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完之后还是可以恢复的。你到时候生完,我们去找医生问问有没有帮助恢复的运动什么的。”
石立夏记得生产后要进行什么盆腔修复的,否则如果恢复不好,以后容易漏尿等,身体也会比从前虚弱。
具体是什么她一个曾经未婚未育的人也没注意,就是以前身边有人怀孕生子顺嘴提了一句,她也没怎么记得住。
现在的女性生产后其实有很多妇科问题,可是她们耻于表达,所以好似现在的人都没事,几十年的人反倒是娇气了,一会闹这个毛病,一会那个毛病。
实际上,有的女性子宫都脱落了,可是没人知道而已。
漏尿等让女性觉得羞耻的事,更是很常见。
石立夏记得一个女明星还曾经为此发声,她已经是在医疗条件很好的情况下生的孩子,还是没法避免,更别说现在的普通女性了。
“可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那也不代表是正确的,要不然咱们新中国就没法成立了。以前是没条件,现在有条件凭什么不能对自己好一点?”
石迎春眼眶直接红了,别看她长得柔弱,实际上是很难哭的,除非为了什么目的装的。
可自从怀孕以后,石迎春难以克制地脆弱,比从前更加多愁善感,很容易为一点小事感到难过。
有时候看着镜子,莫名其妙眼泪就下来了。
石迎春是爱美,可她也没有在意到这种程度。但是她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心情异常地低落,怎么也没办法让自己开心起来。
距离预产期越近,这种惶恐和惆怅情绪越来越严重,有时候石迎春都在想自己为什么非要结婚生子,为什么要让自己遭这样的罪。
因为怀孕获得的利益,现在对她来说不值一文,整个人很容易陷入极为沮丧的情绪中。
有时候因为一句话,她整个人一天都没办法提起劲来。
哪怕是亲妈,知道她没有恶意,是关心自己的,可一些关心的话还是会刺痛她,让她觉得很痛苦很受伤。
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石迎春对高家人感到极为恶心和厌烦,就连高振宇也是如此。
原本按照她的计划,应该要趁着怀孕,多拉拢高振宇,拿捏高家父母人,让自己在高家站稳脚跟,现在完全没有那个心思了。
“你真这么想?”石迎春直直地看着石立夏。
“本来就该这样,你可是生了个孩子啊!创造了一个新生命啊,多么伟大的事,怎么能因为很多人经历,就要忽视这一点。”
母爱经常被歌颂称赞,可到了关系到母亲的心理生理健康的时候,大家的要求又变得极为苛刻,你就该承受不能叫苦,一句‘谁不是这样过来的’将女性的声音压到尘埃中。
将母亲架到一个特别高的高度,不允许一点点的抱怨和过失,否则都会被无限放大。
石迎春眼泪不禁落了下来,她之前也曾为自己的变化感到忐忑,可就连医生看着她都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觉得她都要当妈了,还去在意自己漂不漂亮,这个时候更该关注的不应该是孩子的健康吗。
她妈虽然不是这么说,可她的无视和习以为常,也同样刺痛着石迎春,让她不敢开口,觉得她妈生了四个都没说什么,那时候条件更加艰苦,怀孕的时候,连个鸡蛋都很难吃得上,都是她爸不知道从哪里偷回来的。
石迎春现在怀孕,她妈还专门跑过来照顾,各种好吃好喝的从来没有断过。
高家那边虽然让人厌烦,可他们为了孙子的健康,也是没少往这边带东西。
可石迎春还是觉得很痛苦,觉得自己有了孩子之后,自己好像都不是自己了,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肚子里这两块肉。
石迎春感到前所未有地迷茫,她很想找回从前的自己,可就连她自己都陷入了这种情绪之中,更关心的是孩子,总会不自觉将自己排在后面。“我真不是矫情吗?”
“才不是呢!”石立夏肯定道,“孩子是重要,可母亲的心情想法同样重要。没有母亲哪里来的孩子?我们是人又不是一个生孩子的容器。”
“容器。”石迎春品味这两个字,她似乎有些知道自己为什么情绪低落了。
“立夏,谢谢。”
石立夏唬了一跳,双手交叉胸前:
“你干嘛,妈耶,你想要吓死谁呢!”
她这个姐姐凶要死,虽然在外面会护着她,可在家里也没少欺负她!
两个人小时候没少打架,石立夏因为小几岁,经常被揍得嗷嗷叫。
长大了,石迎春也没少占石立夏便宜,在外头跟人斗气,回来就找她撒气,还美其名曰“你是我妹,我才跟你发脾气,别人我还不屑表露真实情绪呢。”
现在突然跟她这么正儿八经说谢谢,石立夏觉得背脊凉飕飕的。
石迎春没好气白了她一眼,用手指推了推她的额头:
“跟你说好话你还嫌弃上了,非要骂你你才高兴啊,你说你是不是贱得慌。”
石立夏做了个鬼脸,好奇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肚子。
“真是太神奇了,你竟然也有孩子了。”
“什么话啊。”石迎春嫌弃极了,却拉着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