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纸鸢转身就走,是那样的绝决,以至于她没来得及说谢谢。
却不想他专注地看另一名女子。那名女子她识得,是尚书府千金。看到二人相视一笑的情景,登时,她觉得这声谢谢也没有必要了。
只是不知为何,未能与他当面道谢一事像梦魇一般附着在她的脑海,挥之不去。成了她的执念。
也许当面道了谢,这份执念才会从她脑中消失。
端木意苦笑一声:“是吗?爹爹这些日子因为皇后生辰宴一事焦得头痛不已,说些趣事解解闷也不错。”
知秋却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跺跺脚。“那可是纪家,难道你一点都不感兴趣?”
若真不感兴趣的话也不会日日拿着数年前的纸鸢端看。分明是在想那飞掠树梢为她取下纸鸢的少年郞。
奈何,世间向来待女子苛刻,不若,她定会怂恿小姐去吧,去找你的少年郎去吧。也不至于日日待在深宅中拿着纸鸢发呆。
端木意笑笑,笑容委婉而得仪:“在意又如何,感兴趣又如何,那可是候门高院,岂是我这等侍郎府能配的?”
再说,当年的小小少年郎已经与其他姑娘看对了眼。她心中欠缺的只是一声谢谢而已。
知秋却是调皮一笑:“嘻嘻,只要小姐在意就好,奴婢这就去听来,再回来说与小姐听,平日解解闷也好。”知秋心中打着歪主意。
半个时辰后,知秋风风火火的回来了:“小姐小姐,奴婢听到了一个好消息,表少爷与纪二公子成为了好友,还约了一起吃酒呢。”
端木意拿书的手一顿,心中涟漪渐起。
耳边听知秋不知理数的话再次传来:“小姐,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的幸福就在表少爷身上了。”
端木意脸色一黑,斥了知秋一句:“死丫头,这话让娘听了去有你好果子吃。”
知秋瘪着小嘴,弱弱道:“小姐,知秋自是知晓对于纪二公子有些高攀了,没准儿纪二公子对你也是有意的呢?不然,当年为何绕路来为你取纸鸢?”
“此事若不争取,老夫人就要予你相看吴家儿郎了。据说那吴家儿郎成日不务正业,你甘心吗?”
听罢,端木意美目内闪过一抹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