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一路逃亡,心中万分焦虑。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鞑靼军的反扑,未免来得太突然了吧?”
他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
“难道.难道真如那老者所言,我身边,竟然藏有奸细?”
一想到这里,楚泽就不寒而栗。
他环顾左右,赵四、李长吉、李思.这些亲信,哪一个看起来,不是忠心耿耿?
“不,不可能!我楚泽的眼光,不会错到这般地步”
他使劲摇了摇头,似乎想把这个荒谬的念头,从脑海中甩出去。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楚将军,我军伤亡惨重,士气涣散。再这样下去,只怕.”
一名副将满脸愁容,来禀告军情。
“混账!区区鞑靼,也敢如此猖狂!”
楚泽勃然大怒,一拳砸在案几上。
“传我号令,立刻停止撤退!全军重整旗鼓,与我直捣黄龙,血洗鞑靼!”
“诺!”副将领命而去。
楚泽咬牙切齿,目光如炬。
他决心要查个水落石出,揪出那个该死的奸细,以雪此耻!
正当此时,帐外又是一阵嘈杂。
“启禀将军,燕王殿下有请!”
来人躬身行礼,恭敬地说道。
“燕王?他怎会在此?”楚泽诧异不已。
他走出帐外,只见一身戎装的朱棣,正策马而立,英姿勃发。
“楚将军!久疏问候,别来无恙啊!”
朱棣爽朗一笑,翻身下马。
楚泽连忙迎上前去,躬身施礼:“殿下千金之躯,怎可轻率出征?万一有失,楚泽可担当不起啊!”
“无妨,无妨。”朱棣摆摆手,“朕正好途经此地,闻听将军大败鞑虏,特来贺喜的。”
楚泽闻言,神色一黯:“殿下谬赞了。楚泽无能,未能成此大功,反而中了敌人诡计,遭此大败。”
“大败?”朱棣愕然,随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看来,那鞑靼狗贼,果然非同小可啊。”
“正是!”楚泽拱手道,“鞑靼军中,不仅有'穿越者'坐镇,更有奸细勾结。若非殿下英明神武,只怕我军,已经败得不成样子了。”
朱棣闻言,却是神色一凛:“穿越者?奸细?这这怎么可能?”
他凝视楚泽,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将军可有证据?”
楚泽咬了咬牙,低声说道:“证据虽无,但种种迹象,已经表明,我军中,必有内鬼。”
“若非如此,鞑靼人哪里来的勇气,在我军势如破竹之时,突然反扑?定是事先得到了消息,才敢如此!”
朱棣沉吟片刻,手指轻轻敲打着剑柄。
许久,他才幽幽地叹了口气:“唉,人心难测啊。将军麾下,也不能幸免吗?”
“殿下明鉴!”楚泽悲忿交加,“楚泽无能,未能慧眼识人,实在是罪该万死!”
“将军不必自责。”朱棣安慰道,“谁又能想到,身边最亲近之人,竟会是最危险的呢?”
“这样吧,眼下当务之急,是尽快查明奸细的身份,免得我军再遭毒手。”
楚泽闻言,当即跪倒在地,涕泪横流:“多谢殿下不弃!楚泽定当鞠躬尽瘁,誓死效忠,决不负殿下厚望!”
朱棣连忙将他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将军忠心为国,朕早已看在眼里。”
“来人,给我彻查军中,凡有可疑之人,一律拿下,严加审讯!”
“诺!”一众亲兵齐声应命。
大帐之中,数十名将领被五花大绑,跪倒一地。
朱棣和楚泽并肩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都给我从实招来!你们究竟是谁的党羽?为何要里通外敌,出卖自己的同袍?”
朱棣厉声喝问,目光如电。
“殿下明鉴,属下冤枉啊!我等忠心耿耿,怎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一名将领哀求道,声泪俱下。
“放屁!若非你们这帮叛徒,暗通鞑靼,我军怎会在胜券在握之时,突遭奇袭?”
楚泽怒不可遏,一脚踹翻了那将领。
“来人,给我用刑!这帮狗贼,定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慢着!”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兀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李思脸色煞白,战战兢兢地站了出来。
“李思,你.你这是何意?”楚泽大惊失色。
李思咬了咬牙,缓缓跪倒在地:“启禀将军,属下.属下有罪”
“你说什么?!”楚泽只觉五雷轰顶,难以置信。
“李思,你.你竟然是奸细?这这怎么可能”
李思痛哭流涕,声泪俱下:“将军明鉴,属下属下也是迫不得已啊.”
“原来,鞑靼人早就盯上了属下,许诺只要能助他们获胜,便赐官进爵,荣华富贵”
“属下一时糊涂,才铸下大错。如今追悔莫及,只盼将军和殿下,网开一面,饶我一条狗命.”
楚泽闻言,气得浑身发抖,几欲当场毙命:“好你个李思!枉我信任于你,将你视为心腹。你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