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柱烦死了周富贵。
他妈虽然年纪大了点,好歹也是个女人啊!
周富贵这么晚了才来找他妈,这不是把他们家的名声放地上踩吗?
“富贵叔,我妈睡沉了。你有事明天再来吧!”周大柱说完后,不等周富贵说话,“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周富贵气了个倒仰。
周大柱当他想这么晚来找人?
还不是田山花今晚八点多让人送信,让他十一点左右过来一趟。
他这是碍于田山花的命令不得不来,要不然,他在家里睡大觉不好吗?
田山花也真是的,还当是几十年前培训他的时候?喊了他过来自己却去睡觉了,真不是个东西。
“田山花这个臭婆娘,真会折腾人!”周富贵心里骂骂咧咧的,咕哝了一句后,转身就走。
反正他来过了。
是周大柱不给他进去,田山花怪不到他头上去。
周秉辰躲在不远处的巷子里,见周富贵吃了闭门羹,觉得有些可惜。
周秉辰还以为今天晚上能从周富贵和田山花的嘴里听到什么劲爆消息呢!
例如他不是周富贵的亲生孩子,或者田山花和周富贵是特务之类的。
周富贵走在前头,周秉兴轻手轻脚地跟在身后。
快走到刘寡妇家的时候,迎面有人走了过来。
周秉辰赶紧躲开了。
“咳~!”周富贵怕来人直接撞上来,忍不住清了清嗓子。
“富贵,是你吗?”这人问道。
“嫂子,你不是让我去你家找你吗?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周富贵埋怨了一句。
田山花的声音有些嘶哑,说话时带着一丝气音,很有辨识度。
她一开口说话,周富贵就听出来了。
“我刚好有事出门,想着干脆去你家找你。”田山花沉默了几秒钟后,问道:“富贵,你刚刚去哪儿了?我怎么一路上都没遇上你?”
“啊?我······我出门没多久,觉得尿急,去巷子里撒了个尿,可能咱俩刚好那时候错过了。”周富贵讪讪地说。
周富贵不想让田山花知道自己去了大队部,更不想让田山花知道自己动了她的“私藏”,只好撒谎应付。
“可能还真是。”田山花信了。
“嫂子,下次有事,我还是白天来找你吧!刚才我到你家门口,大柱不让进。说时间太晚了。”周富贵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
“没急事谁找你啊?你就说我说的,大柱不会拦你的。”田山花语带嫌弃地说。
在田山花心中,周大柱的地位比周富贵高多了。
周大柱田山花最疼爱的儿子,周富贵却是田山花的“狗腿子”。
周富贵向田山花告状,觉得周大柱没把他放在眼里。
田山花觉得周大柱这样做很正常啊!
周富贵这个废物,周大柱凭什么要给他脸?
“嫂子,咱······还是去你家说话?”周富贵听出了田山花语气中的不悦,不敢再叽歪,赶紧说起了正事。
“不用了,大柱说的对,时间不早了,咱们就去晒谷场那边说几句吧!反正也不是什么麻烦事,三言两语就说完了。”田山花说。
从周富贵的抱怨中,田山花听出来了,周大柱对周富贵大晚上上门表示不满。要不然,也不会连门都不让周富贵进。
既然如此,田山花决定还是要尊重一下长子的意见。
“行。”周富贵同意了。
附近就是村里的晒谷场,有七八百平方米那么大。
三面空旷,一面是仓库。
周秉辰躲在仓库墙角边的黑影里,有些心焦。
田山花太谨慎了。走到晒谷场中间,才开始和周富贵说话。
晒谷场太大,这个距离,周秉辰根本听不清楚田山花和周富贵说了些什么。
黑夜里,能见度很差。周秉辰虽然会一点唇语,但是,看不清楚田山花和周富贵的唇形,周秉辰也读不了啊!
周秉辰怕被周富贵他们发现,又不敢往前凑。
周秉辰只好努力竖起耳朵倾听。隐隐约约听到田山花说什么“孩子”“不能留了”。周富贵则是“嗯”“我知道了”。
田山花和周富贵没说几句话就分开了。
周秉辰急忙撤了,抢在了周富贵前面回了家。
周秉辰回家没多久,周富贵也回来了。
进屋后,周富贵没开灯,脱了外衣躺床上就睡。
周富贵和丁二妹早就分被窝睡了。
丁二妹不见人影,周富贵也没太在意。
周富贵以为丁二妹上厕所去了。
他的事情还多着呢!要养好精神才行。
周秉强是半夜回来的。
一路上,周秉强连滚带爬,在黑暗中不知道摔了几次。又爬起来继续往家里跑。
大门紧闭。
周秉强推了好几下没推开。
最后,周秉强只好找了爬墙进了院子。从院墙上跳下来的时候,周秉强不小心崴了一下脚。
周秉强忍着剧痛,一瘸一拐地进了屋。
进屋后,周秉强没敢开灯,摸索着往床边走,却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