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要快跑?”当吴子奇跟商震跑进了一个屋子的黑暗之中时吴子奇不无遗憾的问。
“你傻呀,别看把小鬼子放倒了一片,可总是有活着的。
咱就别说小鬼子的枪法咋样了,就是人家的手雷都能撇到咱们刚才呆的那个屋子了。
不跑?原地等死啊?”现在有了时间,商震到底还是要指点下吴子奇的。
“哦。”吴子奇表示受教。
不到万不得已,商震白天都不会与日军硬刚,更何况在黑夜里呢。
什么手雷手榴弹的别管是哪伙扔出来的那一炸都是一大片,那玩扔哪有什么规律可言,商震可是怕把自己被炸到。
这就象在战场上,如果被日军发现被人家一枪给毙了那也死的不冤,可是要是被战场上的流弹或者跳弹给击中了,那你说冤不冤?
“诶,我说你刚才用手雷一下子得炸死多少个日本鬼子?”吴子奇又开始絮叨。
其实这也怪不得吴子奇。
吴子奇在伪军中其实并没有打过什么仗,他倒是总听他的那些说是伪军其实就是土匪的同伴说那些杀人越货抢家劫舍的事情了。
所以吴子奇也算是个新兵。
新兵嘛,那就象从乡下考进城里的学生总是对新奇的事情津津乐道,吴子奇从来没有见过商震这样如此能打之人,那嘴自然是不肯闲着的。
只是吴子奇问完了等来的却是商震的一句:“闭嘴,好象外面有动静!”
就商震的这句话自然让吴子奇闭了嘴,他也凝神细听。
可还没等他听出来个啥呢,商震却已经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快退!”
既然是商震说的,吴子奇认为那就差不了,他跟着商震两个人就往屋子里退。
外面依旧有日军打出来的照明弹,远处有还有房子被打着火了,现在商震他们所藏身的这个屋子里虽然也有光线可毕竟是昏暗的,由于商震说外面有动静了,他们两个自然走的很小心。
现在吴子奇也明白了巷战的凶险了,这要是外面的日军听到屋子里有了动静,人家完全可以往屋子里丢颗手雷,那他们两个可真的就壮烈了。
而相反的呢,他们两个现在已经没有手榴弹了,那也就缺乏了有效的反制手段,所以他们两个当然是避战才是上佳之选。
只是他们两个怕被外面的日军听到动静不敢出声,可外面的日军却并不认为这屋子里会有人那动静可就大多了。
日军的动静比商震和吴子奇的要大多了,这并不是说日军夜间行军的纪律就不严,那也只是日军行动迅速所避不可免带出来的动静,比如那大头鞋踢踏到砖头瓦块上的声音,比如日军传达命令时的低语。
情况不妙啊,到了这时商震便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样可不行,一旦发生意外,自己和吴子奇可被日军堵在屋子里了。
而他们两个一旦目标暴露,他们没有了手榴弹可就缺乏了反制手段了,就这种战斗再是神枪手也没用,那是绝对抵不过一颗飞进屋子里的手雷的!
要是在先前躲着的那个大灶台里就好了,面对困境这样的念头理所当然的在商震心底油然而生。
大灶台?商震忽然想起,自己现在和吴子奇所在的位置应当离那个有着大灶台的大户人家不远了吧?好象就在附近。
商震小心翼翼的挪到了一个窗户边上偷眼往外看,虽然也只是瞥了那么一眼,他便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东西,或者说是物件,当然了,非要说那是个物件也不是很准确,只因为那个物件比较大,那却是一个半人来高的石狮子。
商震不可能记错,先前他从那个有着大灶台的那家出来的时候门口就有这么个石狮子。
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所以商震敢肯定,前面那家就是那家!
要不还上那家的大灶台里藏着去,商震就想,随即在他的心底里仿佛就有另外一个自己在说,真特么的没出息,好马不吃回头草,又回去当缩头乌龟吗?
要说人的念头来的是真快啊!
那个明明不想让自己当缩头乌龟的自己才批评了自己当缩头乌龟,可这时商震却已经又在听周围的动静了。
啥乌龟缩头还缩头乌龟的,打鬼子不在一时,活下去才是硬道理!
商震直接把那个说自己没出息的那个自己给“扔到”爪哇国去了!
可也就在商震琢磨着应当怎么才能进入到那所大房子里的时候,忽然外面就传来了“啊”的一声惨叫。
要说但凡是人都会“啊”的大叫,可中国人叫“啊”与日本人叫“啊”那却是绝对不一样的,毕竟母语不同嘛!
那声音一听就是日军叫出来的,并且后面还跟着日军的惊呼呢,而紧接着就有“啪”“啪”“啪”的盒子炮的射击声传来。
外面的光线已经很暗了,那自然是因为商震他们的头上已经没有日军的照明弹了,也只是一瞬间商震便判断出日军的叫声与枪声都在自己的侧后位置上。
竟然还有自己人在与这伙日军作对!那盒子炮声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这就是趁乱逃逸的最好机会嘛!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