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救下。”
涂山寒芷二人颇觉意外:“南宫音?”
同时,抬头看向任青悦身后,负伤而立,被左右护法护在当中的南宫音。
白擎苍当即放下成见,朝南宫音抱拳,赔罪道:“先前多有得罪!阁下搭救小女,白某欠你一个人情。”
南宫音掀起眼皮,尚未开口,雷霜已怒不可遏地说道:“可你打伤魔主又怎么说?!”
白擎苍想了想,回答:“此事好办,待我卸去护身灵气,让你们打回来便是。”
雷霜:“……”
涂山寒芷瞪他一眼:“你先闭嘴,别打岔。”
白擎苍顿时脖子一缩,神情讪讪地清了清嗓子,做了个封嘴的收拾,之后便不再多言。
魔族
众人陷入沉默。
涂山寒芷又问任青悦:“之后呢?”
任青悦继续讲述:“我将白烬救下之后,获知妖界变故,因而赶来搭救狐后。”
说着,她取出之前从那几个刺客身上搜到的玉佩,反手扔给涂山寒芷。
涂山寒芷捏着玉佩,注入灵气,很快便发现端倪。
“正清印?”她眉头皱起,面色清寒,“追杀烬儿的竟然仙界之人?”
任青悦点头:“不错,而且这些人是涂山玉派去的。”
白擎苍虽未说话,但脸色沉凝,周身气机涌动,厚重的压力直直碾向涂山玉。
涂山玉脸色越来越难看,想要为自己辩解,但涂山寒芷没给他这个机会。
涂山寒芷追问:“那烬儿现在何处?”
任青悦道:“妖界动乱,涂山玉为剪除狐后党羽,所有支持狐后的人都被他赶尽杀绝,这些妖族人不敢与强权相斗,选择明哲保身,离开妖界。”
说着,她坦然注视涂山寒芷:“白烬为庇护她的族人,身先士卒,率领难民前往魔界暂避风头,眼下应该已经安定下来。”
“烬儿去了魔界……”涂山寒芷托起下巴,脸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涂山玉大声控诉任青悦:“小妹,你分明是妖族之人,却为何总替魔族说话!你立场如此偏颇,难道不觉得问心有愧么!”
任青悦神色一肃,厉声说道:“我行得端,做得正,虽未认祖归宗,但从无为害父母之心,为什么要有愧?”
涂山玉被任青悦噎住,半个反驳的字也说不出来。
然而任青悦并没有放过他,继续说道:“倒是你,涂山玉,你口口声声是为父报仇,轻信小人挑唆,不辨是非黑白,毒害亲母,到底谁该问心有愧?!”
涂山玉被逼得狠了,狗急跳墙般大喊:“仙君怎么会骗我!”
任青悦上前一步,厉声喝道:“那你倒是拿出证据,证明是狐后害了狐帝!”
“魔族之人出现在妖宫,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涂山玉发起疯来,怒目圆睁,强硬地辩驳道,“我父死于魔族人之手,全族上下,唯狐后接待过魔族使者,这难道不是证据吗!”
“你可亲眼见到是谁杀死狐帝?你可亲眼见到狐后与杀手密语?”
任青悦步步紧逼,涂山玉为其气势所慑,竟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半步。
直至,任青悦站在他面前。
任青悦身上刚正不阿的清正之气扑面而来,震慑涂山玉。
涂山玉恍惚间,听得任青悦开口:“道不同不相为谋,话不投机半句多,执迷不悟之人是你不是我,公道自在人心,我与你已没什么好说的!”
见涂山玉被任青悦气势镇住,涂山寒芷与白擎苍已心有所悟。
但如任青悦所言,是非黑白自由定数,不是谁辩赢了,谁就有道理。
涂山寒芷拧眉深思须臾,对涂山玉道:“你既如此肯定狐帝是死于魔族之手,不如将证据拿出来,当面对峙,看南宫音怎么说。”
涂山玉回过神来,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当即回答:“证据在青霜居!”
“青霜居?”涂山寒芷沉吟,“既然如此,诸位何不移步青霜居,一看便知真相如何。”
这争来吵去,别的内容颜昭没听明白多少,但听懂了涂山寒芷要让师姐离开,于是忙不迭开口:“我也要去!”
涂山寒芷看向她,想起任青悦方才所言,再仔细端量须臾,果然从颜昭眉目间瞧见颜元清的影子。
颜元清之女能为南宫音所接受,也已足够说明许多问题。
涂山寒芷没有表态,将决定权交给任青悦。
任青悦迎着颜昭亮闪闪的目光,被颜昭小狗似的表情晃了晃心神。
颜昭崇拜之色不加遮掩,她的眼睛好像在说:师姐好厉害哦!
任青悦清了清嗓子,耳根微红地撇开脸,答应颜昭:“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