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指腹,不停的撩动着她的手背,好似在玩什么爱不释手的小玩意儿似的。
余娇垂眸看了一眼,余启蛰骨节分明,瘦俏如玉的十指,好看的紧。
被揉捏得有些不适,余娇抓住了他乱动的手,从前倒没发觉,他还有这种爱玩人手指的癖好。
伏在她肩上的余启蛰轻笑一声,顺着余娇的指缝,五指与她交缠在一起,两人掌心相贴,细白的手指交织。
这样的亲密,让余娇觉得十分不好,她缩了缩手指,却被余启蛰紧握住。
好在很快便回到了穆家,余茯苓率先跳下了马车。
余娇起身,小手还被余启蛰抓着,她低声道,“松手,到了。”
余启蛰仍旧坐着,桃花眸温煦含笑的望着余娇。
他那双眸子生的本就好看,笑起来温柔多情,给人一种很深情的错觉。
余娇被他灼亮的目光看得有些局促,莫名就脸红起来,她又抽了抽手,却不想余启蛰突然使力拉了她一下。
余娇被拽得脚下一个不稳,直朝他怀中扑去,脸颊贴上了余启蛰坚硬的胸膛。
余启蛰抬起右臂,稳稳的将她抱在了怀里。
余娇有些气急败坏的道,“你疯了?”
余启蛰将下颚抵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柔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温情,“我想你了。”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额顶上,余娇心跳有些不受控制,她挣扎着想要起身,余启蛰搂着她的右臂却用力收紧。
余娇见他这般异常,想到一个可能,轻声问道,“你可是这回考的不好?其实考不中不要紧的,科举本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便是不致仕,也可以做其他的,有抱负是好事,但不能太过执念。”
余启蛰听着她碎碎念的安抚,知她是相岔了,垂眸凝视着余娇玉雪晶莹的小脸,他轻笑一声,揉了揉余娇乌黑的长发,“我答应过你,要中举的。”
余娇想起自己从前曾说过与余启蛰交易,帮他治好身子,他中举后帮要回身契,助她离开余家,如今时过境迁,那些话她自个儿倒是都忘了。
马车外,车夫见两人一直未曾出来,只得牵着马一直等在外面。
不远处穆衍正在余谨书几人寒暄,余茯苓腹诽这两人也不知在马车里做什么,不好叫人久等,她出声催促道,“有什么体己话,回院里再说。”
余娇闻声,顿了顿,安抚性的也摸了摸余启蛰的头,“那些话你不用放在心上,中不中举我不在意的。”
这暖心的动作,让余启蛰胸腔里好似含着一江暖融融的春水,水波微澜,轻柔荡漾。
他松了力道,牵着余娇站起身来,扶着她下了马车。
下车后,才松开了余娇的手。
穆衍见两人走过来,笑着道,“你们先回去好好休息,等晚上前厅用饭。”
几人各自回了院子。
余茯苓拉着余娇跟去了吟风院,刚进了院子,走在前头的余谨书忽然回过身来,凑到余娇跟前,“你是不是与杨知府相熟?”
余娇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并不相熟。”
见她否认,余谨书心中冷哼一声,面上却故作亲热,唤道,“余娇妹妹不是去杨府给知府夫人看过诊?托妹妹的福,我还收到一方杨知府送来的玉江松墨,那日在贡院门口,我瞧见了妹妹与知府大人说话,怎能说是不熟呢?”
余娇一眼就看透了余谨书的心思,她淡淡一笑,“听说那玉江松墨倒是挺值钱的,既是托我的福,得了这么个好物件,二哥儿莫不是要感谢我?”
余谨书一心想与杨知府结识,打蛇随棍上的道,“自是要好好感谢妹妹的,不过咱们都是一家人说那些谢来谢去的话倒显得生分,还要烦劳妹妹为我引见杨知府。”m.
“二哥儿实在太高看我了,杨知府面前岂有我一个小女子说话的份儿?”余娇直接张口拒绝道,“二哥儿还是莫要为难我了。”
余谨书听她推辞,面上露出不高兴来,还要继续纠缠,余启蛰忽然回过身来,朝余娇伸出手,“娇娇过来。”
余娇听到他唤她前世的小名,有一瞬间的恍神,鼻腔控制不住的酸涩起来,杏眸前朦着一层雾气,望着余启蛰朝他伸来的手掌,迫不及待的将手递了过去,带着隐秘的渴切。
余启蛰当下便发觉了她的不对劲,她的神情让他下意思的想到了那日在来青州马车上,余娇做噩梦时所喊出的名字。
“五哥儿我跟余娇说几句话,你这是做什么?”余谨书有些恼火的道。
余启蛰牵着余娇的手微微用力,他冷淡道,“二哥,余娇只是个闺阁女子,你想结交杨知府,大可自己想法子。”
说罢,牵着余娇便头也不回的朝房里走去。
余樵山听到动静从房里走了出来,本想关切几人考的如何,见院里气氛凝滞,不好贸然出声,只得停在了房门前。
余谨书沉着脸,对余启蛰的背影道,冷嘲热讽道,“五弟你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在杨知府面前露了脸,却来阻我,怎么?想为自己日后谋个好前程,就连亲兄弟都不顾了?”
余启蛰驻足,回过身,眸光薄凉的看向余谨书,“二哥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