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宽敞的办公室,随着门扉闭合反锁,就变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
空间内气流仿佛停止了流动,呼出的气体带着炙热感,像是在冬天呼吸间冒出的水蒸气般,虽看不见,却有着明显的热气。
这热气使得室内温度亦在逐渐上升,并显得愈发躁.动与焦灼。
莫浔鼻翼间已然微微冒出些许细汗,脸颊仿佛被火烧似的布满了红晕,双眸含着波光粼粼的水汽。
他的白衬衣也变得不再完整,凌乱不堪的模样就犹如他此刻的表情。
黑雾从领口钻了出来,凝聚出一大片在他旁边渐渐化为了人形,二话不说对着青年的唇就直接吻了下去。
莫浔被迫仰起头,而落在唇上的温度比起昨晚要温柔许多,贴着他的唇瓣细细地描绘着嘴唇的形状,弄得湿漉漉的,时不时地啃.咬一下,好半响才探入缝.隙。
见到这一幕,半跪在莫浔身前的陈厌的眼神立刻如刀刃般锋利,直直射.向幻化出人形的戚也,后者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一边亲吻着,一边泄出暗哑的嗓音:
“说好的,一人一半。”
没错,戚也和陈厌分别占据了莫浔的上面与下面,嘴唇也属于上面,不是吗?
听他这么说,陈厌眼神顿时暗沉下来,但却是突然仿佛生出了什么奇怪的攀比欲,吃的动作越发猛.烈起来。
这可就苦了莫浔,本就在逐渐积累的感觉,随着陈厌花样又迅猛的动作,很快就达到了巅峰——
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还未完全缓过劲来,微微垂下的眼眸便正好看见陈厌唇角溢出的一抹乳白,后者喉咙滚动了一下,竟就这么咽了下去。
“……”
而迎着莫浔的视线,陈厌微微退出了些许,伸手从唇角擦拭而过,艳红的舌尖舔.舐过那指尖的一点白……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那好似要拉.丝的眼神依旧直勾勾地望着青年。
“……”x2
莫浔本就空白的表情顿时更加麻木了。
……草(一种植物)。
直到戚也不满他的注意力被吸引走,咬了咬他的舌头,微微的刺痛感终于让莫浔回过神来,不过却是掉进了另外一个漩涡之中。
就像陈厌突然生出的奇怪攀比欲,戚也亦是不遑多让,温柔细致的吻在这一瞬间徒然凶.猛起来,比起昨夜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等……”
猝不及防下,莫浔只来得及脱口而出一个字,然话未完,就立即被卷入了猛烈的漩涡。
尚未消弭的快.意被无限延长,而身下的陈厌则又开始了动作……
莫浔脚趾禁不住缩紧,抓着背靠椅扶手的手背用力得崩起了青筋。
“够了、够了——”
……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就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
直到莫浔再一次攀直巅峰之后,不由得抬起脚,踹了一下依然蠢蠢欲动
想要来第三次的陈厌,以及严格遵守协议牢牢占据他上半身的戚也。
这俩货果然是牲口吧,不愧是同出一源,他刚才就不应该答应的,但后悔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陈厌笑眯眯地给他整理好白衬衣,戚也同样拿了一件新的白大褂给他披上,这件事儿上倒意外的统一了,没有发生口角。
莫浔懒得再给他们眼神,索性裸.露在外的肌肤没有弄出什么见不得人的痕迹。
穿戴整齐之后,又恢复了衣冠楚楚的莫医生的形象,除了眼尾有些红。
随后,莫浔看了眼那张背靠椅,又面不改色地移开视线,耳尖微红,伸手捞起桌上一个药瓶扔向陈厌。
“你之前不是说要当我的助手吗?”
“正好,患者吃药的时间快到了,你就替我走一趟,没问题吧?”
抓着药瓶的陈厌:“……”
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
将药瓶往上抛了抛,陈厌一脸无奈与宠溺:“我能收回前面的话吗?”
莫浔斜了他一眼,反问:“你觉得呢?”
见情况不容更改,陈厌面色如常,然后却是抬手一指,指向了幸灾乐祸的戚也。
“他也得跟我一起去。”
戚也耸了耸肩,挑衅一笑道:“我可不是这所精神病院里的人。”
若他不想,也没有人能看见他。
“废话少说。”
陈厌可不管他什么身份,直接就将对方薅过来,拉开办公室门,就这么硬拽着走了出去。
让他单独留在青年身边?——呵,痴人说梦!
更何况出了昨晚那件纰漏后,虽然已经达成协议,但对于偷吃这件事,谁都会乐此不疲,即便是陈厌自己亦是如此,所以知己知彼,陈厌自然不可能再放任对方与青年独处。
相对而言,戚也估计也是同样的想法。
在谁也奈何不了谁的情况下,只能暂且这样了。
莫浔屹立在门内,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楼道转角,对于戚也那一身与精神病院格格不入的醒目打扮,周围路过的医生与护士皆仿佛没有看见一样,毕竟他已经算不上是人了。
莫浔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余光再次扫过那张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