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场战争结束之后,有一个曾经在西南联大上学的学生写了一篇文章叫作《跑警报》。
西南联大有多年叉?只听一下它的构成便知道了,它是由国立BJ大学、国立清华大学、国立南开大学三所流亡大学组合而成的。
当时西南联合大学是设在昆明,那就是北大清华南开都被日军从北面给撵到了南面,可纵是如此昆明也不是一方净土,日军的飞机总是要来轰炸的。
而日军飞机来之前那中国方面也是有瞭望哨的,看到了日军飞机那就要示警的。
而示警的方法第一步便是在KM市的最高点挂出个防空气球来, 全城那就都可以看到了。
这也就是说发现日军飞机了,挂一个气球只是起了一个警示的作用,至于日军的飞机是否奔昆明来那就以拉警报为准了。
而在西南联大里就有那么一位老哥就天赋秉异的很,当所有人都坐在课堂上听着民国大师们讲课的时候,他突然就站起来说道:“内哪儿挂汽球了!”
内哪儿那是东北口音,那西南联大怎么就冒出东北口音来了呢?你还别说,西南联大里还真的就有东北流亡学生!
又想起了个小笑话,小孩子刚懂事就问自己老爸,爸,你家是哪里的?当爹的就回来了,我家是察哈尔,他就又问自己老妈,妈你家是哪里的?当妈的就说了,我家是广西的。
孩子便奇怪了,那你们两个是咋跑到一起来的又有了我呢?
是啊,人的因缘际会很难形容,而战争虽然也造成了生灵涂炭,却也让来自于五湖四海的中国人聚在了一起。
所以远在昆明有东北的流亡学生这又有什么出奇的呢?
言归正传,这位东北老哥所处的位置就是通过窗户那也是看不到外面挂防空气球的,可是他这么一喊谁不紧张,有学生把头探出窗户一瞅,可不正经是吗?内哪儿挂防空气球了!
于是跑警报开始。
试想,一个穷学生都能用那冥冥之中存在的第六感感知到外面挂防空气球了,那么象商震他们这样的老兵对枪声对日军的飞机声又怎么可能不敏感呢?
商震当然有理由紧张,飞机就象天上的雨点, 等到看到它的时候它可就到近前了。
此时一惊而醒的他哪还顾得上自己撞了谁, 他这个指挥官可是户负着这支队伍的生死呢!
商震向前看再向后看, 现在天色尚早,这条路上除了他们这支队伍支哪有什么别的行人。
而偏偏这一带地形平坦,哪有那可供他们躲避天上日军视线的山丘沟塘?
虽然说,商震不希望有别的行人来自己这些人来分担日军飞机的注意力,可是这整条路上就自己这伙人,若是日军飞机不过来也就罢了,那要是过来了要是不用机枪扫射他们这几驾马车那才叫奇了怪了呢!
“左前方的那片树林!快跑!”商震高喊道。
都是老兵,车上的士兵同样有听到日军飞机声的了,那就是没听到的却也被商震给喊醒了,负责赶车的士兵拼命的打马就往左前方的那片树林处赶。
虽然说现在是冬季,可是有树林的遮挡总比没有强啊!
而这个时候,马车上的人回头望向那“嗡嗡”作响的天边,眼见着那里真的就出现了几个小黑点,那就是日军的飞机!
和日军的飞机打交道那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商震估摸了一下,谁敢保证他们把马车赶到树林后面时日军飞机就发现不了他们?
可是又能怎么办?这一队可都是自己的弟兄,上面还拉着四个女人外加两个小崽儿呢?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跑吧。
天上的飞机在飞,地上的马拉大车在跑,商震自然是紧紧盯着远处的日军飞机。
飞机远的时候那就是小黑点,那就是往这头飞短时间之内也看不出来啊。
世上之事有什么比生死更重要?本就是听到飞机声被惊醒的商震浑然忘了在自己坐起的刹那和高雨燕撞了那么一下。
可怜的高雨燕也只能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扳着那马车的边缘,有鼻血从他的指缝间流下,可是谁又会注意到她?
终于,狂奔的马车赶到了左前方的树林处,这时候赶车的人谁又顾得上那路边并不平坦,嘴里大叫着“握——握——”就把马车赶了下去。
有装着猪肉的麻袋被颠飞了下去,有步枪被颠了下去,这都不要紧,回头还可以再捡,可是这时关铁斗却大叫了一声直接就从马车上掉了下去,而他掉下去之前却是用手奋力将一个小女孩往车上推了一把。
原来,那个女孩子是被鞠红霞抱着的,可这马车颠得太狠,鞠红霞一把没照顾到,那女孩就被颠飞了起来,而关铁斗怕摔到那个孩子也是拼了,结果是那女孩子被他推上了车,自己却一下子摔到了车下。
“全下车,这辆车给我!我看能不能把小鬼子的飞机引开!”商震高喊着已是挪到马车前面去了。
这时赶车的张可发连忙收紧缰绳,这驾车上的人便赶紧下车。
“头儿,我赶车吧!”张可发说道。
“不用你!”从马车后蹭过来的商震伸手就推了张可发一把。
张可发哪想到商震会动手