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多久,季昕羽就看到了一辆低调的黑色迈巴赫驶入小区。随后,她就接到了任平铮的电话,季昕羽接了,但没有如电话里的人所想的那般往任家去。
她转身下一楼,屋内桌子上摆了一碗熬得十分烂糊的瑶柱白粥,边上的小蒸笼里有荷叶鸡、虾饺、凤爪、牛仔骨等等。
季长垣的手边放了一壶早茶,他正一边喝一边跟徐若紫聊天。
这是典型的广粤早茶配置,季昕羽坐在徐若紫的下首,徐若紫给她盛了一碗粥。
徐若紫是广粤人,嫁给季长垣后跟着他来首都打拼,这么多年了,他们家的口味还是跟广粤那边的,甚至有时候他们在家中还会用粤语交流。
这跟季昕羽的习惯直接对上了。
季长垣夹了一杯茶到季昕羽的边上:“你打算怎么办?”
季昕羽这段时间搜集各国资料的事情是没有瞒着季长垣的,说实话,季长垣是很高兴的。他没有重男轻女的心思,他把女儿培养长大,并不是为了让她去任家当全职太太的。
但她以前非要做,季长垣说过几次没有成效以后也没有办法,毕竟是亲生的,还能怎么办?
现在季昕羽终于要工作了,这让季长垣比谈了几个千万大单子还要高兴。
季昕羽抬头看着季长垣:“我要一个亿。”
一个亿不是小数目,但是对于季家这样的家庭来说,这笔钱并不是个多大的数目。
季长垣认真地看了季昕羽好一会儿:“好,晚上给你。”
季长垣没有问季昕羽这笔钱要拿去做什么,季昕羽也没有跟他解释。
只是看季长垣这么信任她,季昕羽的心情还是很复杂的。穿越前,她并不是她父亲最喜欢的孩子,她在她父亲那里得到的东西很少很少。
无论是礼物还是钱。她不是个喜欢缅怀过去的人,她安心吃饭,并不去多想。
饭后,季长垣前往公司上班,徐若紫约了一个美容项目,两人一起出门,他们走后没多久,任平铮就来了。
不得不说,能让原主跟侯府长媳看中,任平铮长得是人模狗样的。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白色衬衣黑色西裤,神色冷淡。
然而他的好长相并不吸引季昕羽。毕竟当年在华尔街,她的那几个朋友玩得疯,什么类型的男人她都见过。
任平铮的长相可跟那些人比不了。
任平铮见到季昕羽的穿着,眉头就皱了起来,他非常不喜欢自己的女人穿得太过张扬。
他虽然还没有跟季昕羽成为真正的夫妻,但季昕羽在任平铮这里,是打上了他的烙印的。
但今天他并不是来指导季昕羽的穿着的,他坐在季昕羽对面的沙发上,抬眸看向季昕羽。
“我收到了你给我的快递。”季昕羽的离婚协议,是直接邮寄到任平铮的公司的。
快递收到的第一时间,任平铮就看到了,他之所以没有理会,是觉得这不过又是季昕羽为了引
起他关注的举动。
这种事情在两人刚刚结婚之初季昕羽经常做,这次不过是又换了一个花样而已,任平铮并不打算理会。
但是季昕羽又是出国度假,回家又直奔娘家来的,显然超出了任平铮的掌控范围。
现在正是蚕食季家产业的第一步,任平铮不允许有任何一点的偏差。
“嗯,什么时候去办手续呢?”季昕羽坐在沙发上,她接受到的教育是,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保持仪态。作为原配的女儿,季昕羽从小就被她妈妈要求,要比所有的私生子私生女都优秀。
此时此刻的季昕羽就是坐着,也是腰背挺直的、是自然而优雅的。
任平铮伸出手扯了扯自己脖子上的领带:“昕羽,你不要闹。”
季昕羽抬眸看他,他看着自己的目光满是轻视,以及不耐。
季昕羽知道,这些轻视和不耐,都是对着原主去的。但这并不妨碍她生气,她脸上若有若无的笑容顷刻间便消散得无影无踪。
“闹?你以为我在跟你闹?”季昕羽在不带着笑说话的时候,声音就像是淬了冰一样冷。
季昕羽变脸变得那么快,任平铮本来就皱着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难道不是吗?”任平铮觉得把时间应付在这样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的人身上十分烦躁。
但任平铮不得不安抚:“昕羽,我知道你对我常年不回家颇有微词,但我之前就跟你讲过,现在是公司开拓海外市场最关键的时候,希望你多谅解我一下。”
任平铮家是做电子通讯设备的,虽然是世界五百强,但现在的电子通讯设备更新换代很快,每年都需要花大量的钱在研究上。
季家是做房地产的,因为季长垣眼光毒辣,早在十多年前就在全国各地买了地,现在不盖房子,光卖地的钱就能赚一大笔。
更不用说盖了楼卖出去能赚多少。任平铮仔细算过,那纯利润让他十分眼红。
任平铮从小就是个霸道的性子,他的那一套行事风格就是别人想要的他没有,那就去抢过来。
他想了好几个方案,娶季昕羽是最有效风险也最低的。
但是季昕羽也不是个傻子,于是在苦思冥想了一段时间以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