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酒哎呀了一声:“大师,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嘛……”
慧悟大师只是瞥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围观在周围的人挤开了殷酒,想让大师给自己算一算。
哗哗入账的声音让大师逐渐变的开朗起来,殷酒突然也想打着招摇撞骗的名义去摆摊算卦。
该说不说这是真的赚钱。
在旁边等了小半个钟的殷酒在人群逐渐散去之后,又重新旧事重提。
“大师,你拿走吧,我真的伤不起啊!”
谁拿谁倒霉,看着就糟心。
亏了几个亿,现在卖也不是戴也不是。
真希望有个不知情的大冤种……大富豪收了它。
如果不是有人在场,她今天高低得给大师露上一手,死缠烂打逼他同意。
慧悟大师最终还是被殷酒絮叨的没办法了,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头疼不已:“那你改日送到玄音寺来。”
“好的好的!”
得到大师准信的殷酒点头如捣蒜。
无人在意的角落,一道身影消失不见。
……
作为一个行动派,殷酒刚回去就开始翻箱倒柜将东西找了出来。
项链躺在掌心当中,远看近看就是一块漂亮石头,她着实是无法将它和自己重生这些事联想在一起。
她端详了好一会之后,郑重将东西放进了自己梳妆台上的丝绒方盒中。
终于,要结束了。
她吐出一口浊气。
——
千里之外的南城。
收到消息的孟奕在得知殷酒要将东西送还玄音寺时,带着自己的人马不停蹄的回了北城。
殊不知,他的一切暴露在孟硕的监视之下。
早在孟奕逃到这里时,孟硕便派了人过来盯梢,只要一有动静就立马汇报给他。
所以孟奕刚回来,便被孟硕抓了个正着。
某公寓内,孟奕看着擅自闯入的一群不速之客,神色阴翳狠戾。
他身后的女人下意识摸到了别在腰间的枪,被孟奕抬手按下。
参晟和参旸二人则是站在孟硕跟前,呈现出保护姿态。
两方人对立而站,无声的对峙着。
“我不是说过了吗,让你不要回来。”
孟硕握紧的拳头松了松,语气中透着无可奈何与疲惫。
自己想方设法将他放走,不就是为了让他远离北城,远离这块是非之地。
可现在呢……
孟奕冷嗤了一声,为孟硕的天真而翻了个白眼:“我的事你别管!你跟你那个爸一样自以为是!”
孟硕松开的拳头又握紧在了一起,听到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闹够了没有!”孟硕死死盯着孟奕,一字一顿,“那也是你爸!”
“闭嘴!”孟奕厉声打断,“一个朝三暮四的男人而已!”
孟奕不愿意承认那人是他父亲,从小到大他只有母亲!
战火不断升级,原本想好好心平气和和孟奕说话的孟硕,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和他好好沟通。
“你们先下去!”
他转身对身后的参晟二人道。
参晟警惕的看向孟硕,神色犹豫:“这……”
“下去!”
“是!”
孟奕也示意自己这边的人离开。
转眼间,房间内只剩下兄弟二人。
孟硕先向前走了几步,虽然数年未见,但血脉这种东西很强大,它是无论如何也斩不断的。
就如同现在,他对于自己这个哥哥仍旧留有几分情面。
“收手吧!”
所有人都无法预估时空逆转带来的后果,不可控的因素实在太多,稍有不慎将万劫不复。
孟硕不愿意看着孟奕送死。
“贪生怕死,妈当初不该把你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生下来!”
孟奕克制住想要对孟硕动手的冲动。
在他漫长的成长岁月中,没有父亲的记忆,有的全是母亲一个人痛苦崩溃一次次自杀未遂血流满地的画面。
那个男人就是个负心汉,朝秦暮楚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如果不是他,自己这些年也不会活在痛苦和愧疚中。
他到现在也忘不掉自己推门而入时母亲面色灰白躺在浴缸里满身是血的样子。
那是他一个个午夜梦回时的噩梦。
“孟硕,你知道你选择当初跟着他时,妈一个人在家里抱着全家福痛哭失声时是什么样子吗?我到现在也忘不了!”
孟奕如同梦魇一般心魔缠绕,整个人痛苦万分的闭上眼痛苦的低吼。
孟硕纠结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
很快,他目光坚定下来:“这不是你对其他人动手的理由。”
“呵!你们一家三口一定很幸福吧!”
“什么一家三口?”
孟硕有些听不懂他的意思。
“你还在这里装什么?”孟奕情绪激动,指尖都在随着身体轻轻颤抖着,“他和妈离婚之后去找了他的初恋,你们一家三口一定很辛福吧?”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孟奕依旧走不出童年的阴霾。
电光石火间,孟硕博捉到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