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年纪太大了,很难学到大成。”吴美云摇头。
刺绣要从小学起。
赵珍珠小时候,吴美云也曾想过把自己的刺绣技艺传给赵珍珠。
可惜,赵珍珠静不下心来。
后来,风声不对,吴美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没想到赵珍珠今年快三十了,还想学多一门手艺。
“妈妈,我没想过要学个什么名堂出来,我就是想学多一门手艺。活到老,学到老,技多不压身嘛!”赵珍珠讪笑着说。
自己知道自己的事。
赵珍珠学刺绣,并不是为了当刺绣大师。而是被上辈子刺激的。
二十一世纪的赵珍珠有钱后,定制了不少手工刺绣的旗袍。每一件都美轮美奂,流光溢彩。
当然,价格也非常高昂。
而且,还限售。
即便赵珍珠愿意给再多的钱,人家工作室只答应一年给赵珍珠做一件旗袍。
这辈子,赵珍珠想要旗袍自由。
这种花钱买不到的东西,自己要是会,还用得着每次等啊等盼啊盼吗?
“也对。活到老学到老,你愿意的话,等我手上这些订单做完了,我再好好教教你。”吴美云答应了。
说实话,吴美云也想把自己的刺绣技艺给传下去。赵珍珠愿意学,吴美云肯定不会藏私。
至于能学多少,就看赵珍珠自己了。
“这么多布料,十来天都做不完。”赵珍珠看着台子上摆放整齐的几叠布料,苦起了脸。
赵珍珠是个急性子。想学什么恨不得马上就能开始。
“放心,我不让你白干活,跟以前一样,工钱咱俩对半分。主要是这些单子时间都比较久了,虽说老顾客们体谅,但咱们也不能一直不交货吧?”吴美云说。
吴美云知道,用帮忙干活这个理由,肯定能把赵珍珠留在娘家多住几天。
十天过后,再用学刺绣的理由,又能把赵珍珠再留个十天八天的,简直完美。
“妈妈,您这说的什么话呀?哪有女儿帮您干点活,还要拿钱的道理?”赵珍珠不想要。
这辈子的赵珍珠,空间里装满了物资,一点都不缺钱。
赵珍珠还想找机会给父母塞东西塞钱呢!哪能要她妈的钱?
“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还有两个孩子要养呢!妈给你的,你就拿着,这个家,目前还是我和你爸说了算。谁说了不中听的话,你都不要理。”吴美云皱了皱眉头,说。
赵珍珠没结婚之前,和吴美云一起接活干,吴美云一样给工钱赵珍珠的。
吴美云担心赵珍珠不要钱,是因为梁小禾。
梁小禾今天中午的态度太恶劣了。
吴美云没有当场给梁小禾难堪,只是骂了赵天宇,已经是克制了又克制的结果。
“好的妈妈,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我跟妈妈学手艺,我可不交学费的哟!”赵珍珠故意逗趣。
“切,就你那三瓜俩枣的,老娘才看不上。”吴美云伸出手,在赵珍珠额头上弹了一下,没好气地说。
“哎哟~!好痛。”赵珍珠故意摸了摸额头,惊呼了一声。
“我没用多大力呀!真痛了?妈去给你找点药油擦擦。”吴美云急了。
“妈妈,我骗你的,嘻嘻嘻······”赵珍珠一把拉住了吴美云的胳膊,撒着娇。
“你呀~!一把年纪的人了,还是喜欢玩。”吴美云嘴里埋怨着,脸上却是一片笑意。
梁小禾进门的时候,正看到赵珍珠母女俩嘻嘻哈哈的说着话。
梁小禾心中厌烦,没打招呼就回了屋。
躺在床上,梁小禾发起了愁。
下午,梁小禾从供销社出来后,没有去医院,而是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一会儿。
梁小禾心里难受。
她爸那个人,可不是放放狠话就算了的。他想要的东西,千方百计都要拿到手。
梁小禾不想再去找那人,免得自取其辱。但是,让她更不愿意把工作转给梁小宝。
或者······工作的事让赵天宇想想办法?
不行不行,赵天宇这人太实诚。一个小小的供销社副主任,手里也没什么实权。
一个多月的时间,不要说正式工,就算是临时工,赵天宇未必能找得到。
怎么办?
真的要去找那个人再闹一场吗?
当年她肚子里揣着一团肉,又豁的出去,那人没办法,才给了她一个临时工的工作。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人还会答应她的要求吗?
除非······
不不不,这一步走出去的话,她和赵天宇根本没有未来可言。
梁小禾越想越头痛。
太阳西斜的时候,周嘉凯回来了。
周嘉凯“噔噔噔”地跑到赵珍珠面前嚷嚷着说:“妈妈妈妈,咱们今晚有鱼汤喝了,外公今天钓到鱼了,好几条呢!”
“我还以为你这个皮猴子跑哪儿去了呢!原来是看外公钓鱼去了呀!”赵珍珠伸手揉了揉儿子的头,笑着说。
桃花镇东边有条溪,叫桃花溪。
溪水不深,水流缓慢的地方,会有一些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