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这瓶红酒度数高,柳梨花一口气喝光,是真醉了,雪白皮肤脸颊酡红,醉态娇憨,头晕晕沉沉的,太阳穴疼。
她闭着眼睛,难受地蹙起眉,哼哼唧唧。
韩理黑眸垂下,帮她轻轻揉捏太阳穴,真是娇气,在他认知里从乡下来的,应该是像杂草一样坚韧,吃苦耐劳的人。
最起码见到柳梨花之前他都是这样想的,没想到她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像娇花一样的美人,清丽脱俗,需要小心呵护。
柳梨花实在难受,头好疼啊,她隐约有意识,能感受到有人在帮她揉捏太阳穴,减轻她的不舒服,指腹微凉有力,是谁呢?她着急地想要知道是谁这么温柔地照顾她,可她脑子里现在一片浆糊,混混沌沌的,完全猜不出。
柳梨花急得叮咛一声,娇气勾人,费力地把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醉眼迷离,模模糊糊地只看清个轮廓。
好像认识。
这种抱法好熟悉,啊,她想起来了,是魏信元,她的男友,她心脏病犯了,他就是这样把她抱在怀里喂她吃药的。
原来她还在恋爱漫画世界里啊。
她脑子晕晕乎乎的,什么事都记不起,偏偏想起和魏信元做的爽快感,脸色潮红,唇边漾开甜甜笑容,费力挣扎着伸手攥住韩理领口,猛地把人往下一拉,唇瓣贴上去,热烈地含住舔舐。
韩理瞬间眸色深沉,浑身僵硬,火烧火燎,她唇齿间都是淡淡的葡萄酒味。
他不回应,柳梨花带着哭腔,娇气地哼哼唧唧,生气了,微微退开唇瓣。
韩理却扣住她后脑勺,把人又捞回来,利落地摘下眼镜往边上一扔,强势地吻回去,没有任何技巧,全凭本能,她的唇瓣太软,他不敢用力,舌头伸进去轻轻搅弄,吸吮她粉嫩的舌尖。
他心弦剧烈颤动,原来接吻是这种感觉,头皮到尾椎都是麻的。
柳梨花脸颊粉粉嫩嫩,分不清是醉得脸红,还是动情浮出的粉晕,闭着眼睛轻哼,小猫似的。
别墅里
文舟都剥第二个橘子吃了,韩理竟然还没回来,他挑挑眉,疑惑:“怎么这么慢?”
表玉久把烟捻灭,神态冷淡,起身:“我去看看。”
他怀疑文舟和韩理合起伙要戏弄他,肯定有猫腻,否则只是挑瓶香槟怎么会这么慢。
文舟随意嗯了一声。
表玉久双手插兜,慢吞吞走楼梯下去酒窖,还剩几节台阶没走完,就看见韩理把人压在红木酒柜上亲,一只手护着女生的头,另一只手捧着女生的脸。
还真有猫腻,不过不是要戏弄他,而是金屋藏娇。
表玉久站在台阶上,将手搭在楼梯扶手上,撑着身子,饶有兴致地看着,酒窖太安静了,只能听见韩理急促隐忍的喘息声,偶尔夹杂几声娇气的哼哼。
下来的台阶是木制的,踩在上面嘎吱嘎吱的响,韩理分明知道有人来了,他也不在乎,还在继续亲,这是什么绝世美人,把素来
淡然的人给迷得七荤八素,脸面都不要了。
表玉久看得津津有味,眉眼间的阴鸷冷漠尽散,取而代之是对好友的戏谑,满满的恶趣味。
他掏出手机,咔嚓拍了张照片,没静音,拍摄的声音很大,甚至因为酒窖里灯光太昏暗了,闪光灯也亮了一下。
韩理如何能不知,但没管,柳梨花在吸他的舌头,他爽得心脏都快炸开了。
拍照这种恶劣行径除了表玉久不作他想,可对眼下的韩理来说,别说来的人是他好友,哪怕现在有人站在他身后用枪指着他的头,他也舍不得和柳梨花的唇瓣分开。
拍完照,表玉久戏谑地勾起唇,点开照片盯着瞧,开闪光灯拍出来的照片,背景极昏暗,人很亮。
照片里,韩理只露出个后脑勺把女生的脸挡得严严实实,只能看见她勾住韩理脖子的手,雪白纤细,每根手指都很修长。
身上这裙子看着像女佣啊。
表玉久眼底戏谑更浓了,他收起手机,双手插兜,浑然天成的贵气,嗤笑一声,淡淡揶揄:“再亲下去小心缺氧啊。”
说完,他就慢条斯理地转身,抬步离开。
文舟百无聊赖地吃完第二个橘子,表玉久才上来,他扭头看过去,疑惑地问:“怎么就你自己,韩理呢?还没挑好?”
表玉久似笑非笑,意味深长地开口:“他啊,恐怕还得等一会儿。”
文舟不明所以,轻声嘀咕:“韩理今天怎么了,挑个酒这么慢,不像他性格啊。”
表玉久没说话,往沙发上一坐,神态漫不经心,眼角眉梢挂着几分戏谑,又拿出手机,点开刚刚拍的照片放大看,又发现个细节,地上躺着红酒瓶,还有韩理的金丝眼镜。
眼镜都摘了,亲得还真激烈啊。
文舟盯着他瞧,好奇地问:“看什么呢,这么开心?”
表玉久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没什么。”
他不愿说,文舟也没再问,起身离开:“我去下洗手间,剥完橘子手好黏,开香槟等我啊。”
表玉久眼睛盯着手机,头都没抬,敷衍地摆了摆手:“嗯。”
文舟啧啧两声,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