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这话一出,隔壁几户人家立马探出头来。
杨淑芬直接走出来,在装得满满的麻袋周围转悠,很是好奇里面是什么东西。
“小夏,这是咋回事啊?有话好好说,别动气啊。”
王红花看了杨淑芬一眼:“你是石立夏的邻居吧?以后你可得小心了,别看有的人长得憨傻,实际上心眼多着呢。”
杨淑芬想到什么,看向石立夏的目光充满了警惕和敌视。
石立夏这女人看着就是个不安分的,男人又经常在外头,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刚结婚就独守空房,谁知道会不会起什么歪心思,他们家可就在隔壁啊!
石立夏原本是对王红花无语,看到杨淑芬的表情她更觉得一言难尽。
杨淑芬的丈夫赵志宏,石立夏是见过的,长得跟河童一样,个头还没她高,杨淑芬哪里来的勇气,觉得自己会看上她的男人。
从前也就在网上看到一些女人对自己的河童丈夫滤镜一千米厚,没想到现在邻居就有一个。
“王红花,你自己心里龌龊别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拿了别人的东西,你还有理了。你这么不服气咱们就去工会找领导唠唠,看是我对不住你,还是你这个人人品道德都有问题!”
王红花啐了一口,“我是瞎了眼了当初不顾别人反对跟你来往,原本看没人理你觉得可怜才跟你接触,没想到心眼儿这么坏!大家都瞧不上你,都是你活该!”
“我就是个坏的,也不代表你是个好的。你不就是瞧不起我是贫农,所以跟黄世仁一样欺负我。我们家世代贫农怎么了,还不是被你们这些剥削阶级压迫才这么穷的,我们勤奋又努力,可都是因为你这种地主阶级剥削才会贫困潦倒!”
王红花听这话,脸都绿了。
“你,你瞎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是地主阶级了!”
“对,你不是地主阶级,你连地都没有,你是资本阶级压迫我贫农!”
“你,你放TM狗屁!”王红花语无伦次,直接口吐芬芳。
实在是这个帽子扣得太大了,要是被革委会的人听到,那她可就完了。
再会骂架的人,遇到这种攻击那嘴皮子也溜不起来。
“我是贫农,你欺负我就是地主阶级资产阶级,你现在还用脏话骂我,你就是看不起我,看不起广大贫农!”
王红花嗓子里的脏话直接卡住了,整个人浑身发抖:“你胡说八道!我根本没有那个意思,明明你才是享乐主义!天天吃香的喝辣的,穿漂亮的衣服。”
“看看,还说自己没有瞧不起广大贫农,我们贫农难道就不能靠自己的努力过上好生活吗。难道我们贫农就活该永远贫困吗?不行,我要去厂里领导那问问,我们贫农是不是没资格过上好生活!”
石立夏说着就要往外走,吓得王红花连忙将她拦住。
原本看热闹的人,发现闹到这个程度,全都慌了。
这要闹大了,回头革委会的人真过来调查,他们这些邻居很可能也会被连累。
机械厂风气还算不错,因为不敢耽误生产,所以外头那些事不怎么牵扯到厂里的职工。
只有一些之前是国党的人,才会被揪出来,整体比较稳,不像别的地方闹得腥风血雨。
黄大妈连忙拦住石立夏:“小夏,有话好好说,这位同志应该没有这意思,说开了就好。”
“对啊对啊,就是一些小口角,没必要闹这么大。”
王红花还想说什么,也被人给拦住了。
“你还是闭嘴吧,真想引来红袖章啊。”
王红花心里也害怕,虽然她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可要是石立夏非要头铁去闹,他们家肯定落不着好。
石立夏的成分是贫民,丈夫是退役军人,收养了三个烈士遗孤,怎么瞧都比他们家成分好。
王红花家里是市里的,难免有几个亲戚成分有那么点不干净,真要追究起来,他们家绝对落不得好。
“那,那要我怎样,我东西都还了。”王红花委屈极了。
石立夏冷冷道:“道歉,你要跟我道歉,还要说清楚这袋东西是怎么来的。别说一些阴阳怪气任由人浮想联翩的话,你自己人品不好还想甩锅给别人,想得美!”
王红花还想怼回去,从前她说什么石立夏听什么,被人忽悠还一脸感激,她习惯了从前自己高高在上的态度,现在被这么羞辱,哪里会服气。
“你再这样,我们可就不拦着了。”她身边的大婶呵斥道。
王红花这才清醒过来,非常不情愿地开口,声音小得远一点的人压根听不见。
石立夏嗤笑:“你刚才骂架不是很厉害吗,现在怎么学蚊子说话了。”
王红花气急,被那么多人看着觉得特别地丢人,可又没法子骂回去,只能开口道:
“对不起,我不应该胡说八道,这些东西是我还给你的。”
“太简单了,说清楚!”
王红花脸色涨红,一副随时都要炸的样子,却不得不咬牙道:
“对不起,刚才是我胡说八道,这些东西是我之前从石立夏那借的,现在是过来还东西的。”
“这是把别人家搬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