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老太君要失态,双方打过招呼之后,杜夫人拉着柳氏聊了起来,京中的人和事哪个都够她们聊的热闹。
而老太君终于可以大大方方的看着文姨娘了,她在心里想这就是自己的孙女,这就是自己寻找了多少年的孙女。
但是就是还不到相认的时候!
明明见面了还不能相认,这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文姨娘不明白自己和老太君第一次见面,为什么老太君满眼的慈祥,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女儿?可是这感觉不对劲呀文姨娘在心里寻思。
老太君看着文姨娘试图引开话题:“那丫头走了好些日子了,你们有她的消息吗?”
文姨娘也看着老太君,谁不喜欢满眼都是自己的人呢:“晚辈没有,心里也是担忧的紧。”
“我倒是知道一些消息,她在那儿好着呢,还救了好多人呢,人家都叫她小神医,你别担心她。”
文姨娘知道自己女儿的本事,听老太君这样说脸上露出些许的骄傲来。
“她自小本事就大。”
老太君说:“那丫头是个既机灵又有主意的,”
文姨娘点点头,自己的这个女儿从小就是个主意正的,认定的事情谁都没法改变。
“你们宁家还去了两个臭小子,听说在那那边可能干了。”老太君说这话的意思其实是想侧面的了解一下家磊
“是,当初姑娘走的时候他们俩个执意要跟着,说是要到外边长长见识。”
“确实,京城就这一番小天地,只有出去才知道外边的天有多大,山有多高。”
文姨娘想起儿子,自己的三个孩子真的都是非常好的。
“两个公子性子互补一个活泼,一个老成走在哪里都在一起。”说完两个小的,她又想起两个大的,他们也是这样干什么都在一起。
老太君已经听过送信的说了两个公子的情况,知道自己的曾孙子一副老学究的模样。
“哎也不知他们什么时候回来?”老太君自言自语,回来了就是相认的时候,到时候就见到了。
“真想快点见到他呀。”
文姨娘以为老太君说的是宁佳音,她说“我们家的姑娘真是好福气,您老人家那么喜欢她。”
老太君知道文姨娘听错了,她也没有纠正。
老太君又一点点的打探:“听说那丫头一身的本事就是从你带来的手札里学的?这手札是你爹的?”
“爹是个游医,走到哪里就把手札带在身边遇到病患都会记着,他走之后就把这个东西留给了晚辈,晚辈进宁府的时候带来的,没想到那丫头小小的时候就喜欢每天都翻着看,后来就有了一身的本事。”
老太君边听边点头:“你一直和爹两个人在外边奔波?你母亲呢?”
文姨娘也不知道老太君怎么会对自己的事情感兴趣,听她这样问就如实回答:“爹在临走的时候告诉晚辈,晚辈是她收养的,母亲在生晚辈的时候难产去世了,当时不见母亲身边有人,爹心生怜悯就把我抱走了。”
“孩子,你受苦了。”老太君听得心里更是难过,眼泪都出来了,文姨娘更是纳闷,这老太君是怎么了,怎么会对自己这样呀。
柳氏也在一旁看的诧异这老太君怎么和文姨娘聊天还聊哭了呢?
杜夫人看这样赶紧满场子:“我们家的老太君最是听不得女子受苦,她的眼泪都能把你淹了。”
大家都笑了。
文姨娘说:“晚辈没有受苦,爹待晚辈很好的,吃的穿的都紧着晚辈,还要传授晚辈医术,但是晚辈愚笨就是学了点皮毛,会辨认些草药,不如我们家姑娘看着手札都能学的一身的本事。”
文姨娘说起自己的女儿又露出骄傲的神色。
李嬷嬷在一旁寻思:“傻姑娘,不缺吃不缺穿就是好吗,你要是养在国公府,不知道有多娇贵,后面的仆从都一大堆。”
老太君听在心里更是没法形容,只恨自己没有找到这孩子,要是早点找到,哪里会受这样的苦。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文娟。”
“文娟”老太君重复一遍一遍,又试图喊了一遍:“文娟”
文姨娘轻轻地答应着“嗯”
“文娟,你爹带着你,你们是怎么生活的?”
文姨娘不知老太君老问这些问题是因为什么,自己的生活从未被别人这样关注过,被老太君这样一问以前的生活渐渐地浮现在自己的眼前。
“小的时候不记得,爹说她都是背着自己上山采药,有一次他遇到一颗好药材,而这颗药材正好长在山的边缘,没有办法他只好把我放了下来,但是又怕我乱走动,于是就解下自己的腰带把我拴在一颗树旁,等他回来的时却发现我正在和一条小蛇玩的不亦乐乎,看见他来还对着他笑,把他吓了一大跳,背篓都扔了,扑倒我的面前,幸亏不是毒蛇,那小蛇也没有咬我。”
“长大了些就和爹一起识草药,辨草药,他教我给人看诊,但是我不敢,所以爹渐渐地就放弃了。”她一边说一边想自己以前和爹在一起的日子,真的是简单而快乐,那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老太君此时已拉着文姨娘的手轻轻地摸索,自己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