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钰在看清里面的东西时瞳孔骤然一缩,吓的手一抖连连后退了两步,盒子啪的掉在了地上。
“什么东西?”
殷酒循声望过来,见一脸惨白的时钰,不由得有些奇怪。
惊魂未定的时钰微微晃动身体,浑身肌肉紧绷,在听到殷酒的声音之后他深呼吸冷静下来,却还是忍不住爆粗口。
“谁特么缺德寄这个玩意过来?”
荣瑾已经手快将里面的东西捡了起来。
盒子里东西不多,映入眼帘的就是两个人偶,上面写的是殷酒和陆岑宴两人的生辰八字,雕刻成男女形状的木偶上涂满了一层粘腻猩红的东西,刚才几人闻到的铁锈味就是这个东西发出来的。
将东西拿出来之后,灯光下,几人这才看清楚,木偶身上岂止是被人涂抹了东西,还有被刀划过的痕迹,可以说是面目全非。
“这是……血?”
荣瑾低头瞧着手上已经干涸的暗红色痕迹,指腹碾了碾,又凑近嗅了一下,猜测这东西应该是什么动物的血。
在陆家晚宴堂而皇之的送这种邪门东西进来,明摆着是要他们闹心。
“嫂子,你们俩最近得罪人了?”
这什么巫术,邪门又恶毒。
以前他哥在商场上得罪了这么多人也没见有人送这种东西过来。
听了荣瑾的话之后,殷酒面色凝重思索最近有没有得罪的仇家,搜寻一圈无果后她抿着嘴摇头:“没有。”
木偶的背面贴着两张符纸,上面用朱砂写出来的符文殷酒看不懂,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她一把将符纸揭下来揉成一团,对着荣瑾伸出手:“打火机。”
看出殷酒想做什么的荣瑾立马摸索着从自己的西装口袋里掏出来一把精致的带雕花的金属打火机递给殷酒。
殷酒将上面的符文拍照之后,不假思索滑动上面的机关,砂石碰撞,一簇赤红色的火焰窜出,照在了在场每个人的脸上,大家神情凝重。
殷酒将符纸点燃,转眼巴掌大小的纸化为灰烬,一股白烟升腾。
时钰急了:“你就这么烧了,不打算查查?”
殷酒从火光中抬起头来,整个人此时冷静的可怕,她道:“查不到的。”
今日来的人鱼龙混杂,加之东西是送到最外面的安保室,没有监控,来来往往排查起来不仅麻烦还耗时耗力,并且对方既然能送这过来,肯定是不怕他们来查,白费力气罢了。
“那让他们就这么嚣张直接贴脸挑衅吗?”
这人都上门直接咒他们了,他们还要坐以待毙?
“而且谁知道这些阴沟里的苍蝇躲在后面的真正目的是为了什么,之前我听说巫蛊术邪门的很,今天我哥发烧,该不会就是这东西搞的鬼吧?”
荣瑾一副恍然彻悟的样子拍桌而起,殷酒立马瞪了他一眼回头去看还在发烧的陆岑宴,将盖在他身上的毯子重新往上拉了拉。
“八成是了。”
联想到往日里一向身体康健的陆岑宴突然病倒,现在送来这鬼东西,很难不让人怀疑是故意的。
“嫂子,你为什么没什么事?”时钰双眼无神,呆呆的望着殷酒问。
“对啊,嫂子你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
荣瑾也有些好奇为什么一个低烧,另一个好端端站在这。
“因为这上面的生辰八字是错的。”
提到这事,殷酒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因为这个而逃过一劫。
“你生日不是五月八?”
“是五月六,五月八是我爸妈带我回家的日子。”
当然,她口中的爸妈只能是已逝的江家父母。
之前所有信息上填的都是五月八,她也是认回殷家时才知道生日差了两天,但那时候已经出道了,个人信息资料什么的都是公开的,贸然改年龄也不合适,对外就一直过的五月八。
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会保自己一命。
荣瑾默不作声将盒子倒过来,从里面飘出来一张黑色的卡片,约莫着巴掌大小。
上面印着白骨森森的骷髅头,周围还氤氲着一层飘渺的烟雾,看上去诡异瘆人。
时钰盯着荣瑾手里的卡片脑洞大开:“什么意思,要索命?”
“你再仔细看看,不觉得那骷髅头周围的烟雾很奇怪吗?”
从殷酒这个角度来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尤其是那竖起来的烟雾。
“好像是有点……”
经过殷酒提醒,时钰将卡面倾斜了一下,果然发现了端倪。
荣瑾端详好半天:“感觉那骷髅后面好像有一张活生生的人脸。”
时钰不禁毛骨悚然,胳膊上立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给了荣瑾一个肘击有些破音:“靠!你别乱说,很吓人的!”
“真有,不信你看!”
见他不信,荣瑾干脆拿着东西塞到了时钰眼皮子底下逼着他睁开眼看。
“有病啊!你滚远点!”
时钰甩着手退远了点。
殷酒顺势将荣瑾手里的东西抽了过去,对准室内灯光换了好几个角度看了半天,卡片应该是特殊材质做了处理,从某些特定的角度能看到那骷髅头慢慢恢复成人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