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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惊鹊21(1 / 5)

皇室子女都是上了族谱、进了玉牒的,死在宫外,可是大事,何况还是刺杀。

太子人都要崩溃了,开始怀疑是姚相给自己下的大套,直接要将自己置之死地。

太子小声:“真死了,全身都是血,还被绑在桌子上。”

高叙刚封雍王,又逢姚相大宴,他都不敢想,这时候将六弟遇刺身亡的消息传出去,会在朝野上下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外面可是几乎将所有能上朝的官员都给请来了。

自从文远伯的事件后,不单皇上猜疑,皇后也冷着他,太子现在就如惊弓之鸟,一有风吹草动都害怕得不行,生怕给自己再惹上一身骚。

没看他给岑聿说媒,都是请沈少傅去的吗?

太子大脑转得极快,忽然又想到别的。

难不成是姚相要以此为把柄,拉拢自己?

可没必要杀死他六弟吧???

太子心如潮水,涨起来又落下去,转瞬间就想偏得不知十万八千里,但脸上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惊恐。

岑聿听见高叙被刺杀,就算见过大风大浪,也不禁大脑一跳,自己透过门棱向里看。

他审的人多,面对血腥场景远比太子沉稳,顷刻间,发现了不对。

高叙人是被绑着,但胸腔尚且起伏。

“人还没死。”岑聿给出定论。

就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扎的像个刺猬。

离得远,他也分辨不出高叙被濡湿的袍子上,沾染的到底是血还是什么旁的,得进去瞧。

但能确定的是,人没事,也不像刺杀,反倒有点像……调/情?

他每年过的卷宗里常有类似的混账事发生,见得多,自然能分瞧出一二三来。

而且门口两人都不急,高叙要是真出事,做下人的,哪还有心思在外面候着。

他在开不开门间犹豫一下,但太子催得紧,他对六皇子也没好感。

想了想,便伸手开锁。

反正丢脸的也不是他。

门锁是最常见的一字型结构,他拆解过许多,卡住关键处稍稍用力,就听咯噔一声闷响,锁头当即脱落。

太子是个性子和煦爱交际的,放在以往,少不得对岑聿展露的绝技发表下赞叹。

但现在他满脑子都是高叙,也没想起这茬来,匆匆推门要进,刚迈进一只脚,又退回来问:“我进去行吗?你能不能帮我做个见证,我真的刚到。”

岑聿:“…………”

太子又问:“侑之,你说需要去请郎中来吗?”

岑聿:“……我建议你先进去看一眼再说。”

别到时候把消息传的满朝都是,姚府前头可坐着一堆命官呢。

太子现在什么都听岑聿的,他说不让请,就没喊人。

刚推门,就是刺鼻的甜香味,因为香灰撒在椅子上,还被火烧过,门一推开,有风吹进,登时灰尘漫天四散。

太子最先进入,避之不及,被呛得猛咳嗽。

但他依然心系六皇子,咳得满眼通红,上气不接下气也向里走,见到满地乱七八糟的打斗痕迹,更是大脑突突地跳,尤其是倒在地上的丹翠,更让他坐实六皇子遇刺的猜想。

没看见伺候的婢女都不成了吗?

太子边咳边来到桌前,两下把缠在高叙身上的帘幔扯下。

高叙人昏着,直接仰倒在地,太子想也不想地就扒衣服,想看看伤势如何,直到把里衣都扒开,才发现高叙胸前的不对劲儿。

怎么密密麻麻地像生麻子似的?

几个被扎的最深的地方也不过是破了表皮,向外渗血,剩下的都是密密麻麻的红点,瞧着很是肿胀,应当是某些尖锐物品没刺进去留下的痕迹。

伤口不深,根本没伤到要害,太子再闻衣袍,发现上面一股酒味,仔细去嗅,还有点烟熏火燎的煤灰味。

复又探鼻息,发现气很是均匀。

人没事。

太子放下心来,旋即大疑,盯着高叙的胸口瞧,忍不住发出疑问:“世上竟有如此刁钻的武器?”

伤害力不怎么强,但侮辱性着实不低,有一个都扎到……那个地方去了。

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长回来,不然一直这么凹着长下去,实在是有辱斯文。

太子不好意思地给高叙重新披上衣服,终于开始打量屋子,从门口移到房梁,再移到自己所处位置,随即是里间。

除了乱就是乱,到处都是灰,就连被子都被掏出来,上面焦黑一片。

太子绞尽脑汁,也没能将前因后果串联起来,他想不到,究竟是一场什么样的刺杀,竟能把被子烧了,还连烧三四个?

难道是有人蓄意引火,让六弟前去扑灭,趁着不备,采用刁钻武器刺杀?

可人没死啊,就是被绑在桌腿上。

若是陷害自己——

那刚才引自己前来的小厮又怎么可能允许岑聿跟随?

太子思绪全被自己构思出的错综复杂的案情缠绕,也没太注意屋内,直到他扭头去看里间,与一双黑幽幽的眼睛对视。

太子:“……”

太子:“?”

太子:“!!”

“啊!!!”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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