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顾猜的不错,崔言锦刚到南楚王都,就被南楚王都的繁华给迷了眼。 他是个爱玩的性子,当天晚上就跑到街上,生生转悠了南楚王都三条街,才回自己的府中睡下。第二日,他又跑出去玩了一天,今儿也同样,天都黑了,还在外面玩,没回府。 凤凌与子夜到了崔府,摸了个空,只能出去找人。 若大的南楚王都,若是别人找个人不容易,但难不住凤凌与子夜,于是两个人很快就在一处酒馆,找到了崔言锦。 他小小年纪倒不是为了来喝酒,而是酒馆里有人说书他在街上玩累了,便钻进了酒馆一边歇着,一边听人说书。 当然酒馆里有一种酒,度数小,适合女子与年少人喝,他便要了一壶,坐在大堂里,在热热闹闹的气氛中,他觉得十分惬意。 凤凌与子夜找过来时,说书人正说到高潮部份,正是大魏激烈猛攻黑崖关,眼见城破,王女让夜二公子护着周四公子离开,千钧一发之际,崔家两位公子犹如神兵天降,救下了王女这场戏,说的十分逼真又渲染气氛,仿佛说书人亲眼见过那场面一般。 酒馆内男女老少都有,满满当当的人,都听的聚精会神,连连惊呼。 自古以来,王权霸业若是与风花雪月挂上勾,那便是男女老少皆宜的戏,都爱听。恰恰苏容与周顾,这山海情深,便是这么一幕让人爱听的戏,如今早已传遍了天下,事情都发生这么久了,还被人津津乐道,听了一遍又一遍,说书的人讲不腻,听戏的人也听不腻。 南楚王与夜相也不管,因为他们也爱听这一出,并不觉得冒犯了王女。 崔言锦更是爱听,他仿佛一下子就找到了乐子,想着明儿再来听,当日他与堂兄可不就是犹如神兵天降嘛,可威风了,救下了表嫂,他能吹一辈子。 凤凌与子夜自然听到了,对看了一眼,也稀罕,来到崔言锦面前,在他对面落座。 “哎哎,你们俩人,挡到我视线了。”崔言锦刚说完,便看清了是凤凌与子夜,顿时笑嘻嘻,“哎呀,是你们俩啊,凤哥哥,子夜哥哥。” “小言锦,你玩的挺开心埃”凤凌挪了挪凳子,勾住崔言锦的小肩膀,“早知道你这么会玩,哥哥早该出王宫来找你一起玩了。” 免得他被姐夫抓到,如今嫌弃他太闲,不能替她姐分担朝务,给他踢去礼部顶替他的位置了。 “嘿嘿,凤哥哥,子夜哥哥,你们这不是也来了吗?这出戏说书先生说的是不是很好?”崔言锦小声说:“嘘,咱们别太大声,打扰到先生,影响他发挥。” 凤凌点头,心想着行吧,先让他再乐呵一会儿,免得一会儿知道自己这么小的年纪也要去当值,他得哭。 于是,凤凌与子夜陪着崔言锦,吃吃喝喝,听完了今日的戏,夜深了,才出了茶馆。 崔言锦说:“我明儿还来两位哥哥,你们明儿还来不?” 子夜怜悯地看了崔言锦一眼,没说话。 凤凌勾着崔言锦肩膀,“不来了,你知道我们俩今儿为啥找到这酒馆,来找你吗?” 崔言锦满脑子都是他与堂兄如何神兵天降救了王女,被说书先生大夸特夸清河崔氏会培养人才,清河崔氏的两位公子如何如何厉害,自然想不到别的,蠢萌地问:“不知道啊,为啥?你们不是知道这里的说书先生讲的好,特意来听书的吗?” “不是,我们是来抓你的。”凤凌道。 “啊?为什么抓我?我没犯事儿埃”崔言锦莫名其妙,难道听书犯法? “朝中正是用人之际,很是缺人,你不觉得你自己太闲了吗?你也老大不小了。”凤凌问。 崔言锦不觉得,“我还是一个孩子。” “跟孩子不沾边,你可比孩子大多了。”凤凌故意说:“若是让人知道被人大夸特夸犹如神兵天降的清河崔氏其中一位小公子只会玩,你不觉得也太丢脸了吗?你说呢?” 崔言锦:“……” 好像是哎。 他看着凤凌,“凤哥哥,你直说吧,你们来找我做什么?” 他也不是真傻,听这话,就知道不对劲了。 “太女夫,哦,也就是我姐夫,你表兄,让我们来告知你,从明儿起,你跟着我去干活。”凤凌终于说出目的。 “干什么活?”崔言锦自然也知道他表兄升任太女夫了,告示都贴了满城,这不是什么意外事儿。 “去礼部,我顶替姐夫做四品侍郎,给你个六品的礼部员外郎干,主要是跟着我。”凤凌道。 “啊?”崔言锦嘴巴张大,能吞一只鸡蛋,双眼也瞪大,“不会吧?我还是个孩子。” “你十多岁了。”凤凌提醒他,“十岁之前,才叫孩子。” 崔言锦震惊的都结巴了,“凤哥哥,不是吧?哪有十多岁就入朝的?还是六品?你可别开玩笑了。” 他知道新科状元,若不受重用,被发配的话,也就是个七品芝麻官。 “没开玩笑。”凤凌道:“我来找你之前,特意问了,礼部还缺个六品的员外郎,凭着你在对抗大魏中立的军功,足以顶上这个缺,你所差的就是年纪太小,没先例,否则就凭你关键时刻救了我姐,怎么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