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沈大夫求医再次受挫的范锦瑶,不得不另外找大夫。
大夫给她诊了脉,“太太思虑过度,需要放宽心才是。”
“我身体无恙吗?”范锦瑶一手放在腹部,一手紧紧握拳。
大夫目光微闪,“太太气血有些虚弱,吃几剂药调理一下便可。”
“有劳大夫,帮我开药方抓药。”范锦瑶急切地说道。
大夫写了药方,可范锦瑶为了怀孕,吃过好几个大夫开的药了,一看上面的写的药材,就皱眉,“这些药材我都吃过,没用啊。”
“太太,身体调理并非一蹴而就的事情,需要耐心和时间。每个人的体质不同,药效也会因人而异。您之前已经尝试过不少药方,但效果并不明显,这可能是因为您的身体需要更长时间的调理。”
“可是……”范锦瑶面露焦急,“我年纪已经不小了,如果还不......”
家中又有一个妾室怀了身孕,可她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难道真是报应?
不,一定是流放时,吃了太多苦,伤了身子,只要她调养好,一定可以怀孕的。
“太太请放心,调养好,太太一定能如愿以偿的。”大夫说道。
范锦瑶咬了下唇角,“抓药吧。”
拿着五剂药回到家中,范锦瑶立刻打发下人熬了药,喝了一大碗苦药,午膳只用了半碗饭。
午后小憩,范锦瑶是噩梦不断,血淋淋的小婴孩,张着嘴无声地说着什么,转眼间,失去孩子的妾室,满脸狰狞地向她扑来。
她尖叫着醒来,浑身已被汗水浸透,连内衣都湿漉漉的,坐在床上,她大口地喘着粗气。
自这天起,她就睡不安稳,短短数日,她就瘦了一圈。
日夜不安,求神佛。
范锦瑶去问心庵,求得内心的安宁。
恰在这时,宋淮莫名晕厥,瑞成长公主又求到赵家,恳请宋元曲和赵望舒去庵里,为宋淮抄写平安经。
宋元曲已八个多月的身孕,赵崔氏和赵李氏挺不放心,她每天坐着马车去问心庵的,但又不好拒绝。
万一宋元曲不去抄经,宋淮要是有了什么意外,瑞成长公主必然会怪罪,而她们也会终身带愧。
“月儿,你要好好照顾你大嫂。”赵崔氏叮嘱道。
“阿奶放心,我会寸步不离地守着大嫂的。”赵望舒说道。
宋元曲笑道:“阿奶,您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赵崔氏看着她,眼中满是忧虑:“曲儿,你如今怀着孕,凡事都要小心些。”
宋元曲点点头,轻声道:“阿奶,我知道的。”
随后,宋元曲和赵望舒便上了马车,前往问心庵。
到了问心庵,从马车上下来,抬头就看到范锦瑶从对面的马车上下来。
宋元曲轻吸了口气,眉心微蹙,她还记得与范锦瑶争吵之事。
赵望舒看到范锦瑶,小声说了句,“晦气。”
荞娘子虽早就告诉她,范锦瑶在问心庵清修,但她没想到会这巧,这么快就遇到她。
范锦瑶心肠妄毒,赵望舒看到她,难免不怀疑她今天遇到她们,是故意为之。
范锦瑶也看到了姑嫂二人,目光直直地落在宋元曲隆起的腹部,妒恨一闪而过。
宋元曲感觉到了范锦瑶的视线,微微侧身。
赵望舒向前一步,拦在了宋元曲的身前,冷冷与范锦瑶对视,“范姑娘这是心不安,来庵里求佛祖开解吗?”
范锦瑶的脸色微变,定了定神,假笑道:“锦瑶来这里,自然是为了修身养性,祈求佛祖庇佑。难道宋太太和赵姑娘不是吗?”
宋元曲轻轻地拉了拉赵望舒的衣袖,示意她不必与范锦瑶争执。
赵望舒也不想真得激怒范锦瑶,扶着宋元曲进了问心庵。
进到庵中,赵望舒和宋元曲照旧去禅房,抄写经文。
范锦瑶则去大殿中,跪在菩萨面前,小声念经。
不过她虽然在念经,但心思却完全不在经文上。
她恨宋元曲,恨她抢走了自己的心上人,恨她如今又有了身孕,更加稳固了在赵家的地位。
范锦瑶的指尖狠狠地掐住掌心,试图用疼痛让自己清醒,抬头看着慈悲的菩萨,深深地磕了三个头,祈求菩萨给她一个孩子。
就在这时,一个老尼姑走进了大殿,看了范锦瑶许久,才走到她身边,轻声问道:“施主,您心中是否有什么烦扰?”
范锦瑶吃了一惊,她没有想到这个尼姑会看出自己的心思,看着尼姑,眼着闪过一丝慌乱,嘴上却道:“没有烦扰。”
尼姑微微一笑,说道:“施主,佛门清净之地,最忌心生怨念。您若有心事,不妨告诉贫尼,贫尼或许能为您指点迷津。”
害死妾室刚出生的孩子的事,范锦瑶不敢告诉任何人,“谢师父宽慰,我心无杂念,只是来此祈求菩萨赐我一个孩子。”
“阿弥陀佛,施主虔诚,菩萨必然会保佑施主,会赐施主一个孩子的。”尼姑双手合十道。
尼姑没有再打扰她,退了出去。
在殿外,听到两人对话的红嫦,一溜烟地跑去了禅房,禀报赵望舒,“范姑娘来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