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教学楼是三层楼,三楼上是天台。
教学楼以中间的楼梯为界,分成左右两部分,两边分别有两间房——每层四间房,此外,两端各有一间厕所。
和一般的教室不同,这些房间都没后门,只有一个门。
一楼除了最左边的教室门上挂着“教室”的牌子,其余三间房的房门都没挂牌,除此此外,四间房没有任何差别——唯一的一扇门都紧闭着,门框上方的小玻璃窗也关着。
“墙上一扇窗户都没有,里面该多黑啊。”严全感叹了一句,问曾枯荣,“曾哥,你上午上课教室光线好不好?咦,不对,照我们办公室的格局,对面开了窗吧?”
“没有开窗。”曾枯荣皱了下眉,整间教室只有门上那扇窗,教室很封闭,但他上课时完全没觉得不对劲,这有些奇怪,不过他没具体说,只说,“教室里开了灯。”
余依依抬头看向门上的小窗户:“门打不开,只能透过窗户看看里面是什么情景。严全,你跳一跳,试试看能不能看到什么。”
窗户大约在两米的高度,在场最高的是严全和唐小哥,至少都是一米八三往上的个头,跳一跳就能达到窗户的高度。
其实唐小哥比严全还要高那么几厘米,只是余依依看他那瘦骨嶙峋的样子,担心他一跳骨头都会散架,所以叫的是严全。
“为什么要我?唐小哥……”严全害怕,下意识反驳,转头看到唐小哥那瘦的不成样子的虚弱模样,推脱的话没好意思说完,“行吧,我来看。”
其余几人让开位置,严全看了下高度,没助跑,直接跳起来往窗内看。
他跳了三下,窗内景象在眼前晃了三次,他也没能看清。
他冲其余人摇头:“看不清,里面太暗了。”
何雁飞抱臂站在一边,说:“你这一跳一跳的,看得清才怪。你直接扒门框,做个引体向上,认真看。”
严全刚看房间里黑乎乎的,心里就有些紧张,要他贴近窗户细看,他害怕。
他不好意思说害怕,眼神扫到余依依,心里一动:“我平时都不怎么运动,引体向上坚持不了几秒钟,估计也看不清。再说我这么大个子,体重不轻,一不小心把门框弄坏了怎么办?”
他提议道:“不如我举着何姐或余依依,你们来看,你们都这么瘦,我至少能坚持十分钟,你们可以认真看。”
曾枯荣说:“这办法好。”
何雁飞遗憾的说:“我穿着裙子不太方便。”
她穿的v领无袖长裙,和穿T恤马裤的余依依相比,确实很不方便。
余依依不想推来推去浪费时间,直接对严全说:“你蹲下,我坐你肩膀上。”
严全啊了一声,支吾道:“你要双腿岔、开坐我肩膀上?这、这不太好吧?”
余依依本来不觉得有什么,听他描述地那么猥琐,改主意道:“我踩你肩膀上,唐小哥帮忙扶一下。”
几人中,她最信任唐小哥。
“行吧。”严全有点不乐意,不过见曾枯荣和何雁飞都有些不耐烦了,还是蹲下了。
唐小哥走到余依依身边伸手扶她,余依依踩着严全的肩膀站稳,窗户在她头顶:“还差点,你站起来一点。”
严全试了一下,没站起来,还晃了几下,然后只觉肩膀一轻,聚集的力气一卸,他一屁股坐到地上。
就在他晃荡的时候,余依依一手抓住了窗框,正准备抽出被唐小哥扶着的另一只手也去抓窗框的时候,双腿被人抱住。
视线瞬间上移,直直对上黑乎乎的窗户。
窗户里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只映着她自己的脸。
她低头一看,唐小哥正抱着她,把她举起来了。
该不会把他压散架吧?
余依依这么想着,不敢耽误时间,扭头看向窗户。
窗户有些脏,她正准备用手擦,想到之前摸糖的时候好像还摸到了一包卫生纸,便伸手从口袋里拿出卫生纸,抽出一张,飞快地擦窗户。
——她进副本的时候,手里的书和背包都没带进来,但口袋里的糖和卫生纸都在——自习时她去了趟厕所,出来时忘了把纸放回包里,直接搁口袋了。
窗户擦干净后,屋内场景果然看的清楚了些。
她几乎是贴着窗户看,认真看了好一会儿,等眼睛适应了暗光线,才大致看清楚屋内摆设的轮廓。
“好了。”她拍拍唐小哥的脑袋。
唐小哥小心地把她放下来。
大家都看着她:“看清了吗?”
“看着像是寝室,两张床,都是铁架子加木板的双层床。”余依依顿了顿,说,“床边好像都贴了贴纸,但贴纸上是空白的。”
“空白的?”严全早揉着腰爬起来了,不好意思地站在旁边,闻言脑补了一下,脸色微白,“该不会是床铺的主人已经……遇害了吧?”
他不太敢说“死”字了。
没人接他话。
曾枯荣说:“接着看。”
一楼除了教室,其余三间房都是寝室;二楼除了面试办公室,其余三间房也都是寝室。
这六间寝室房全都是唐小哥抱着余依依,余依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