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你打仗。”
他叹了口气,一副十分无奈的模样:“我自抗战一路走来,为国军效劳数年,大大小小的仗打了十几次,不曾想今日竟然连几个弟兄都照顾不了。”
夏远说的可谓是凄凄惨惨,俨然一副落魄团座的模样,张立宪等人心中不由得高看夏远几分,能为了几个重伤员,不惜降下身段,登门拜访寻求帮助,换做是他们,绝对做不到这一点。
实际上不仅仅是张立宪,虞啸卿,就连夏远身后的孟烦了和郝兽医都有些不忍。
夏远倒是觉得没什么,正如他自己所说,如果连自己的部下都照顾不好,谁又会愿意跟着你,作为一名指挥官,为自己的部下谋求一条生路,是应该做的事情。
郝兽医欲要说些什么,被一旁的孟烦了拦着,眼下团长正在跟虞啸卿交谈,张立宪等人都还没有插嘴,自己先插了嘴,只会让他们看低几分。
他制止了郝兽医的行为,静静地听着夏远和虞啸卿交谈。
夏远道:“明日即将奔赴战场,只剩下几名重伤员是我心心念道,如果不能妥善处理好,我寝食难安。”
虞啸卿说:“夏团长,没有用于治疗伤势的药物,他们身上的伤势只会恶化,变得越来越严重。”
夏远点头,“这我知道,我只是想让他们在最后的时间能过得好一些,最起码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烂死在收容站里。虞团长,我夏远没有求过你做过任何事情,只希望在这件事情上,你能够帮帮我。”
夏远已经把自己的身姿拉到最低,这几名重伤员是溃兵们心中的一个疙瘩,不能妥善处理好,这个疙瘩只会变得更结实。
唐基听闻,在一旁打着圆场,“夏团长不要着急,这件事情我们能帮,那肯定是会帮助你的。”
夏远并未理会唐基,他盯着虞啸卿,想要看看对方是什么意思。
虞啸卿沉思,抬起头道:“好,我会让人找来当地的老乡,帮助你照顾一下伤员。”
夏远心中松了口气,只要虞啸卿松口,那么这件事情就妥了。
“我欠你一个人情。”
不管怎么说,目前虞啸卿和自己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他们的敌人是日本鬼子,能交好,还是不要交恶好,毕竟日后甸缅战事发生逆转,他还是要带着人回到禅达。
虞啸卿留下夏远商量对日作战,他带队打仗的时间并不长,按照资历来看,夏远还要在自己头上,趁着这次机会,她也好好问一下夏远对日本鬼子的看法。
交谈时,虞啸卿让张立宪等人先下去了。
夏远也让孟烦了和郝兽医在外边等自己。
孟烦了一瘸一拐跟着郝兽医走到外边,他对郝兽医说:“我们欠了夏团长一个大人情。”
郝兽医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会还给他的。”
孟烦了看了眼郝兽医,朝运兵车的方向走去,“还不了,他给我们的人情,我们这辈子都还不了。”
郝兽医没说话,脑海里浮现夏远这段时间对溃兵们做的事情,他说道:“夏团长是一个好人。”
孟烦了:“何止啊。”
运兵车前,阿译、迷龙、羊蛋子、要麻等人正排成一排坐在路边,看着走过来的两人,连忙询问情况。
孟烦了道:“夏团长已经安排好了,估计等下就有人过来了。”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张立宪、何书光四个青年军官便带着人走了过来,何书光问:“伤员呢?”
郝兽医指着车:“在车上。”
何书光挥了挥手,身后的几名士兵将车上的重伤员抬了下来,郝兽医走上前看着他们,说道:“你们跟着虞团长,好好休养,等我们回来。”
重伤员们对郝兽医和孟烦了他们十分不舍,这段时间多亏了他们的照顾,自己这才活了下去,如果不是他们,估计现在他们尸体都已经臭了。
郝兽医对张立宪道:“照顾好他们。”
张立宪道:“我们心里有数。”然后挥了挥手,带着重伤员们快步离开,自始至终都没有跟眼前这群溃兵怎么交流过。
康丫说道:“他们牛气的很呢。”
不辣说道:“那可不是,人家可是正规军,咱就一群溃兵,团长呢,烦啦,团长还没有回来吗。”
孟烦了道:“等等吧,咱们团长正在跟虞啸卿交流呢。”
虞团团部。
夏远和虞啸卿相对而坐,虞啸卿问:“不知道夏团长对日军有多少了解。”
夏远抬眼,看着他:“和日本鬼子打过仗,炮兵炸,步兵冲,冲不下来就继续轰炸,风向顺利时,还会向战场上投放毒气弹,他们的步兵很厉害,别看他们身材瘦小,拼刺刀很厉害,一个人能打我们三个,枪法也很好,日本鬼子很注重单兵训练。”
虞啸卿和日本鬼子打交道的次数并不多,他的父亲官职很高,虞啸卿的部队基本上是家族形势的部队,真要打仗,也不会拉着家族部队上去打仗。
滇缅公路是英吉利和美利坚支援华夏物资的一条重要血管,一旦被日军占领,后果将不堪设想。
甸缅战争是国党十分看中的,派遣远征军也是进行了仔细的思考,可惜当时的决策、情报外加英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