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什么是武?”
演武场上,汉王手持短刀站在木人前,淡然地对着身后的周离问道。
“赢。”
周离简短地吐出了一个字。
“错。”
汉王身穿一身黑蟒袍,冷声道:“是胜。”
“···你是在和我将冷笑话吗?”
这活烂的周离都有些无语了。
“不。”
转过身,汉王举起短刀,平静道:“若现在我是你的敌人,于武道之中,你该如何应对?”
“武道···”
周离沉吟片刻,在思考了他这一生的“武道”后,他毅然决然地说道:
“我不守武道。”
“····”
汉王在短暂的沉吟后,似乎没听见一般,开口道:“所谓武道,就是遵循武之道所得到的一切。就像现在一样,我若是堂堂正正地用刀指着你,你无法应对,我的武道就会摧毁你的一切防御。”
周离抓出一把石灰,冷静地问道:“你确定?”
看着周离手里蓄势待发的石灰,原本进攻姿态的汉王缓缓地将刀举到胸前,眼中凶光毕露。
妈的,剑冢。
“我他妈传伱两手军中武技防身,你在这跟我探讨你的石灰武技,我怎么办?”
汉王直接将短刀扔到一旁的架子上,没好气地说道:“你学不学?”
“学,肯定学。”
周离乐呵呵地凑了过来,赔笑道:“这不是习惯吗?习惯成自然,您懂的。”
“你跟我说实话,你平日里撒过多少石灰。”
汉王冷着脸问道。
“为何如此发问。”
周离正气凛然道:“我乃正人君子,这等雕虫小技不过是朋友之间的玩闹而已,平日里我都是堂堂正正和敌人作战的。”
一旁唐莞的目光顿时锐利了起来。
“好吧,用过一两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多次吧。”
“你这九和十之间的停顿很可疑啊···”
汉王摸了摸下巴,怀疑地问道:“是九十次还是九和十次。”
“这您就别管了。”
周离打了个哈哈,浑水摸鱼了过去。
“我到不是说要公平公正地战斗。”
汉王叹了口气,开口道:“我也是个军人,当年在战场上什么阴险招数都用的出来。可是石灰这种东西始终是身外之物,最好还是别太依赖它。”
“金汁?”
“你有点有伤天和了。”
汉王委婉道。
“所以,汉王殿下今天叫我来不只是为了练武吧。”
周离坐在一旁的石椅上,接过一旁唐莞递给他的水壶,将里面的辣椒白糖水一饮而尽。
“我确实找你有点事情。”
汉王坐到周离身边的石椅上,看了看,拿了个坐垫垫在身下。做完这一切后,他看向满脸红温准备殴打唐莞的周离,开口说道:
“你知道拜火教吗?”
“癫火教?”
周离愣了一下。
“都差不多。”
摆摆手,汉王继续道:“反正都是玩火尿炕的一批人,怎么叫他们都无所谓。”
“他们怎么了?”
周离问道。
“咱们爷俩今天打开天窗说亮话。”
汉王咧嘴一笑,一向大大咧咧的他丝毫没有架子,直接将周离一把揽了过来,压着他的肩膀说道:“我这些日子干的这点破事里,有不少他们的影子。”
“嗯?”
周离一挑眉,似笑非笑地问道:“汉王殿下,据我所知拜火教这群人在咱大明朝,可不是什么正道啊。”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用力地拍了拍周离的肩膀,汉王丝毫不掩饰地说道:“大明律中规定了凡是门派宗教,一旦形成规模必须向朝廷报备。拜火教自成立以来,别说是报备了,就连和朝廷打一声招呼都不肯。而且这群人还经常在大庭广众下烧人,虽说大多是恶人怪人,但这还是藐视大明律法,某种意义上来说,拜火教就是邪教。”
“既然如此,汉王殿下你的意思是?”
周离试探性地问道。
“无所谓。”
汉王大马横刀地踩在一旁的石桌上,双手抱着头,晃晃悠悠地向后靠去。他看向天空中的白云,百无所谓地说道:
“拜火教这群疯子别看一天到晚神神叨叨,可你一旦和他们找到点共同之处,他们就掏心窝子地对你好。我当年在西山游历的时候杀死过一只披着黄皮的狼,这群玩火的后来知道这件事后就把我奉为座上宾。诱导金蛇成仙这件事,这帮玩火的也没少出力,当然,他们也没有那么简单。”
伸出手,将一枚雕刻着怪异纹章的银片扔给周离,汉王随意道:“这玩意就是拜火教交给我的,他们叫这玩意【余烬之物】。你若是见到这群人,就可以出示这玩意,调遣当地的拜火教信徒。当然,这东西会被消耗的,我已经用了一次,还有两次机会,你注意点。”
“这么贵重?”
周离一挑眉,开口道:“这不好吧。”
看着将铁皮塞进裤裆小袋子里的周离,汉王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