一个女人家,天天在厂子里待着不回家。
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厂子里跟男人们鬼混,你在外面搞破鞋,我哥不要你是应该的。”
任国斌听到牛美华这么说,立马大声的反驳道。
一旁来要工资的众人,好些人都目瞪口呆。
她们只是想来要钱,没想到居然吃到这么大一个瓜。
但是,有人忍不住替牛美华辩解道。
“牛厂长虽然上个月工资没发给我们,但是,这是服装厂,厂子里除了看门卫的大爷之外,全是女工。
她去哪里跟男人鬼混了,你嘴巴怎么这么臭呀?
而且,每次厂里的订单加班加点,牛厂长都是陪着咱们工人一起的。
就算她想去鬼混做破鞋,那也得有时间呀!”
“对啊,若是说别的,我们还能相信。
要是说牛厂长在外面偷人,跟男人鬼混,我们是肯定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