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啊!这是我卖剩下的油饼,我见你和芸芸喜欢吃,就拿来了,你别嫌弃。”花婆婆进门后,把手上的纸包放在了桌上,搓了搓手,局促地说。
纸包里包的是六个油饼,整整齐齐的叠在一起,还是热的。
花婆婆说是卖剩下的,实际上是她特意留的。
今天,花婆婆的油饼生意很好。
想着今晚要来找赵珍珠,花婆婆刚收摊。
“花婆婆,谢谢啦!我喜欢吃你家的油饼,香喷喷的,特别好吃。”赵珍珠笑着说。
赵珍珠原本想拒绝,怕花婆婆以为自己看不上她的东西。赶紧改了口。
花婆婆松了一口气。
她今天是来求赵珍珠帮忙的,赵珍珠不收礼的话,花婆婆不好意思开这个口。
“珍珠啊!我······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让你帮忙换张手表票。我家小波差不多快到结婚年龄了,我想给他先准备起来。”花婆婆说。
“手表票?”赵珍珠愣了愣。
手表票赵珍珠没有,手表,赵珍珠的空间里倒是囤了一批。
二十一世纪的赵珍珠,知道自己有可能会回到七十年代后,在空间里囤了大量的物资。
赵珍珠原本想着,等今年理顺了娘家的事后,年底或者明年年初,再去哪个大城市转一圈,把空间里的货给出掉一些。
毕竟,从今年年底开始,市场就要活跃起来了,有些沿海地区,明年开始给个体户发营业执照了。
在这个敢闯敢干就能赚大钱的时代,赵珍珠准备大干一场。
没想到赵珍珠还没开始有动作,生意自动找上门来了。
“没有吗?我还想着你家男人在大城市当兵,或许能帮着换一张手表票哩。”花婆婆有些失望。
桃花镇供销社没有手表卖,要想买手表要去青山县县城的百货大楼。
没有手表票,就不能从百货大楼买手表。
“花婆婆,我手里没有手表票,不过,我有手表,您要吗?”赵珍珠问道。
“要,我要的。珍珠啊!多少钱一只?”花婆婆高兴地急忙从衣兜里掏出一叠大团结,递给赵珍珠。
赵珍珠哭笑不得。
这个时候的生意,完全是卖方市场啊!
她的手表还没让给花婆婆看一眼呢!花婆婆就忙着掏钱了?
“花婆婆,钱您先拿好,我去屋里拿手表。”赵珍珠说了一声后,急忙往屋里走。
当着花婆婆的面,赵珍珠也不是不能从口袋里(实际上是空间里)掏出两只手表来,但这样做会引起怀疑。
正常人谁会整天在口袋里揣两只手表啊?不怕摔了坏了?
赵珍珠装模作样地去屋里转了一圈,才从“抽屉”里拿了两只手表,走了出来。
白色的表盘,精钢的外壳,精钢的表链,看上去美观又大方。
“呀!真好看!多少钱呀?”花婆婆看着赵珍珠手里的两只手表,眼睛亮了起来。
“花婆婆,女式手表是梅花牌的,两百二一只,男式手表是上海牌的,一百八一只。不用票。”赵珍珠说。
赵珍珠误会了。
花婆婆说手表是为孙子结婚准备的,赵珍珠以为花婆婆想买“对表”,所以才会把男式表和女式表各拿了一块出来。
这个时候,手表属于奢侈品。
夫妻俩能买上一只手表,就不错了。夫妻双方都有手表的,不是干部家庭就是双职工。
“这么便宜?珍珠,你可不能亏了钱啊!”花婆婆吓了一跳。
这个价格比百货商场便宜多了。
梅花表百货公司一只售价一百九十五元,还要一张手表票。
上海牌的售价一百六十元,同样要一张手表票。
在黑市里,一张手表票的价格在六十以上,而且还很少见。
“这两只手表是秉辰前些天寄给我的,价格也是我家秉辰说的,我没亏钱。”赵珍珠没办法,只好把“工具人”周秉辰拉出来溜了溜。
她一个农村妇女,一年到头连县城都不去一次,哪来的手表啊?
“没有就好,那我选这只女式的吧!”花婆婆就着赵珍珠的手仔细看了看,最后终于选定了。
既然是给何波做聘礼的,女式手表应该比较合女方的心意。
如果不是手里的钱不多,花婆婆很想把两只手表都买下来。
她家乖孙,手腕上能戴只手表,肯定更帅气。
花婆婆离开赵家的时候,赵珍珠出门送了送。
天色有点黑,巷子里的路凹凸不平的,再加上没有路灯,赵珍珠担心花婆婆会摔跤。
刚走几步,有个年轻人迎了上来,喊了一声:“奶奶。”
“小波,我不是让你先回家吗?你怎么还在这里,又不听话了是吧?”花婆婆埋怨着说。
“奶奶,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等你几分钟,累不到我。”何波有些无奈。
何波原本是想陪着花婆婆一起进赵家的。
花婆婆怕何波阻拦她买手表,硬是不同意。
何波没办法,只好一直在巷子里等着。
“珍珠啊!这是我孙子小波,你没出嫁时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