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除夕宫宴,没闹什么幺蛾子,皇帝还跟两个儿子,上演了一场父慈子孝的戏码。
宫宴结束,皇帝还请百官们,看了一场盛大的烟花秀。
璀璨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绚烂夺目,犹如一朵朵盛开的花朵,将整个皇宫映照得如同白昼。
赵望舒和云灏并肩站在人群中,抬头仰望着那绚丽多彩的烟花,斗篷下,两人十指相扣。
“烟花真美!”赵望舒柔声赞叹道。
云灏微微一笑,目光深深地凝视着赵望舒的侧脸,在烟花的映照下显得柔和而美丽,“的确很美。”
烟花逐渐散去,夜空中恢复了宁静,皇帝乐呵呵地离去,众人行礼躬送。
从宫里出来,马车缓缓行驶在空旷的街道上,两旁的灯笼随着马车的前行摇曳着,投下斑驳的光影。
马车里,赵望舒抱着暖手炉,说道:“今天的陛下显得格外平静祥和,对佐郡王和十一皇子堪称慈父。”
“望舒,你觉得皇家之间有父子情吗?”云灏问道。
“皇子幼年时,或许有,可佐郡王已经到了能谋夺皇位的年纪,他对陛下而言,不是儿子,而是对手。”赵望舒轻笑一声,“皇家无父子,只有君臣。”
云灏赞许地笑,“夫人此言,一针见血。”
“皇家的悲哀,亲情与权力,往往不能并存。”赵望舒感叹道。
“称孤道寡,便是帝王常态。”云灏附和道。
闲话了几句帝王家事,赵望舒掩嘴,打了个呵欠。
“困了,就睡会吧。”云灏将她揽入怀里。
“不睡,一会还要吃年夜饭,守岁呢。”赵望舒半眯着眼道。
云灏轻轻拍拍她的背,“没事,年夜饭可以晚点吃,正好可以边吃边守岁。”
“就快到家了,也睡不了多久,还是不睡了。”赵望舒坐好,打起精神道。
马车在夜幕中缓缓行驶,车窗外又下起了雪,纷纷扬扬从天而降。
“雪一场接一场下,不会又闹雪灾吧?”赵望舒撩开一角窗帘,往外看,刺骨的寒风,让她的困意顿消。
云灏伸出手,握住赵望舒的手,将其温暖在掌心之中,“别担心,朝廷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算有雪灾,也能及时应对。”
赵望舒点了点头放下窗帘,靠进云灏的怀里,“这几年说太平,也不太平,旱灾、水灾、雪灾,还有荣王造反。”
“这几年的确多灾多难,但我们都安然过来了。”云灏微微笑道。
“日子会越过越好的。”赵望舒笑道。
马车在雪夜中行驶,车轮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印记。
不久,马车就进了府,在二门外停下,赵望舒和云灏走下马车,雪花还在不停地飘落。
回到玲珑院,小云煜居然还撑着没睡。
“娘的乖崽。”赵望舒净了手,在炭炉边烤暖和了,才过去抱起他。
小云煜努力睁开眼睛,委屈地唤了声,“娘。”就往她怀里钻。
“让乖乖久等了,我们吃点东西,意思意思,就睡觉好不好?”赵望舒坐在炕上道。
“嗯”小云煜像乖顺的小猫哼唧了两声。
下人送来了年夜饭,十个菜,寓意十全十美。
赵望舒给小云煜喂了点鸡肉和鱼肉,就想让奶娘抱他回房睡觉,可小云煜紧紧抓住她的衣裳,“娘,不走。”
“好好好,不走,跟着娘,娘哄你睡。”赵望舒哄着他漱口洗了脸,才一手抱着他,一手拿筷子吃饭。
“我来抱。”云灏放下筷子,伸手道。
“不用,他在撒娇,你哄不住他的。”赵望舒虽不知道今晚小云煜为何这般黏人,却愿意依着他。
小云煜就这样,在他娘怀里,陪着父母一起吃年夜饭、守岁过了子时。
放鞭炮时,赵望舒捂住了他的耳朵,但他还是惊了一下,赵望舒赶紧柔声哄,“不怕不怕,乖乖不怕,娘在呢。”
重新把小家伙哄睡熟了,才把他放回床上,去洗漱,上床睡觉。
赵望舒抱着儿子,云灏抱着她,一家三口睡得香甜。
可是,正月初一,得早起进宫朝贺。
天还没亮,赵望舒就起来按品大妆,和穿着官服的云灏,坐着马车往宫里去。
雪停了,但街道上是厚厚的积雪,马车行进的很慢,沿途的灯笼在晨雾中闪烁着朦胧的光,为新年的第一天增添了几分庄重与神秘。
“这过年比平时还累。”赵望舒托着头道。
云灏伸手,帮她捏脖颈,“夫人辛苦了。”
“是夫君辛苦了,每天都要起这么早。”赵望舒眸光一转,“别人家的妻子,都会起来伺候夫君梳洗,送夫君出门,我却从来都没有这做过,你会不会觉得我不贤惠啊?”
云灏闻言,轻笑出声,他伸手将赵望舒揽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道:“我的夫人何需如此辛劳?我只希望夫人每日都能安好,我便心满意足。贤惠与否,各有其定义。在我看来,我的夫人就是最好的。”
赵望舒甜蜜一笑,“在我心中,我的夫君也是世间最完美的。”
马车缓缓停在了皇宫外,宫门巍峨壮观,两旁的侍卫如松般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