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参加雅集的姑娘们,或三五成群讨论,或独自凝思,或低声吟咏,似乎每个人都期待在这个秋日的雅集上展现出自己的才华。
姚山栀问赵望舒,“你想画什么鸟?”
“我又不打算扬名,随便做首诗就好。”赵望舒从地上扯出一根杂草。
“不成,辽王妃知道你擅画,还说特别期待能看到你的画作。你还是画一只鸟吧,免得她失望。”姚山栀说道。
赵望舒蹙眉,“她怎么知道我擅画。”
“我对天发誓,我没告诉她。”姚山栀举着三根手指道。
赵望舒想了想,“知道了。”
“怎么?”姚山栀和秦幽姿眼巴巴看着她,要她解惑。
“我帮一个绣庄的老板娘画过一幅画,老板娘依图绣了一幅绣品给辽王妃。”赵望舒解释道。
“看来这画,你是不画不行啊。”姚山栀把她推到一个空的案台前。
赵望舒无奈地笑了笑,雅集以鸟为题,但画鸟不能只鸟,还得画景。
就在赵望舒构思她的画作时,韩家姐妹躲在无人处商量对策,韩芷禾苦着脸道:“大姐,你知道的,我也不擅诗词,也没急智,我没法帮你。”
“别装了,你藏在绣笸里的诗作,我看过的。你最好是乖乖的做一首诗出来给我,要不然等回去,没你好果子吃。”韩芷青威胁她道。
韩芷禾面色一白,双手紧张的绞着帕子,她不安的低声道:“大姐,我、我真的不会做诗。”
韩芷青不耐的皱起眉头,冷声道:“韩芷禾,你别忘了,你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韩家的?你要是办不成这件事,我就让母亲把你姨娘发卖掉,把你许给浪荡子。”
韩芷禾知道她这个嫡姐说得出做得到,要是这次不能帮她,等待自己的,将会是非常可怕的后果。
她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道:“大姐,我、我尽量。”
韩芷青见她答应下来,面色稍霁,语气也软了些:“你只需做出一首诗来,到时候我会在母亲面前,帮你说几句好话的。”
“多谢大姐。”韩芷禾苦涩地笑道。
她虽有几分才情,但资质有限,也就比韩芷青略强上那么一点,想要短时间内,写一首上佳的诗,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为了姨娘和自己的将来,她只能尽力一试了。
就在她冥思苦想时,赵望舒已提笔作画了。
她拿细毛笔蘸取一些墨汁,勾勒线条。
一棵古老的枫树静静地矗立着,树叶已经被秋天的霜染成了金黄色。
鸟儿就站在枫树的枝头上,眺望着远方。
在她的画中,鸟儿仿佛也融入了秋天的气息,带着一丝沉静和深邃。
再用淡墨勾勒出背景,那是秋天的原野,一片丰收的景象。
上好色,赵望舒搁笔,对着姚山栀和秦幽姿笑道:“好了,画好了,希望辽王妃会喜欢。”
两个人凑过来看,眼中都露出惊艳之色。
姚山栀赞叹道:“真是太好了,这画中的鸟儿仿佛有了灵魂一般,生动得让人忍不住想去触摸。”
秦幽姿也点头附和:“确实,望舒你的画技真是越来越精湛了。这幅画无论是色彩还是构图,都堪称完美。”
“多谢夸奖,我的画画好,你们俩呢?”赵望舒问道。
秦幽姿笑道“我写了首诗,名《山居秋鸣》。”
“我写得是词,用得词牌是《乌夜啼》。”姚山栀说道。
赵望舒笑,“我们三人倒是巧了,凑齐了诗词画三样。”
秦幽姿挑眉,“这样才好,我诗作夺魁,栀子词作夺魁,你画作夺魁。”
“太大言不惭了。”姚山栀摆摆手,“望舒的画作能夺魁,你的诗我的词,就别想了,太一般了。”
这时一个侍女过来,“姑娘,香就要燃尽,请您尽快将画作呈上。”
“好的,多谢提醒。”赵望舒把画交了上去。
比起做诗做词,画画用时最长,赵望舒不是最后一个交画的,她后面还有两个姑娘。
诗作和词作,辽王妃三人已经评选出来了。
姚山栀和秦幽姿的诗作、词作,中规中矩,不算出彩,评了个中等。
大家的诗作、词作,以及三位王妃对它们的评点,都悬挂了出来,可韩芷青没看到,韩芷禾帮她写,冠以她名的诗作。
“王妃,小女的诗作,怎么没有悬挂出来?”韩芷青上前,行礼问道。
“你说得是这首吗?”辽王妃示意侍女把诗作递给她。
“正是。”韩芷青应道。
“你确定这首诗是你所做?”辽王妃沉声问道。
韩芷青眼中闪过一抹慌乱,但还是嘴硬地道:“这首诗确实是小女所做。”
“这几个月,韩姑娘的才情传得沸沸扬扬,颇有点京中第一才女的架式,我原本也很期待你的诗作,只是没想到这首诗,用词平淡,意境全无,与传闻中的才情横溢相去甚远。这首诗当真出自韩姑娘之手?”辽王妃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失望和疑惑。
韩芷青恨死韩芷禾了,可此时不能承认诗是韩芷禾做的,咬着牙道:“这首诗确实是小女所做,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