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没有告诉他答案。
如今虞沉仍是想不出谜底,他就算去问裴行庭,裴行庭估计也依旧不会说。
十五分钟后,太子云寻光来了。
她估计是一接到消息就往帝国军医研总院这边赶了,发髻和衣服都有些凌乱,与平日里利落干练的模样不太一样,依稀可从其中窥见几分她的焦急情绪。
不过真到手术室门口后,云寻光反倒变得沉着从容了。
她先向近卫们颔首致谢:“辛苦你们了。”
众近卫回她军礼:“太子殿下,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云寻光目光次第从他们脸上扫过,末了金瞳盯住虞沉,并朝他伸出右手:“虞沉少校,虞勇士,久仰大名。”
长居
高位使然,云寻光双眼中透出的凛冽威仪,震慑人心之感比云寻岚强太多,寻常人很难在她的注视下保持镇定。
虞沉虽可以,但伸出手的那一刻,他想起了云寻岚喜欢自己的事。
于是这手握的就不怎么自在了,语气也有点不自然:“……太子殿下,您谬赞了。”
“这算什么谬赞?”结果云寻光没提云寻岚的感情问题,她说了另外一件事,“能有耐心给岚岚补课的都是勇士,我是第一个给他补《战争心理学》的人,补了三回,我就去为他请专门的补课老师了,受不了,真受不了。”
不管过去多少年,每每想到那段往事云寻光还会气得牙痒,她看向虞沉,敬佩道:“虞沉少校,别怀疑自己,你就是位勇士。”
虞沉:“……”
“诸位也是银河帝国最勇敢忠诚的战士。”夸完虞沉,云寻光又笑着将视线转向傅炎熙、桂言和陆幽等人,“你们还没吃饭吧?我也还没有,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请与我一起共进晚餐吧。”
太子殿下降尊纡贵相邀,众人当然不能拒绝。
但云寻岚还在手术室里情况不明,故这顿饭近卫们个个都吃得食不甘味,难以下咽。
最终是桂言没忍住,大着胆子问了句:“太子殿下,三殿下他到底……”
闻言云寻光停住筷子,却没有抬头,周遭气氛在她的沉默中滞凝至了极点。
就在桂言想把自己嘴巴缝上时,云寻光说话了,她像闲谈似的,淡淡开口问倪春:“岚岚他有说自己是什么毛病吗?”
倪春垂首,回云寻光道:“太子殿下,三殿下说他是脑震荡。”
“那就是脑震荡,小毛病,休息个几天就好了,你们不用为他担心。”
云寻光在“脑震荡”三个字上加重了读音,将倪春的话复述给桂言。
“正好,岚岚从小一生病就不爱见人,连我都不肯见。这回脑震荡,他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大概都会待在医院里。”她掀起眼帘,金瞳睨出的目光不怒而威,纵然唇角勾着笑,亦是气势凌人,“所以吃完这顿饭,你们就先回营区吧,也不用守在这里了,我让狄克给你们放几天假。”
“……是。”桂言埋头扒饭,不敢再出声了。
饭后,四人坐同一辆车回近卫军驻扎营地。
“休完假我们还能回来上班吗?”桂言心神恍惚,“不会因为我的多嘴,我们被全体解雇了吧?”
陆幽默不作声当司机。
虞沉坐在副驾驶,侧首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没理他。
傅炎熙杵额:“你也像那群鬣狗机甲一样被虞沉打傻了吗?太子殿下怎么会因为这种小事解雇我们?我们只是得停职几天接受调查,今天这可是刺杀啊。”
陆幽听到这里,也张嘴道:“不止是我们,全体近卫、侍官和殿下今天接触过的所有人,都要被调查,调查完没我们的事,就能继续回来上班了。”
云寻岚的行程一般很固定,而他今天突然改变行
程了,路上竟都还能碰上刺杀,这就证明幕后人一定很了解他的行踪。
“哦,不好意思。”桂言为自己的愚蠢道歉,同时感慨,“说起来太子殿下的气场也太恐怖了,我在她面前都不敢呼吸,不知道狄克长官是怎么面对她的。”
傅炎熙佩服他:“不敢呼吸你还敢打听三殿下的事?”
桂言委屈巴巴的:“我实在担心三殿下嘛。”
“虞沉,你和三殿下坐一个车的。”他从后座探出脑袋,去问前座的虞沉,“你觉得三殿下他是真的没事吗?”
“别打听了。”虞沉说。他已经开始懂裴行庭被自己追问云寻岚到底生的是什么病时那种烦躁感了。
他道:“太子说三殿下是脑震荡,那就只有脑震荡一个结果,谁来问都一样。”
桂言怅惘叹气:“这个道理我肯定懂啊,我就是……唉,我不问了,你们放心,我也不会对外乱说话的。”
四人回到近卫军营地,一下车果然就接到了全体近卫军放假两天的通知,并且狄克给他们放的竟然还是外出假。
不过近卫军里没一个人有心情外出休假,都待在营地里。
傅炎熙、桂言闲得无事可做,每天一到饭点,便让陆幽和虞沉把他们手里的斗鱼也带到食堂去,将四个鱼缸搁一块放着,给斗鱼们培养凶劲。
姬柏和顶替了周舜位置的新alpha近卫竹水衾瞧见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