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池姐,今晚我和你睡。”
见他痴傻的样儿,孟清池微微一笑,越过他,走向了阳台,晾晒衣服去了。
怔怔地望着背影,卢安脚步移动,不自觉跟了上去。
靠着门框,看着她一件一件衣服挂上去,卢安想起什么,问,“刚才小妹是不是找我有事?”
孟清池头也不回:“没事。”
“没事?”
卢安有些不信,“没事这么晚打我电话?难道知道你在我这?”
“嗯,知道。”没想到孟清池这样回答。
卢安有点蒙,“她怎么知道的?”
“好。”
卢安一开始没太懂她的意思,过了几秒才回过味来,清池姐虽然问的是房子,其实是问画室的卧室平时是谁在睡?
卢安心头猛地震动了一下,停下脚步,忍不住返身问:“已经告诉了梦姨和孟叔吗?”
卢安低头想了想,又问:“她是不是晓得我们的事了?”
孟清池又问:“莞之来了金陵,一般在哪过夜?”
应一声,卢安拿起茶几上钥匙,换鞋出了门。
听到这一语双关的话,卢安特别高兴,清池姐果然是清池姐啊,说过的话言而有信,天意如此之后,她果然认命了,竟然没有隐瞒小妹。
卢安无语,进一步解释:“就一次俞姐就怀孕了,没你想得那么不堪。”
孟清池说:“她今天在嫂子家过夜,应该是嫂子告诉她的吧。”
孟清池安静地看着他,辨别一番他的微表情后,道:“没有直接说明,但姐给他们打了预防针。”
和她预料的差不多,连想到叶润还是完璧之身,孟清池就此打住了刚才的话题,也熄灭了去外面酒店过夜的想法。
“好嘞。”卢安把洗衣盆放洗衣间,屁颠屁颠跑了过来。
他暗暗思忖,清池姐承认了和自己的亲密关系,那小妹会不会直接告诉嫂子和文杰哥?
怕她察觉出自己的小心思,卢安指了指餐桌上的食物,转移注意力道:“刚才买了牛肉粉和羊肉烤串,清池姐你赶快趁热吃点,不然糊了。”
“哦,没什么。”
卢安回过神,匆忙应一声,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洗衣盆,往洗衣间行去。
理清思绪,卢安并没有叶润不在就胡乱讨好眼前的姐儿,而是选择坦诚开口:“外面没房,我平日里要么在画室睡,要么在宿舍睡。
假如、如果,要是叶润和卢安发生了关系的话,她今晚是绝对不会在画室过夜的。
孟清池仿佛猜到了他的想法,沉吟半晌说:“小安,我已经打电话给家里了。”
见他陷入沉思,把衣服晾晒完了的孟清池转过身问:“你在想什么?”
他莫名松了一口气,随后唾弃自己是渣男,还有些莫名委屈和惆怅,现在刚同清池姐有了突破性进展,又开始操心清水了。
还是叶润?
不过高兴之后就是头疼,这小妹可不是省油的灯,刚才那通电话估计就是试探了,那些看似幼稚的话估摸着也是有意为之了。
卢安叹口气,“有。我的清池姐诶,求你别藏着掖着了,有什么一次性问完吧。”
然后梦姨和孟叔是不是今晚就知道了?
一边吃,一边还不忘招呼,“你也过来,陪姐一起吃,两个人吃热闹些。”
这才对,矜持如清池姐,不可能拉下脸去直接说才对嘛。
孟清池莞尔,继续吃起了羊肉烤串。
闻言,孟清池回头瞥他眼,过了会才轻轻开口:“开始是猜的,现在确定了。”
孟清池抬头看着他,眼神中尽是意味深长之色。
晚餐光顾着同俞莞之说话去了,那时心事重重的她并没有怎么吃,而如今命运已经注定了方向,放弃了挣扎的孟清池已然释怀了,心情从没有现在这样开阔过,走到餐桌前,探头看了看,随后落座吃了起来。
孟清池揶揄,“怎么?你的俞姐没在那边专门给伱准备房间?”
夜宵过后,孟清池觉得肚子稍微有些撑,于是对他说:“第一次来南大,陪姐到校园里走走。”
有时候我不在金陵的话,叶润会来画室帮着打理,她偶尔在主卧过夜。”
佛系归佛系,可关乎到个人感情幸福和孟家脸面,自从她代替了妹妹的位置后,就逐渐摆正了心态,同俞莞之一样,把对方视做自己最大的对手,反而对不争不抢的叶润要宽容很多。
当然了,她也不想去侮辱叶润,要是叶润在画室贡献了身心的话,她会大度地把这里留给叶润。
卢安回答:“以前俞姐在主卧睡过几晚,后来她在外边买了一栋两层小楼,就经常在那里过夜了。”
吃了两口粉,孟清池觉得口感差了点意思,没湘南的米粉有味,接着吃羊肉烤串,发现挺香挺有嚼劲的,瞬间胃口大好,她连着吃了4串才发问:“你在外面还有没有房子?”
是他?
在一定程度上,她和俞莞之是一类人,有小洁癖,非常重视隐私,追求独立性,在感情方面容不得马虎和亵渎。
卢安抬起左手腕瞧瞧表,10点都不到,时间还尚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