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看着此刻风头无两的绫月静环女士的照片,一时间只觉得芽衣她妈妈要做的事肯定很大,很难,很棘手。
是什么事情可以让一个,沉寂多年,还有女儿的母亲如此豁得出去。这么些年,如果想夺权,早就可以动手了,为什么非要等到现在。
是发生了什么?
还是知道了什么?
“芽衣,你妈妈有跟你说过你爸爸是怎么去世的吗?”
“说过呀。生病去世的。一场突然来的,还来势汹汹的好严重的病。”
“是什么样的病?你还记得吗?”
他的话有些急切,就像是平常在案子中发现了什么关键性的线索。
芽衣一时有些愣住了。
“……我不记得了。我只知道,爸爸他得了这个病之后,很痛苦,非常痛苦,只过了两三天,就去世了。”
几乎都快要忘却的,那时天天抱着她以泪洗面的妈妈,还有记不清楚的爸爸的脸庞。
总之,如果妈妈她要做的事,是跟爸爸有关的——
那么、
那么她也会有生命危险吗?
……
“芽衣,你先不要担心。”
新一发现她脸色不对劲。
“你妈妈现在是绫月家的家主,身边会有很多人保护她。她现在很重要,一般人根本就伤不到她。”
不过换句话说,能够伤到她的,一定是更加难以对付的大人物。
就在此时,芽衣家的门铃响起。
又是深津归吾。
“小小姐,大小姐叫我来接您回家。”
“请您同我一道回去。”
“当然,您也可以先请示大小姐,再做决定。”
*
深津归吾说的这句话没有必要骗人。
不过工藤新一还是让芽衣打电话给她妈妈做确认以防万一。
就在芽衣去房间里打电话的时候,深津归吾进了这座宅邸。
很温馨的复式小住宅,装修也都是女孩子会喜欢的风格。客厅上面还挂着那个曾经骗走大小姐的男人的照片。
男人瞥了一眼,露出了嫌恶的表情。又瞧了眼工藤新一,露出了相似的表情。
“看样子深津先生好像对我很不满意。”
少年丝毫没有想请他坐下来的意思。
“看来这就是工藤君的待客之道?”
深津归吾对这种不懂礼数、毫无家族底蕴传承,还一天到晚带着小小姐出入凶案现场的小子毫无好感。
“如果有一天这里的名字挂上工藤宅,那么我会请您好好的坐下喝一杯茶。”
这话几乎让男人脸上出现冷笑。
“工藤宅?我觉得工藤君可能有些痴心妄想了。”
绫月家的继承人绝不可能再出现一个,被不够格的臭小子拐跑的情况。
“前任家主,也就是绫月春华夫人,已经为小小姐找好了未婚夫。珍惜这段时光吧,你能和我们小小姐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工藤新一就知道这个男人的眼神背后肯定没什么好事。
原来那个时候起,是在做这种衡估是吗?
“我的意思是,很快就会传出绫月集团下一任继承者的订婚消息。到时候,看在你是我们小小姐交好的,普通同学的份上,会邀请你来参加订婚宴的。”
……
“什么订婚宴,我怎么不知道?”
“妈妈打算让我和新一订婚了吗?”
“可这件事还要和新一的爸爸妈妈商量一下才行。”
芽衣从房间里出来,正好将深津归吾的最后一句话听了一耳朵。
穿着黑色西装,梳着大背头的,年龄约莫接近四十多,却依旧称得上俊美的男人脸色一沉。
“小小姐,我想您应该清楚,身为大家族的继承人,婚姻不该如此儿戏。”
“我没有儿戏啊。”
少女相当自然地挽过少年的手臂,并且在人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我想您应该看得很清楚,深津先生。新一他是我正在交往的男朋友,如果顺利的话,不久的未来会是我的未婚夫,再将来,将是我的丈夫。”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且好像已经跟他商量好的意思。
工藤新一能感受到挽着他的手臂正在暗自使劲,让他不要拆台。
拜托,他怎么可能拆台。
相反,他只会火上添油好不好。
“深津先生,看来很多事情也不是如你所想的那样嘛。到时候,在我和芽衣的结婚宴上,会看在您是绫月家多年的管家,还有与芽衣妈妈一同长大的情分,邀请您来喝我们的喜酒。”
深津归吾:“……”
幼稚、天真、不可理喻的年轻人!
他冷笑,“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向一位献上最真挚的祝福。”
*
绫月宅——祖宅。
比绫月芽衣想象中还有规模宏大,几乎开车都要开一个半小时才到的,一座坐落在山头上的庄园。
她终于见到了阔别已久的母亲大人,还有她从未见过面的外祖母。
“妈妈,好久不见!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