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那家伙跑的着急了,不知道绊到什么东西,摔了个狗吃屎,急忙爬起来又往前跑。
刘大文着急了,忽然从怀里调出来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原来是刚才他喂马剩下来的大半个饼子,情急之下,他哈腰捡起地上的大半个饼子,就朝美国士兵砸过去。
由于两人离得比较近,使得劲儿大了,饼子扔到美军士兵前边去了。
那美军士兵以为是手雷,慌忙的就卧倒,没见一点动静,抬起头一看,却乐的他眉开眼笑,万万没想到居然是一个黄橙橙的大饼子,他急忙爬起来,连枪也不要了,扔掉卡宾枪,像恶狗扑食似的捡起大饼子就啃,也不顾着逃跑了,显然是饿极了。
刘大文气喘吁吁的跑上前,捡起地上的卡宾枪,吆喝:“不许动!”
美国士兵却边吃边摆手:“okok。”
顺从地跟着饲养员来到了俘管队。
还有四十军的抓虱子,有个美国兵藏在军隅里南山坡的一个防空洞里,害怕杀头,不敢出洞,军隅里失陷的比其他地方都要早一点,溃散的美国兵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饿的心里直发慌。
警卫战士胡茂任上山抓虱子,搜到了这个藏在防空洞里的美国兵,可对方硬是不敢跟着胡茂任走,后来经过胡茂任指手画脚,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使得他懂得志愿军是不杀、不打骂俘虏的。
这个美国兵高兴的抱着胡茂任就要亲吻,胡茂任吓了一跳,以为这个美国兵咬他呢,照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拳。
这下轮到美国兵愣住了,不知道咋回事儿,害怕的要死。
到了驻地,胡茂任告诉英语翻译,说这个俘虏不老实。
英语翻译询问他咋回事。
胡茂任把刚刚的情况告诉英语翻译,乐的英语翻译哈哈大笑,说道:“小胡,人家要亲你,你为什么揍他,这是外国人表示亲热的礼节。”
“那谁知道呢,我以为他要咬我呢。”胡茂任明白过来,赶紧走到俘虏兵身边,握着他的手,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对不起,太冤枉你了。”
英语翻译笑着给那个俘虏兵翻译,俘虏兵有些受宠若惊,连连表示没事。
一营这边执行完抓虱子任务后,上级的调令下来,除了伤亡惨重的队伍继续执行抓虱子任务,各部回到后方休整,补充兵源。
夏远带着洪吉文向后方移动,伤亡惨重的队伍不少,一一二师有好几个连的建制,都在阻敌之中,快被敌人打散,有的连队甚至全军覆灭,三连的情况还算好,至少夏远这个四排长保留下来。
冯玉祥告诉夏远:“你们好好歇息,剩下的交给我们,首长不会放弃三连。”
他把一封信交给夏远,这是上级要他们休整的位置。
野战医院。
“我估计,等到这次战役彻底结束,属于你们的嘉奖令就来了。”冯玉祥拍了拍夏远的肩膀,示意他出发。
夏远呼了口气。
一百多号人的牺牲,换来这样的荣誉。
换做是刚刚穿越那会儿,或许他不会太明白。
荣誉,比生命重要吗?
因为在未来,生命是无比珍贵的。
而现在,夏远多少能够理解,军人的荣耀高于一切。
和他们一同转移的,还有一连,在松骨峰战役中,一连的伤亡不比三连小,三连仅剩下七个人,一连还剩下一个排,大多数都是伤员,需要转移到后方休整,顺带等待上级的命令。
野战医院的方向在凤鸣里方向一座大桥下方,其中包括四五十名美军伤员。
和野战医院挨着的是俘管队,在山上的一个山洞里。
夏远抵达野战医院,忽然想起来大老刘和周茂也在医院里,就去探望探望俩人,他们在撤回来的时候,冯玉祥营长给了他们一些罐头,香烟,糖果等等。
第二次战役,一一二师的伤亡也不小,医院的伤员在这段时间剧烈增加,桥底、山脚下的野地,到处都是临时搭建起来的窝棚和休息的伤员。
以及有护士搀扶着缓缓行走的,锻炼的伤员。
“先去洗洗,都脏了。”夏远让大伙去河沟里洗一洗,瞧见几个护士正在河边清洗绷带,冰冷刺骨的河水,把她们的手掌都给冻得红肿,清澈的河水,也因为清晰绷带的缘故,变得浑浊不堪。
随着伤员剧增,即便是后勤送上来一批敷料,却还是不够用。
她们不得不清洗使用过的敷料,晒干后二次投入使用。
夏远瞧着,询问后情况,为我军的资源紧张感到头疼。
美军飞机轰炸我军的后勤补给线,以至于后勤人员伤亡一度比前线人员伤亡还要高。
每每想到这里,夏远都感觉心疼,心疼这个一穷二白的国家,几乎是光着脚和武器装备齐全的美国人干仗,这场战役,哪怕到未来,也是美国人不愿意提及的战役。
因为他们被两条腿加步枪的中国人给打败了。
而他们,还是拥有机械化部队的情况下,占据着海陆空三栖优势,却还是被志愿军摁在地上摩擦。
这样的耻辱,对于骄傲的美国人来说,自然是不愿意提及。
洗漱完,夏远带着几人进入野战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