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通信员都参加了战斗。
排长牺牲了,班长主动代理,班长牺牲了,战士主动接替。
孙连长的子弹打光了,捡起战友的刺刀冲向敌人,一个家伙瞅准机会,抱住了他的腰,他用手榴弹砸碎了这家伙的脑袋,然而更大的危机降临,六七个美国鬼子围住了他。
孙连长林伟不急,嗖的一下拉响了手中的手榴弹,高喊:“同志们,一定要守住阵地!同志们,一定要守住阵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幸存的战士们眼角欲裂,“为连长报仇!”
战士们跃出弹坑,狠狠地打击敌人,子弹打光了,手榴弹打完了,他们就捡起地上的石头,抓住一个美国鬼子,照着对方的脸狠狠的砸下去。
石头砸掉了,就用手指扣对方的眼珠子,用牙齿咬掉他们的耳朵。
党员张学荣身负重伤,捡起烈士留下的四颗手榴弹,冲到敌群,以自己的生命换取了敌人更多的死亡。
党员严佐政同志的刺刀折断了,就与敌人扭打在一起,滚下山区。
青年团员高占武同志腰部中弹,带着身上的烈火扑向敌人,抱住敌人死死不放。
六零炮排的战士,在迫击炮打坏之后,抱着炮弹,向密集的敌人冲去,炮弹在敌群中爆炸,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抵抗着敌人的进攻。
党员胡传久从敌人尸体上摘下了两枚手雷,把敌人打退下去。
正在包扎的伤员同志,摆脱卫生员,拖着受伤的身体和未扎好的绷带,投入战斗。
再一次击退敌人的进攻。
一排全体战士光荣牺牲,二排仅剩下两人,三排仅剩下一人,四排剩余夏远和周茂两人,一名卫生员,一名连部通信员。
整个阵地上只剩下七名战士,在击退敌人进攻后,夏远背着周茂向后移动,他不确定敌人下次会不会进攻,但他清楚,继续守着,他也要死,两个人在缺粮少弹的情况下,很难守住阵地。
最后击溃敌人的进攻,他听到阵地上的枪声少了很多,夏远去看看阵地上还剩下多少人。
这些战士看到夏远还活着,擦了擦眼角,把胡指导员、孙连长、一排长徐广田、二排长张有德、三排长周德正以及所有战士牺牲的情况告诉夏远。
听完这个消息,夏远久久未能够平静。
没想到这场战斗会进行到这种程度,一个加强连,最后只剩下七个人。
他凝望着这个不起眼的山坡,平缓的坡度和光秃秃的表面阵地,埋葬了整个三连。
夏远想,这本就不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人。
光秃秃的小山坡,没有任何海拔作为优势,紧贴着公路,山顶距离公路不过两百米,坡度平缓,来的时候就和敌人遭遇上,没有时间挖掘防御工事,被敌人炮火炸了一天的地面,根本无法挖掘坚固的防御工事,只能够依托弹坑作为掩体。
难以想象,他们顶住了敌人至少两千人次的进攻,夏远不清楚进攻其他排,班阵地的敌人,只知道,正面他所在的三班,遭遇了敌人不下两千人次的进攻,以及数十辆坦克的威胁,其中有坦克开到了山坡上,幸运的是他们的步兵不太行。
步兵被打退,失去步兵的坦克将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加上美军的坦克兵也都比较怕死,没几个人愿意开着坦克,孤零零的去毛线。
因此,步兵一撤,敌人的坦克见势不对,也匆忙撤退。
阵地守住了,幸存下来的战士却没有多开心,正在接受卫生员包扎的周茂忽然痛哭起来,夏远走上前,说道:“敌人的进攻还没有停止,你怎么能流泪,咬着牙把难受憋在心里。”
情绪是会传染的,尤其是在这悲壮的时刻。
他理解周茂的心情,理解每一个战士。
但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敌人的进攻究竟有没有停止,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
“抓紧时间,把身下的掩体扩大,捡能用的武器弹药,我们要随时做好牺牲的准备!”
松骨峰方向的战斗并没有结束。
龙源里、三所里的战斗依旧焦灼。
战斗进行得难解难分,梁同志打电话找到杨大易,询问凤鸣里、书堂站、松骨峰方向的情况如何。
杨大易把各部堵截敌人的情况告诉首长,梁同志听闻,说道:“为了减轻南面堵击部队的压力,一一二师要于今晚组织力量对敌发起攻击,不能让他们过得这么安稳。”
“是!”杨大易挂断电话,立即摇给三三五团,询问三三五团的情况,并告知他,今晚对敌发起进攻,拂晓前能不能结束战斗。
范天恩感到手中无兵可用,没有把握。
杨大易陷入沉默。
一一二师所有的部队都派遣出去,他手里也只剩下一个警卫连,但是为了支援三三五团的战斗,他说:“我派警卫连去支援你们!”
黄昏前,三三五团出击了,三十八军的各个部队向敌人发起猛烈的反击,敌人溃乱,在飞机掩护下,手里摇着白毛巾四散逃跑,战士们也学着敌人在头顶摇着白毛巾,在后面追赶。
尽管敌人的飞机飞的很低,也难以解敌军之围,一时间,穷凶极恶的美军,在军隅里、凤鸣里、龙源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