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万年笑着说:“坚守了这么长时间总算能够打一次痛痛快快的反击战了。”
先前几次都是小股部队作战,为了保存自己,同时又能够有效的消灭敌人的有生兵力,坑道里作战的战士们基本都是以战斗小组,或者是班组为单位在夜间进行袭扰,消灭洋鬼子和棒子兵。
常常被敌人的重火力压着打,固然是消灭了大量的敌人,但自己的伤亡也不小。
而今马上就要吹响反攻的号角,坑道里的战士们是睡不着觉了,战斗热情非常高,伤员们准备着大反攻时候要用到的武器弹药,战士们坐在坑道里,用衣服的内胆较为干净的地方擦拭着枪支,有的用毛巾揩掉脸上的灰尘,整理着仪表仪容,就像是迎接重大节日一样,准备打反击,准备迎接胜利。
夏远看着外边战士们的动静,笑着说道:“大反攻开始后,坑道里艰苦的条件就一去不复返啦。”
三人脸上露出笑容。
敌人的枪炮是战士们面临的第一道危险,那么坑道里艰苦的条件便是我军战士面临的第二道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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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击敌人,改善坑道条件。
这就是第三阶段!
伴随着四人彻夜的商讨,炮火停了,天蒙蒙亮,硝烟弥漫了整个山嵴,寒风吹过山头,带着一股冷意,但在坑道里,却是那样的火热,战士们休息的时候,还在商量着今晚怎么打怎么打。
当夏远出现在战士们面前的时候,一道道目光汇聚在他身上,有原本坑道里战士的目光,还有跟随着匡君义进入坑道的三连战士们的目光,这些目光里除了好奇之外,更多的是崇拜。
夏远没有说话,目光扫过坑道里的战士们,身旁戴万年连长、张晓生指导员、匡君义连长走上前,站在他身边。
坑道里的战士们站了起来,就连伤员都在战友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王兰同志正在用针线给战士们缝补着衣服,看到这一幕,也放下针线,站在坑道里。
炮火覆盖了后方,坑道里能够听到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连续不断地在坑道里发出沉闷的声音,轰隆隆的扩散不停。
战士们站在坑道里,穿着军装,每个人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脸蛋因为用毛巾擦拭,也变成了花脸,但他们的脸上却带着坚定,目光带着明亮,泛着光芒,那是充满希望的光芒。
戴连长看着夏远,对他点点头,夏远目光坚定,带着不屈,他就像是一颗明亮的星星一样,点亮了战士们前进的道路。
夏远在三人的鼓励下,开口说道:“同志们,想必大家对我都已经十分了解吧,可能没来上甘岭的时候,就已经听说过我的事迹了,说起来我跟你们的年龄也差不多,打仗嘛,大家有的比我打的都多,讲道理,我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技巧,就像是你们怎么教我杀敌人,没法教,不就是拿着枪对着敌人一阵突突嘛。”
“但是,很多人都不知道,打仗比的是什么,有人会说,比的是武器装备,也有人会说比的是后勤物资。”
“但我想说,比的不是这些,不是谁的国家强大,谁的国家弱小,不是谁的武器装备精湛,谁的武器装备落后,更不是谁的士兵吃得好,穿得好,我们比的是意志!”
“意志!上甘岭意志!从上甘岭战斗到现在,从十四号到今天!半个月的时间,我见过太多太多的战士在我身边牺牲,见过太多太多的连队在上甘岭覆灭。我们连长,在被敌人炮弹击中,眼睛被敌人的炮弹炸瞎,就凭着感觉装弹,同敌人顽强战斗,直至流干身体最后一滴血,敌人被打退了,我们在连长的身体下看到了很多很多子弹壳。”
“我们排长,在被敌人炸断双腿,左侧阵地失守的情况下,操控着机枪掩护我们,最后同敌人同归于尽!”
“四排长,二号阵地沦陷,为掩护赵丰收同志撤退,拉响最后一颗手榴弹冲向敌群!”
“赵丰收同志在后来的一次攻坚任务中,肩负炸地堡的任务,他将爆破筒丢进敌人的地堡里,敌人把爆破筒推了出来,他就用自己的胸膛顶着爆破筒,和敌人的地堡同归于尽。”
“韩先许,在子弹打光之后,敌人冲上阵地,为了阻挡敌人进攻的脚步,端着刺刀向敌人发起自杀式进攻!”
“朱新昌,子弹打光,身边连可以丢的石头都没有,他张开双臂,扑向敌人,和敌人扭打在一起。”
“牛兴才、王守,我做班长的时候,我们班仅剩下的两名战士,他们坚守一号阵地的右侧阵地,在左侧沦陷,我去支援左侧阵地回来后,看到他们和阵地共存亡了,他们的遗体和敌人扭打在一起,他们咬着敌人的耳朵,身体上布满血洞,在子弹用光,石头丢完的情况下,他们用自己的血肉形成一堵墙,抵挡了敌人进攻的脚步!”
“王勇勐,和我一起入连的新兵,我成为英雄了,他经常跟我说,以后他也要做英雄,十七日夜的反击作战,跟随着七连长增援四号阵地上的同志,进攻敌人的零号阵地,在反坦克手雷没有把敌人的地堡炸掉的情况下,在自己已经没有了任何武器的情况下,他张开双臂,扑向敌人的枪眼,用自己的身体遮挡了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