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紧?我看看。”周秉兴弯下腰去扶丁小翠。
“秉兴,你别管我,先把地上的金条捡起来。”丁小翠说。
刚才摔的太突然,丁小翠手里的金条全都飞出去了。
丁小翠顾不得手掌擦伤了,坐在地上往身边摸索。摸来摸去摸了个空,丁小翠的心中,这会儿正焦急着呢!
“你别急,咱俩慢慢找。”周秉兴安慰了丁小翠一句后,蹲下身找了起来。
丁小翠猫着身子,扩大了寻找范围。
天色太暗,周秉兴夫妻俩找了好几分钟,总算是把四根金条找齐了。
“小翠,你赶紧回屋。这里我来。”周秉兴把找到的金条全都交给了丁小翠,催促道。
周秉兴鸡贼的很。他一个劲地催丁小翠走,其实也不光是体贴丁小翠,更是为了自己着想。
周富贵随时都有可能回来。
只要丁小翠不在现场,周秉兴就算被周富贵抓了个正着,也能用“过来看看东西还在不在”做借口。
只要周秉兴不承认拿了金条,周富贵也拿他没办法,
“行,你小心点。”丁小翠扔下一句话后,回屋去了。
丁小翠的心中充满了兴奋。
这可是金条啊!
丁小翠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金条长什么样的呢!回屋后,她非得仔细瞧瞧不可。
丁小翠走后,周秉兴回到坑边,正准备把坛子封好口,重新埋回去。
绕着坑走了一圈,周秉兴的冷汗都出来了。
地上除了一个坛子盖子之外,什么都没有。
难道······他和小翠找金条的时候,坛子滚到坑里去了?
想到这里,周秉兴赶紧跳下坑,细细寻找了起来。
没有!还是没有!!
周秉兴不死心,赶紧又把挖出来的小土堆细细地翻了一遍,还是没有!
坛子连同里面的东西,全都消失不见了。
刚才没人经过这里,好好的坛子怎么会不见了呢?
见鬼了吗?
是他爸看见他们在挖金条,跑出来偷偷把坛子抱走了?
明天,他爸该不会当着大哥的面,把他给叫去训一顿吧?
周秉兴心事重重地把坑给填上后,才蔫头蔫脑地朝自己的屋里走去。
丁小翠回屋后,原本想开灯看看金条的样子的。刚才后院黑乎乎的,丁小翠想看都看不清楚。
想了想,丁小翠还是忍住了。
这会儿开灯,不是告诉大家,她和周秉兴夜里偷偷起来干坏事了嘛!
反正金条已经到手了,什么时候看都可以。
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先把金条给藏起来。
想到这里,丁小翠随手拿了一件衣服,把几条金条包的严严实实的,塞到了枕头下。
想了想又觉得不安心,把布包从枕头下拿了出来,放进了箱子里,并上了锁。
拍了拍口袋里的箱子钥匙,丁小翠很满足。
从现在开始,她也算是个有钱人啦!
金条哩!旧社会地主老财才有的东西,听说值钱着呢!
县城的银行一直在回收金子和银子。过段时间,让周秉兴带她一起去县城,去银行卖了金条后,她非得给自己买一件,不,几件新衣服不可。
藏好金条后,丁小翠正准备上床睡觉。
左手传来一阵痒痒的感觉。
丁小翠抓了抓,反而更痒了。
刚才在后院找金条的时候被虫咬了吗?
“呸!”的一声,丁小翠往手上吐了一口唾沫。
这个年代,好多人觉得唾沫能消毒。摔跤了涂点唾沫,被虫子咬了涂点唾沫,以为这样做,伤势就会好的快一些。
丁小翠以前也这样做过,也觉得有效。
这一次,丁小翠的“唾沫疗法”失效了。涂了唾沫的地方更痒了,不仅痒,还有了麻麻的感觉。
丁小翠没忍住,又抓了几下。
指尖突然间感觉到一股温热。
不好,抓破皮了?
丁小翠回过神,又把手凑到嘴边舔了舔。
“呸呸呸~!怎么一股死鱼烂虾的臭味?”丁小翠咕哝了一句后,没忍住,“吧嗒”一声拉亮了电灯。
呈现在丁小翠眼前的,是一只肿胀而又泛着青灰色的手掌。
“啊~!”丁小翠忍不住惊呼出声。
周秉兴刚进门,迎接他的,就是丁小翠一声高亢的惊呼声。
“小翠,你怎么啦?”周秉兴急忙问道。
“秉兴,我的手!你看,好像不对劲。”丁小翠再没常识,也知道自己的手不对劲了。
丁小翠急忙把手掌伸到了周秉兴面前,让周秉兴帮着看看。
就这么一小会儿,丁小翠的手掌又肿了一圈,最重要的是,伤口里流出的血不是红的,而是红中带黑,还有着一股死鱼烂虾的臭味。
“你刚才去捞死鱼了?”周秉兴问道。
“没有啊!我回屋后哪儿都没去就这样了。秉兴,我会不会死啊?”丁小翠语带哭腔。
丁小翠嗷嗷哭,两个熟睡的孩子全被吵醒了。
“妈,妈你怎么了?”周红霞见丁小翠哭,也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