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清不满的道,“余启蛰你这是做什么?阿柔又不是有意的,你怎能对她一个女子说这种话?”
余启蛰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露出讥诮的冷笑,“不是有意的?推小豆子下山也不是有意的,她可真无辜。”
陈柔眼泪掉的更凶了,只哽咽怯弱的哭,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余启蛰你别太过分了,阿柔她生性柔善,怎会故意害人?那种情况下,她哪里能顾得上小豆子?”陈志清出声为陈柔辩驳道。
陈柔的名声不能受损,她退了亲和余家的亲事又没成,若是在村里留下恶毒的名声,以后还怎么说亲。
一旁王大茂夫妇俩听得直撇嘴,王大茂媳妇不耐烦的朝一直抹泪的陈柔道,“你哭哭啼啼的装什么委屈可怜?你摔倒拽我家小豆子也就算了,拉你的时候,还将我家小豆子当垫脚石?明明心肠狠的不得了,还装什么善良无辜?”
王大茂媳妇将小豆子衣裳扯开来,露出小豆子后背上红肿的脚印,“大家伙看看,我家小豆子身上这印子就是被她给蹬的!她这种自私的人只管自个儿活着就行了,是顾不上我家小豆子。”
后半句话是王大茂媳妇是冲着陈志清说的,她早就窝了一肚子火了,这会儿刚好一气儿抖搂出来,“害我家小豆子掉水里,你们陈家人就在那装无辜,要不是余五郎和五郎媳妇我家小豆子怕是命都没了,到现在我也没听你们陈家人嘴里听到半句赔罪的话。”
俗话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陈志清虽是读书人,可他那张嘴哪里能抵得上村里的妇人,何况他们陈家本就没理。
“不管怎么说,小豆子掉下去都是阿柔的过失,我们陈家是该给你们赔个不是。”陈根生清了清嗓子,出声道,“不过小豆子这不是没出事嘛,你们也别再斤斤计较了。”
王大茂和他媳妇闻言心底的火蹿得更高了。
不等他媳妇出声,王大茂已经气得忍不住道,“姓陈的,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什么叫小豆子没事,我们斤斤计较?你是说我儿子的命没了,我才能跟你计较这事?要是换成我家小豆子将陈柔推进水里,你怕是杀人的心都有的,我们说几句便成斤斤计较了?”阅宝书屋
陈根生脸色讪讪,他做了这么久的里正,在村里还算有威严,哪里被直呼过姓陈的,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
“你王家气性未免也太大了些,杀人不过头点地,我爹都赔不是了,你王家还想要怎么样?”陈志清沉着脸道。
王大茂怒极反笑,“你们陈家的一句赔不是可真值钱,也对,里正的一句不是,可不是能要人一条命去!”
这话瞬间叫人想到了先前要拿李秀娥的闺女去当人牲祭祀的事儿。
陈根福猛地站起身来,一副要动手的架势,“你还有完没完了?老子……”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余启蛰冷声打断,“想耍威风滚出去!”
在几人争执的时候,他就已经用手捂住了余娇的耳朵,若是余娇被吵醒,他不介意跟陈家人练练手。
陈根福怒瞪向余启蛰,拳头攥得‘咯吱咯吱’响声,却被陈根生一把扯住,拉着他坐到地上。
人群中有人冷哼了一声,小声道,“还想打人呢!陈家真是欺人太甚。”
陈家四叔伯那一支有人出声打圆场道,“都少说两句,乡里乡亲这么些年,别因为气头上的两句话就伤了和气。”
陈根生倒不是想忍气吞声,只是不止王家,余家人,他发现四周的村民似乎都对他们陈家有所不满。
他这个里正还没做到头,眼下先忍一忍,等日后征收赋税,有他王大茂受的。
山洞外雨还一直下着,不少人都担心起,若是山下水一直不退,他们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呆在山上,既没吃的又没喝的。
想到吃喝,就有人肚子叫了起来,仿佛会传染一般,人群中又有几个人的肚子叫了起来。
有人小声提议道,“要不我们去山上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能填肚子的?”
这话得到很多人回应,大人们能挨饿,可小孩子撑不住。
一部分年轻力壮的男人站起身,打算去洞外找吃的,周槐和余樵山也在其中。
余娇这一脚睡得很沉,还做了个十分香艳的梦,她梦到自己在现代遇见了余启蛰,这款年下男小狼狗可招人了,一身西装帅的叫人流口水,她将人摁在电梯这样那样……狠狠亲了一通,又甜又软。
还有点热……和硬。
睁开眼,余娇尴尬的发现,自己正抱着余启蛰的手臂啃,她一把拿开了余启蛰的手臂,见上面有一排牙印和湿漉漉的口水……简直想找个地缝钻下去,忙用袖子擦了擦。
都是肌肉,难怪咬起来是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