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么的漫长啊。”
在没有工事依托,只有弹坑掩护的光秃秃山包上,要抗击像雨点般的炮弹、炸弹的轰击,那要有多大的决心、勇气和毅力。
孙连长和胡指导员烧毁了连部里的所谓文件和自己的笔记本,表明他们誓要与阵地共存亡的决心。
他们穿梭在各排各班的阵地,鼓励同志们:“同志们,我们是英雄的三连,任何敌人都无法把我们打败!”
战士们的回答响亮:“连长放心,阵地不会丢,三连不会垮!”
他们来到前沿,鼓励夏远他们:“你们是三连的英雄,坚守着最危险的位置,是敌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大伙高兴,夏远也高兴:“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让他们看着咱们离他们这么近,就是打不下来干着急!”
肖和平道:“连长放心,我们一定守着阵地!”
等孙连长和胡指导员要离开的时候,夏远走上前问:“连长,四排一班二班的情况咋样?”
他在阵地上走不开,这么久也没有见着赵小易,对两个班的情况有点模糊,这也是他的失职。
“他们的情况还好,伤亡较小,毕竟你们顶在最前方,敌人最猛烈的攻击,都被你们给顶住了。”
孙连长有些感慨,夏远已经成长到可以独当一面的程度了。
敌人上午最后一搏,出动了六辆坦克,光四排三班正面的坦克就有三辆,可见他们这个位置,敌人是抱着必拿下的决心,谁能想到,夏远他们还是牢牢地守住了。
“连长,我请求支援一些弹药,最好是手榴弹,美国鬼子的尸体上都没几个手雷。”夏远说道。
“行,我去营部找营长要,保证给你搞一箱!”孙连长认真地说道。
等到两人离开,夏远开始安排大伙挖单兵掩体,对于这样的阵地,他心里也相当无奈,从任何防守角度来看,这里都不是一个能够打阻击的地方。
破势平缓到敌人的坦克开足马力都能上来,可偏偏这里还是敌人撤退道路上一个绕不开的坡头,他们必须占据这个坡头,不能丢弃阵地。
而一旦敌人占领这个坡头,整个三三五团的防线最为重要的一块,就被敌人夺取,其他防线只能进行骚扰,而无法进行阻击。
因此,占领这里,就相当于掐着敌人的脑袋,把敌人摁在地上,三三五团各部能分别揍各路段的敌人。
阵地不能丢,却没有任何战术能够应对敌人的进攻,只有硬顶着,和敌人血战到底。
夏远身上的弹药所剩不多,枪膛磨损的有点厉害,精度不高,他需要重新更换武器。
唯一的机枪手李玉民也牺牲了,机枪的枪管弯曲,需要更换枪管,才能够继续使用,连部那边的枪管都分发给各排,连续两天的战斗,枪管磨损严重,很多机枪都因为没有枪管无法更换,而无法使用,只能够使用轻机枪,但轻机枪的弹药也不多。
如果继续这么下去,估计他们的弹药可能会先一步消耗完。
夏远为此也没有任何办法,敌人就在公路,而他们在山上,敌人在夜晚安排了大量的哨岗,夏远瞧着都没有能钻进去的地方。
哪怕是钻进去了,能不能回来都是个巨大的问题。
昨晚他去瞅了瞅,没有思绪。
必须要想想办法,若是继续这么搞下去,三连的弹药一旦消耗完毕,若是主力部队还不来,他们未必能够坚守下去,
十三时,敌人开始了最凶恶的第五次反扑,攻击的步兵增加到了千余名,击中了三十二架飞机,十八辆坦克,几十门榴弹炮向三连阵地狂轰滥炸。
刹那之间,三连阵地一片火海,然后成群的敌军士兵开始向三连阵地发起轮番冲锋。
周茂负责保护班里唯一的一挺重机枪,虽然枪管弯曲,无法使用,但只需要更换新的枪管,重机枪就能够继续使用,因此,这宝贵的财富,必须要保护好,在敌人炮击的时候,他把机枪压在身下,护着机枪。
等到敌人炮击结束后,他站起来,把机枪藏在弹着点里,开始向敌人射击。
阵地上残留的三辆坦克残骸,也在敌人的轰击中,被炸的扭曲变形,钢铁冒着滚滚浓烟。
夏远的声音响起:“有我在,敌人上不来,大家稳住情绪,好好注意脸上的敌人,洋鬼子出动这么多人,说明他们已经开始着急了,这是好事儿,我们立功的时候到了!”
敌人冲上来的时候,党员陆福志高喊:“注意敌人上来了,手榴弹、冲锋枪准备好!”
当地人冲上来的时候,他再次高喊:“打呀!”
前沿阵地所剩不多的几名战士开始向敌人射击,一连串的子弹像是雨点般扫射过去,很快就倒下去一片敌人。
但是敌人的数量太多,火力更加凶猛,有重机枪,有轻机枪,还有无后坐力炮,以及背着报话机的士兵,呼叫来炮火支援,轰隆隆的炮火落在这些美军士兵进攻的正前方。
对他们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就在战斗进行到最激烈的顶点,敌人一度突破他们的前沿阵地,夏远带领四名战士,和敌人厮杀。
陆福志那边,就剩下两人,敌人的兵力太多,二十多号人围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